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紹安坐直了一些,氣場都冷冽了起來,“看來你都知道了,我就不打算瞞你了。我們一直以來的目標就是榕城,否則當初也不會跟陸展風合作。而你,也說了,換做是以前,你也會攻打榕城。”
“可是父親……”
“就因爲你現在變得意氣用事,我才讓你留下來給錦年辦婚禮。”
“您就是爲了支開我?!”宮御然冷笑了一聲,“讓宮奕然過去,給誰施蠱?權景墨?”
“權景墨本來就是中了毒的人。”宮紹安靠在椅子上看着他,高高在上,“我只不過讓他拿着防身而已,就他能不能把蠱書完整的施展出來還是個問題。當年你叔叔宮紹清和你姑姑宮紹涵都是施蠱高手,可能我最沒有本事,所以你們他和涼安都遺傳了我。但是御然,你不同,但你也同時是我的接班人,我不會強逼你做任何事情。可我現在所做的一切,都是爲了給你的將來鋪路,御然,這些都將是你的。”
“如果您真的只是爲了給我鋪路,那麼,這條路我不要,就算我真的要,我也會自己去走。”宮御然認真地說道,“您現在就讓奕然撤回來。”
“我給你選好的路你不走,所以你非要跟我對着幹嗎?”宮紹安冷冷地看着他。
“榕南兩城之前和平共處了這麼多年,不是好好的?您難道忘了當年兩城惡戰損失有多麼慘重,您自己都差點命喪其中!”
“既然你知道當年兩城的惡戰,就應該清楚,當年的鐘家是什麼樣的下場。御然,跟我作對,就會和他們一樣。”
宮紹安勾了勾嘴角,宮御然卻忍不住後退了一步。
他睜大着眼睛看着宮紹安,完全不可置信。
宮紹安這才起身說道:“當年榕南兩城交戰,雙方損失慘重,白家老頭子失去了唯一的兒子,哦……”宮紹安停頓了一下,“你應該還不知道,白易天是白家的老頭子撿回去的,honey的父親纔是白家唯一的兒子,從此白家老頭子臥病不起。而鍾家被扣上霍亂南城的罪名,全家被滅。至於我們宮家,你叔叔戰亂中身亡,至今屍骨未見,老頭子因爲痛失愛子,高血壓發作也去了,最後,我才坐上宮家掌權人,坐上南城掌權人的位置。”
宮御然聽到他這番話,全身都起了雞皮疙瘩,一片冰涼。
“當年你爺爺有多喜歡宮紹清你不清楚。”宮紹安嗤笑了一聲,“最後南城還不是落在了我的手裡,我還要讓他看看,全世界也將是我宮紹安的。”
宮御然下意識靠在了門上,“當年……當年的榕南之戰,也是您一手策劃的?”
“我可沒這個本事。鍾家野心勃勃,我不過是助他們一臂之力而已。”
宮御然更是全身凝固,“您利用鍾家,後來又揭發他們倒打一耙?”
宮紹安微微眯了一下眼,“這是您跟父親該說的話嗎?!”
宮御然雖知道自己的父親不像外界說的那樣完全沒有脾氣,慈母善目。他在自己面前總是嚴厲的很,可能是因爲他是接班人,所以格外苛刻了一些。
他對宮奕然冷冰冰也可能是恨鐵不成鋼。
對宮涼安……也可能是涼安太頑皮。
但是他在白曉凝面前,就是一個和藹可親的父親,在大衆面前就是如此。
他一向敬重宮紹安,此刻就像好端端的走在路上,被突如其來的石頭砸了個正着,而且是狠狠砸在地上,爬都爬不起來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