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裝修的半個月裡,劉興也沒歇着,找了一些菜農當長期供應商,購置了一些米麪以防萬一,想到周邊學生挺多,還弄了個冰淇淋機,學了很多甜點樣式。
說來也巧,劉興剛出店門去找學校上上課,就看到門口有個熟悉的人影鬼鬼祟祟的。
湊近一看,這人竟然是曾經坑過自己的冰淇淋店的老闆。
劉興皺了皺眉,正想問他有什麼事,那老闆二話不說,就進了劉興的店。
“哎,我這還在裝修呢,不開業!”劉興連忙跟上和他說。
老闆左看右看,一臉滿意,對着劉興說,“你不是想去學如何做甜點?”
劉興震驚了,“你怎麼知道?”
“愚蠢,我這個現有的老師在這,你還捨近求遠?”老闆鄙視了劉興一眼。
劉興翻了個白眼,“算了吧,學了你的說不定做出的是不健康的甜點。”
“臭小子,你等着看吧,”老闆說着就進了廚房內,拿起桌上的水果就刀工精湛地開始切了起來。
本來還對他有些懷疑和戒備的劉興,看到那熟練的刀工,頓時睜大了雙眼,沒想到這傢伙刀工不錯。
在見到那老闆竟然將水果切成了碎丁,運起手中的靈力將碎掉的水果竟全都弄成了液狀!
加冰之後,赫然一杯果汁出爐了!
“你竟然是靈廚!”劉興指着老闆,一臉驚愕。
“哼,看你這半吊子,沒想到你還真開店了,你要是隻會弄那些家常菜,根本算不得一個廚師。”老闆搖了搖頭。
劉興感覺自己竟然認識了一個大師,立馬拉着他說要拜師。
老闆還拿喬了一會兒,不過還是收下了這個徒弟。
劉興拉着老闆上了二樓,畢竟一樓在裝修,不好招待人。
泡了杯茶遞給師父,結果得到師父的嫌棄,劉興也沒氣餒,就聽對面的人說,“徒弟啊,你這二樓不錯嘛,就是太空了,不如,”說完那人還給劉興使了個眼色。
劉興一臉疑惑,師父這是什麼意思?
“唉,榆木腦袋,你師父我現在無家可歸,”老闆抿了口茶,嫌棄地嘴角一撇。
劉興這才恍然大悟,滿口答應,“師父你想在這住啊,當然可以啦,雖然你以前害過我,但是現在不一樣了,你是師父了嘛,和我是一家人啦,你肯定不會傷害我的。”
老闆抽了抽嘴角,“你可真會攀關係,也罷,既然都是一家人,我自然也不會傷害你們。”
“從現在開始,你可有勇氣接受我的訓練?”老闆站起身,俯視着劉興,全身散發着一股驚人的氣勢。
“師父,我已經準備好了,要當一名合格的靈廚,”劉興端起桌上的茶杯遞給師父,一臉笑意,“師父,請喝茶。”
“哼,都喊師父了,還不行拜師之禮?”老闆別過臉,一臉嘚瑟。
劉興會意,跪在地下,給師父奉茶。
老闆這才接過茶,抿了口意思意思,躺在沙發上,一副我是老大的模樣,“你師父我姓齊,以後可以喊我齊師父。”
“是,齊師父,”劉興見齊師父似乎要閉目養神,想起身,結果發現膝蓋根本不受使喚,緊緊地貼在地面上,就像沾了膠水一樣。
阿勒?!我的身體怎麼了?
一臉驚疑的劉興擡頭就看見齊師父那微翹的嘴角,就知道是他使得壞,“師父,爲什麼不讓我起來?”
齊師父睜眼,瞥了他一眼,“你連這點挫折就接受不了,還不如早早回家種田好了。”
劉興抿了抿脣,齊師父肯定是想來個下馬威,自己作爲徒弟,只能接受了。
直到跪了很久,劉興才覺得腿腳有些麻木和痠痛,而齊師父一直沒有讓他起來,最後甚至還睡着了!
