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月的時間,從大年初一到元宵節,徐家事態越演越烈,最後更是爆出了醜聞,徐家想再東山再起根本難上加難。
齊靈心思真是夠毒,不僅將徐牧的手下弄傻了,還將事情推給了徐牧。那徐牧本來就有嘴說不清,他除夕的時候的確在年夜飯裡下了藥劑,只是這些藥劑是03號的失敗品,後來齊靈給徐牧手下用的則是滅絕,只是他能在政府部門裡就動了手腳,這才讓那些本來死扛的心腹們弄成了聽人命的傀儡。
接着他將人從牢里弄了出來,又將靜村封印破除,吸引徐思惘等人去靜村之後,好帶着這些人去徐家堡指認徐牧是指使他們的人,只是那徐猛跟着徐成,這才被特別行動隊的人員抓了個正着。
然後,這些指認的徐牧心腹又被他弄走,這些特別行動隊的人才沒有碰上。
即使後來徐思惘和徐猛被放出,徐家也已經名譽掃地,就是將來也少有人願意再請徐家的驅邪師了。
徐家這一座外表蒼翠內心中空的大山被齊靈這個挖山人一鋤就撬出了裂縫,接着整座大山開始從那內部就開始碎裂開來,徒留地上的一堆塵埃和漸漸消失的山影。
而徐思惘的嶺燦中心也受到了影響,但經歷多番周折之後,公司開始解體,徒留徐思惘最初的本金還在,其他人都變賣資本走的乾淨,在給所有的員工發完工資之後,嶺燦集團正式宣佈倒閉。
唯一一個麻煩就是徐思惘將整個冰庫放到了空間裡,導致原本齊全的108層生生多了一個黑洞似的房間。
可徐思惘的心情沒受多少影響,他還是有自己的本錢的,養一羣人都是沒問題的,不過,徐思惘嘴角一勾,他想到了一個好辦法。
這天是2月14日——情人節,大街小巷都有玫瑰花在兜售販賣,空氣中都隱隱泛着一股玫瑰花香。
劉興一大早就起來開店了,甚至因爲學生也開學了,來光顧的人很多,大部分都是成羣結隊的,也有情侶來吃飯的。
從早上開始就沒有停歇,一直到下午三點人才少了些,終於有空閒給自己和荼雪和侯霖炒了兩份炒飯。至於吳婉和吳飛一大早就出去了,也不知道幹嘛。
看着兩個小弟吃的很香,劉興有些欣慰又覺得自己有些過分,“等會你們出去玩吧,我給你們一些錢,想要什麼就去買。”
荼雪那口飯還吃在嘴裡,可卻不咽上,看他泫然若泣的樣子,劉興還以爲他在感動,等到他嚥下飯,才聽到他說,“主人,你要趕我們走?”
侯霖拍了拍他頭,一臉瞭然的樣子,“主人是說讓我們去玩,聽說今天是情人節,主人肯定想關門自己也去玩,我們這兩個電燈泡還不得走的遠遠的。”
聽到這話,劉興有些哭笑不得,明明他是好意,怎麼兩個都以爲他是其他心思呢。
荼雪想起當初劉興在徐思惘的地方,也是隻顧着徐思惘,不在意他們,於是委屈地擠着大眼睛瞪着自己的主人,吐出一句,“主人以前就很討厭我們的。”
連一旁的侯霖也微微點頭,表示同意。
劉興見狀,有些被氣到,但還是耐心地說,“這幾天來,你們天天陪我忙,但我知道你們有多渴望去接觸外面的世界,晚上要休息,我也不放心你們倆出去,所以呢,主人今天好心給你們倆放半天假。”
之前一個健談的玩具店老闆來店裡吃飯,便和兩人談起了自己的東西。
兩人聽到客人聊的新奇的東西,早就想出去溜達了遍了,只是苦於有工作,他可記得兩個傢伙聽到遊戲和玩具時,那閃亮的眼睛呢,都快閃瞎人了。
荼雪又瞪大了眼睛看主人,不過這次是真的感動了。
侯霖則懷疑地看了看主人,今天是情人節,主人難道不想出去玩?
