她明明已經告訴過自己,要徹底擺脫過去的任何人和任何事,爲什麼他總是要提醒着他的存在。
時錦年想到早上被自己收起來的“海洋之心”,他真的一定會奪走嗎?
他爲什麼一定要奪走?
當初是他騙她說會跟她走,後來又一個人毫不留情的離開慕家,她私自去部隊找他也找不到。
而他,派了一個方沐霖來奪走慕氏,還間接害死了爸爸和她。
現在變成了陸展風冒出來,爲什麼又一副是她好舅舅的模樣?把方沐霖挫骨揚灰,還非要要走“海洋之心”?
從他出現的那一刻,時錦年的心裡就一團亂,若不是身旁這個男人,她早就又落入了懸崖,只有仇恨。
現在,她只想拼命地往上爬,他爲什麼總是莫名出現,把她往下拽?
他到底要做什麼?!
時錦年重重地舒了一口氣,她是時錦年,她是時錦年,她是時錦年,不能再去想關於慕錦年的任何事。
方沐霖和時新柔已經死了,所有的仇都沒有了,所有的恨也都散了,她只是時錦年,一心向前的時錦年。
嗯,除了蘇晚晚,她絕對不能再露出任何馬腳讓其他人發現,她只想當時錦年,當有權景墨的時錦年。
她往權景墨身上再次靠近了一些,伸手圈住了他的腰。
“老婆,這蜜月之行纔剛剛開始,你就勾引爺,這樣是不行的。”權景墨的聲音從頭頂上沉沉地飄過來。
“我哪有勾引你?”時錦年直接坐起身來看着他。
權景墨掃了她一眼,“爲什麼總覺得,爺的老婆心事重重的樣子?”
“哪有?”時錦年笑了笑,“人家明明是因爲要去度蜜月,興奮過度了。”
“物極必反是嗎?”權景墨揉了揉她的頭,“擔心白曉凝那個丫頭?”
時錦年搖了搖頭,“自從知道她是南城小公主,我才懶得替她擔心。她戰鬥力本來就強,如今還自帶背景,誰惹得上她。”
權景墨不由得笑了起來,“看來要吃虧的是葉老二了?”
“你之前不是還跟我說,他們的感情事,我們不好插手嗎?”
“可爺也答應過你,絕不能讓葉老二對不起那丫頭。”
他的聲音越說越輕,似乎話裡有話,時錦年敏感地問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她立刻緊張起來,權景墨搖了搖頭,“還說不擔心?爺……只是覺得他們現在畢竟身份尷尬,對吧?”
他說這個理由的樣子看起來很牽強,但也的確是這個理。
時錦年嘆了一口氣,又問道:“你原本爲什麼要跟南城修好?要是宮家的人動怒了,那……是不是你這個毒能不能解,一輩子都是個謎題?”
“你說的沒錯。”權景墨的神情嚴肅了幾分,“當年榕城和南城就是因爲權益鬥爭,葉子軒的父親纔會成爲犧牲品。爺想跟南城修好,的確很想知道南宮家的毒到底有沒有解藥,但更多的是,不能讓陸家趁機挑撥了兩城之間的關係。”
陸展風?!
又是他。
時錦年舒了一口氣,“權景墨,你當年的毒到底是怎麼中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