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宴心裡一驚,那豈不是金山銀山都沒啦?
跟譚平說了結束語匆匆掛了電話,頂着一頭亂糟糟的頭髮跑下樓:“總統閣下總統閣下……”
蘇宴超大分貝的聲音響徹着整個總統府,驚得正在做打掃的傭人紛紛停下手裡的動作,不約而同的看向那個像瘋子一樣從樓上跑下來的女人。
人人都知道現在的總統最忌大聲喧譁,所以總統府一直都是靜悄悄的,人們輕聲走路小聲說話,若是誰不小心打了一個噴嚏,都會被總管治罪連續打掃一個月的廁所。
而現在……
“總統閣下你在哪裡總統閣下你在哪裡……”蘇宴拉住一個女傭人:“誒,這裡房間太多,我有點迷方向,請問總統閣下現在在哪呢?”
女傭人怯怯的指了一下偏廳的方向:“在餐廳!”
蘇宴揉揉那個女傭的腦袋:“謝謝你哈小美人!”然後一陣風似的朝着餐廳的方向飛了過去。
盛朗熙每天都是六點起牀七點半用餐,現在他正在優雅的喝着咖啡看着今早剛送來的報紙。
“嗨,總統閣下你早啊!”
蘇宴跑的口渴,看見盛朗熙面前的咖啡,走過來端起來仰頭一口飲盡,不愧是總統府的咖啡,真特麼的好喝啊!
她這個動作,驚的正在一旁伺候的傭人下巴快要掉下來,這女人難道不知道總統閣下有潔癖麼?
盛朗熙的眸色沉了沉,呼啦一下把報紙翻了一個面。
蘇宴感覺到他情緒的波動,提起旁邊的咖啡壺,往之前的杯子裡斟滿了一杯咖啡,笑嘻嘻的說:“我剛纔喝了你一杯,喏,現在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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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朗熙摺疊起報紙站起來,面無表情的交代傭人說:“把剛纔那套茶具都處理掉!”
傭人掃了一眼蘇宴,俯身稱道:“是的閣下大人!”
蘇宴按住傭人的手,乞求道:“小姐姐求求你,不要把這套茶具處理掉,把它們送給我好不好?”
傭人朝她翻了一個白眼兒,掙開她的手,把那隻咖啡杯連帶着咖啡壺一起收拾了裝進一個塑料袋裡,提着塑料袋走到門口一個黑人面前,用跟這裡大部分傭人一樣機械的聲音說:“閣下用過的杯子,化學處理!”
如果蘇宴沒看走的眼的話,那套咖啡杯是奢侈品店剛推出的24K描金頂級骨瓷咖啡杯,單一個杯子就要一萬多,更別說帶着咖啡壺一起了。
蘇宴的心在滴血,有錢人的生活她實在不懂,好好的一套杯子怎麼說不要就不要了?
但是她現在沒工夫心疼那套咖啡杯,她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她朝盛朗熙的消失的方向追過去,邊追邊給在心裡默唸,師傅說了,後天迪拜的公主就要來了,公主一來,就沒她什麼事了,爲了她的金山銀山,在此之前,她必須把總統閣下拿下!
追着追着,蘇宴迷路了,她疑惑的看着附近差不多的房間,小聲嘀咕:“總統閣下到底進了哪間啊?”
猜來猜去猜不出,算了,她一間間找好了,第一間沒有,第二間沒有,第三間沒有,第四間……哦買噶,房間正中央立着一個裸體的人體雕像,那身段,那腹肌……嘖嘖,簡直鬼斧神工,不過,雕像怎麼移動了?
不等蘇宴揉眼看清楚,“雕像”忽地伸出長臂,一把把她拉了進去,“雕像”一隻手捂住她的嘴,另一隻手抓住她的雙臂舉高頭頂,把她按壓在牆上。
這回蘇宴徹底看清楚了,這哪是什麼雕像,分明是沒穿衣服的痛總統閣下。
盛朗熙重瞳眯着一條線,聲音像是從冰水中濾過一樣冷:“你要幹什麼?”
“唔唔唔……”
“說,誰派你來的?”
這個時候一萬匹草泥馬從蘇宴的心裡奔騰而過,你捂住我的嘴,還怎麼讓我說?
盛朗熙似乎也想到這一點,漸漸鬆開了蘇宴的嘴,轉攻她的脖子,只要她敢撒謊,他隨時掐斷她的脖子要了她的命。
蘇宴咳咳咳咳的咳嗽幾聲,大口喘着氣:“你……你是不是知道我要來,所以纔不穿衣服?既然咱們兩個想一塊兒去了,那麼好吧……”蘇宴兩眼一閉,一副任君宰割的表情:“儘管放馬過來吧!”
房間裡靜悄悄的,只有兩個人此起彼伏的呼吸聲,盛朗熙在凝視了蘇宴幾秒之後,沒有“放馬過來”而是夏漸漸鬆開了對她的束縛。
殷切期待中的偉大時刻沒有到來,蘇宴睜開一隻眼,再睜開另外一隻眼,咦?總統閣下怎麼回去穿衣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