看到侯霖這懷疑的目光,劉興面色一沉,見兩人都開始嚴肅後,纔拿出了幾百塊給他們,“侯霖你機靈,幫荼雪買東西多看着點,別讓他被人騙了,還有你們要牢記是自己的身份,不要去令你感覺不舒服的地
方,也不要跟着陌生人走,更不要……”
侯霖打斷了劉興的話,“知道啦!”然後急匆匆地拉着荼雪,兩個人一跳一跳地像個孩子一樣開始瘋跑。
“別忘記晚上回來吃飯啊!”劉興扯着脖子喊,結果兩孩子就好像沒聽到似的,感覺自己就是個苦逼家長的劉興默默地回身,就被眼前的一大捧玫瑰花嗆的半死!
“咳咳咳……”劉興不住地咳嗽,等到那股嗆鼻的味道終於消失的時候才擡頭看了一眼面前的人。
徐思惘有些不好意思,明明他是想給劉興來個驚喜的,誰知道對方好像對花香過敏似的。
“小興,你沒事吧?”徐思惘連忙想過來拉起劉興,結果那花不扔也不是,拿着也不是,又一副無措的樣子站在原地。
劉興猛吸了一下鼻子,乾笑了起來,“原來是你啊,從牢裡出來了?”難怪今天吳飛吃飯的時候也沒回來,肯定是去見徐猛去了。
“我就沒進過牢裡,小興,你對玫瑰花過敏?”
劉興搖搖頭,他感覺現在全身都不舒服似的,有些難受地往店裡走去。
徐思惘連忙跟上,見劉興坐在椅子上不住地按着胸口,連忙不顧花了,將花扔在一旁就上前問道,“小興,怎麼回事?”
劉興不住地咳嗽,他不知道,感覺心口好難受。
他沉入識海,發現噬心在大吼大叫,接着被噬心趕了出來,心口一痛,竟吐出了一口噬心毒來!
徐思惘也不管今天是什麼日子,打橫抱起劉興,結果對方硬是要他記得關門,沒辦法,又急匆匆去關門,纔將他帶到自己的空間裡。
空間內還是一片生機盎然,只可惜徐思惘沒那個心思賞這些了,直接推開了冰室的門,想用寒冰之力幫他療傷,結果對方更加痛苦。
已經急的不知道該怎麼辦的徐思惘,還是將劉興帶出了冰庫。
他想去找齊老,找誰都可以,只要能救劉興就行。
可是,沒走幾步,他感應不到懷裡人的氣息了!
……
因爲是情人節,吳飛鼓足勇氣給徐猛打了個電話,本以爲對方肯定不接的,結果還是聽到了那熟悉的聲音。
這聲音讓整個人全身都在顫抖,吳飛吸了吸鼻子,“徐猛,你想不想我?”
徐猛抿了抿脣,沒答話。
對方的沉默讓吳飛變得更加傷心,“你這個大混蛋,把我趕出去那麼多天,也不會來看我一眼,你就那麼討厭我,不想見到我嘛?”
久久的沉默讓吳飛變得沮喪不已,“我知道了,你不喜歡我了,那我也不想喜歡你了,嗚嗚嗚,大家好聚好散。”
徐猛一聽到這話,整個臉都黑了,張了張口,最後只吐出一句,“對不起,小飛。”
聽到這分手宣言,本以爲會得到對方安慰結果要被髮好人卡的吳飛怒了,有些歇斯底里地對着電話大吼大叫,“該死的徐猛,當初答應要照顧我一輩子的,失言!欺騙!你就不是個男人!!!”
猛地掛了電話,吳飛還覺得氣不過,猛地將一旁的大樹一掌就推倒在了地上。
診所內的患者都紛紛探頭出來,一個個都覺得醫生在情人節被人甩了好慘哦的樣子,見吳飛看去,又覺得他好凶,被甩是應該的。
吳飛像個充滿氣的氣球一樣,誰來只要扎一下就會立馬爆炸。
他進了診所,冷冰冰地給患者們開了藥,問患者們要不要打針,一個個都搖頭說不要,巴不得早點離開這地方呢。
見人都走了,吳飛眼裡冒着難以消磨的火焰,直接關了診所門,就往外走去。
該死的徐猛!你等着,看我不把你抓回來好好審問!