劉興撅了撅嘴,但還是跪着,其實可以用自己的力量擺脫這股束縛力的,但是想到這是師父給自己的考驗,只能默默接受,無視耳旁不斷傳來的鼾聲。
直到吳婉回來,到了二樓才發現兒子跪在一個老傢伙的面前。
“你這是幹什麼?快起來,這人是誰?”吳婉拉不起兒子,臉上有些微怒地瞪了那睡着的傢伙。
“是我新拜的師父,他也是靈廚哦!”
“你師父,靈廚?!”吳婉斜瞥了這人一眼,感應了一番,卻根本探知不到這人的修爲,是個來歷不明之人!
“小興,你爲什麼不起來?”
吳飛下了班就看見吳婉在
另一邊沙發上躺着,面色不愉地瞪着對面躺着的另一人,而地上劉興跪在那人面前。
劉興搖搖頭,“這是師父給我的試煉,我要堅持!”
吳飛詫異地看了看,見劉興腿腳有些微顫,質問他,“你什麼時候開始跪的?”
吳婉聽到這話,也從沙發上翻起來。
“好像早上的時候吧。”
“神馬?!”吳飛和吳婉雙雙不可置信,現在都晚上十點多了,這都十多個小時了。
吳婉蹦到那人的面前,手一伸就要將人撈起,結果那人重如磐石一般,就好像當初昏迷的劉興一樣,她根本挪動不了半分。
“這傢伙不簡單,他的修爲我看不清,就怕這傢伙會不會有所企圖?”吳婉嘆了口氣,來到吳飛身邊。
吳飛也拉不起劉興,對着劉興好言相勸,“小興,你身子再好,跪那麼久也夠了吧,快起來。”
劉興搖搖頭,“師父他不想讓我起來,我若起來,他肯定就生氣,不想當我的師父了。”
吳飛、吳婉對這倔強的傢伙只能嘆氣。
“哼,你要再不起來,以後也別起來了。”吳婉狠狠地甩下一句,就上了三樓。
吳飛見狀,實在無法,只能也跪下在那人面前,言辭懇切地說,“前輩,我修爲尚淺,不知你爲何要爲難劉興,我們作爲他的家人,自然是不願意他受傷害的,還希望前輩你能適可而止。”
鼾聲停止了。
齊師父睜眼,斜瞥了一眼吳飛,從沙發上坐起,“你們是家人,要護着他自然是行的,可是他就是被你們護在羽翼下的小鳥,也該展翅高飛了吧,你們這樣根本就不是爲他好,而是害了他。”
展翅高飛的小鳥?劉興詫異地看了齊師父一眼,莫非齊師父就是那個救我的老頭?可是,他這模樣和那個慈眉善目的樣子根本不同啊。
齊師父聽到了劉興的心聲,詫異地看了他一眼,沒想到福老那老小子竟然也出手了!如此看來,噬蝶一事不止自己,恐怕上界之人早就有所察覺了。
吳飛聽到齊師父的話,思索了一番,覺得這話說的不錯。劉興是噬蝶,若不準備充足以應對未來,將來恐怕會發生一些令他們後悔的事情,現在來個嚴厲的師父,也好改改劉興天真的性格。
想通了一切的吳飛起身,鼓勵地看了劉興一眼,也上了三樓休息去了。
劉興感激的目光看着齊師父,“師父,你對我真好!”
師父不僅多次救了自己,現在還要教自己,現在讓自己跪着也是鍛鍊自己吧。
齊師父不自然地咳了一聲,他剛纔的話是唬人的,其實就是想給噬蝶一個下馬威而已,但看着眼前這傢伙,看來是個赤誠之人,也不枉自己當他的師父了。
手指微動,解掉了束縛劉興的術法,站起身,見劉興還不起來,只能出口,“還不快起來。”
劉興這才感應了一下手腳,發現能動了,才撐着沙發起身,不時發出痛乎。
見狀,齊師父冷哼了一聲,“你這身體,空有體質,卻根本不會運用,糊塗!”