被掛了電話的徐猛搖了搖頭,他現在還不能回去,徐風馬不停蹄地就要將靜村的後續之事解決,靜村這個不斷聚陰的地方的確要好好解決了,但徐家現在人手不多,自己也脫不開身,只能委屈吳飛過一個單身的情人節了。
……
曾默
和李燃柯這天過的還是很甜蜜的,兩人一起出門,一起買菜,一起做飯,唯一不足的是,飯桌上多了一個人——莫仁。不過,因爲有一羣孩子還住在隔壁屋子,所以也就習慣了經常被人打擾了。
李燃柯端了一些飯菜給幾個孩子,但見一羣孩子只顧看着電視,連他都沒發現,搖了搖頭出了門。
莫仁也知道自己是個電燈泡,妨礙了弟弟和弟媳之間的關係,但是摸到兜裡的那處冰涼,又努力將臉皮變厚一些。
“小柯,吃菜,”曾默給李燃柯夾了一口菜。
李燃柯吃下。
“小柯,吃菜。”曾默給李燃柯夾了一口菜。
李燃柯遲疑地吃下。
“小柯,吃…”
話被李燃柯打斷,“你就欺負我在飯桌上不說話是吧,哼,我現在已經知道你是個小人了,對待你這種小人怎麼還能用君子那套。”
曾默嘴角弧度咧的很大,“小柯,我這是關心你,”但那鏡片反光的時候就出賣了他,整個人就是個腹黑的傢伙。
深知對方是個特別喜歡作弄自己的李燃柯冷哼了一聲,見莫仁只吃白飯,示意他快夾菜。
曾默也夾了口菜給莫仁,意味不明地看了他一眼。
莫仁默默地將菜嚥下,往日是奸商的他根本不懼這種場合,臉皮比城牆都厚,這次卻一反常態地覺得有些拘謹。
一頓飯吃完,除了曾默是高興和滿足(逗弄李燃柯)之外,其他兩個人都吃的不是滋味。
曾默洗着碗對着一旁在整理櫥櫃的李燃柯說:“小柯,你不喜歡我做的飯嗎?”
李燃柯手下動作不停,“沒有啊。”
“那爲什麼你吃的那麼少?”
這不要臉的話刺激到了李燃柯,他明明都要被撐死了,猛地一甩抹布,站起身就想破口大罵,卻發現找不到詞語,“吃的少是莫仁。”
提起莫仁,曾默就臉色一變,不再逗弄李燃柯,快速地洗完碗。
等到下午的時候,李燃柯已經做出了自己精心製作的袋子遞給了莫仁,莫仁一臉驚喜和忐忑地收下。
他脫下衣服,小心翼翼地將瓶子放到袋子裡,將袋子收緊,隨後掛在了脖子上。
默默捂臉的李燃柯見到這場景,有些想笑,可是又忍住,笑了就是嘲笑自己做的醜。
赫然,袋子長得紅豔豔的,上面還帶着金邊,有些像香囊,上面的繫帶是黃色的,因爲莫仁說要貼身,所以還加了一個勒在腰後的繫帶。
莫仁卻覺得這設計很樸實,很貼身,他託着胸前的袋子,有些不放心地問李燃柯,“這料子牢嗎?”說完又覺得自己太過爲難人,他只要保護好,牢與不牢也不重要了,自己讓對方做這個,不過是慰藉罷了。
曾默剛拉開自家門,就看見這樣一副有些詭異的畫面——莫仁赤**上身雙手託着身前鼓鼓的袋子,李燃柯在他身後不知道在幹什麼。
莫仁見曾默回來了,摸了摸身上,發現自己還是光的,立馬就要撈起衣服穿上,又被身後的李燃柯阻止,“別動,就快繫好了。”
略微有些尷尬的莫仁等李燃柯弄好之後,迅速套好衣服,進了自己的房間。整個過程不到三秒。
李燃柯皺皺眉,看見曾默一臉鬱色,瞪了他一眼,“莫仁肯定害羞了。”
曾默扶了扶鏡片,悠悠地吐出一句,“他害不害羞,我不在意,倒是你,你看一個男人的身體,竟然不害羞?”
“大家都是男人,害羞什麼?”李燃柯感覺有些莫名其妙。
曾默聽到這話,整個人沉默了,不知道在想什麼,但是李燃柯卻知道他在生氣。
有些意識到對方好像是在吃醋的李燃柯不住地指着他,後又覺得這不禮貌,“你都多大的人了,幼不幼稚?”
曾默大步上前,拖着對方不顧他的掙扎,就進了房間。
不一會兒,在隔壁臥室的莫仁實在受不了這兩人親熱的聲音,出了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