劉興動了動痠麻的腿腳,恢復了一些後,纔看向師父,“師父。”
看見劉興那閃亮亮期盼的眼光,齊師父也點了點頭,這小子就是性格好,要是來個傲氣的,恐怕早就擺脫了自己的束縛了。
齊師父讓劉興躺在沙發上,摸了一把他全身的骨頭,見劉興閃躲,直接定住他,“我看看你的情況,你害羞什麼?”
劉興眼睛瞪着他,目光裡透着不信任,老頭子你別爲老不尊啊?
齊師父無視他的眼神,摸了摸他的脈,發現這小子體質還不錯,就是缺少靈活運用,而且全身靈力以心臟處爲主,其他地方卻是零零散散的分佈,而且剛纔跪久了有些堵塞的腿腳那竟然也聚集了一些靈力。
看這樣子,是在爲主人療傷,可看劉興這無知的模樣,肯定還不知道吧。
不能自主控制身體力量,而是以噬心爲主?
想到這,齊師父有些恨鐵不成鋼地看了看劉興,這傢伙真是愚鈍,明明有副好牌,卻不知道該如何打出去,更不知道這竟然是好牌!
解開劉興的定身,齊師父坐在一旁,大喇喇地說了一句,“你不是會做菜,現在去做!”
“我馬上去!”劉興終於得到了表現機會,揉了揉腿腳,馬不停蹄地下了樓。
齊師父跟在他身後,來到一樓。
這時,店門已經關了,那些
Wшw ▪тt kдn ▪¢O
裝修的工人也下班了,整個店裡散發着一股裝修的難聞氣味。
劉興也聞到了,有些不好意思地對齊師父說,“師父,這店裡味道有些不好聞,請你見諒。”
“真正的美味,是超脫臭味的。”齊師父神秘而意味深長的說了一句話。
劉興立馬覺得自己的想法特別羞愧,開始做菜。
劉興根本不知道,這齊師父平日就喜歡說些莫名其妙的話唬人,而且還把耍人當做樂趣,看着別人一副自愧的模樣,他心中更是得意。
等劉興將一盤西紅柿炒蛋端給齊師父的時候,齊師父聞了聞,拿起筷子夾了一口,仔細看了看,才放在口裡。
劉興滿是忐忑地等待着師父的點評。
齊師父咀嚼了一番,卻沒嚥下,更是直接吐在了垃圾桶裡。
劉興一臉失望,莫非自己的菜很難吃?!
齊師父搖了搖頭,“火候不行,雖然勉強可以入口,”看見劉興一臉小心翼翼,心裡又開始想出了一個逗人的方法,“你要應付這些凡人,當然是行的,不過,”說到這,齊師父嘆了口氣。
“怎麼了?”劉興一臉期待。
“你就沒想過這靈氣入了菜裡,若別人時常吃你的菜,那就是吃下了噬蝶的靈氣,那些凡人一接觸到靈氣,那就和吸了毒一樣,根本無法自拔,你要斂財自然這是個好方法,但你可有想過,你這根本就是在害人。”
神馬?!他根本沒有想過這些啊。是了,他的靈氣和血肉對人影響都很大呢,劉家村的時候那女魔頭的修爲就大漲呢,可是這可怎麼辦?不能用了靈力做菜,那開店根本就是無稽之談!他連真正的廚師都算不上,靠那點小菜,還不貽笑大方?
劉興陷入了自我矛盾當中,怎麼會這樣呢?那他時常給家人做菜,給朋友做菜,會不會害了他們?
齊師父覺得點到即止,開口循循善誘,“你應該去學過靈廚吧,可有覺得自己與其他廚師有些不同?”
劉興想了想回答,“唔,他們用的都是五行靈力,而且總會有靈氣枯竭的情況。”在82號的時候,薛盼盼對草木靈力很親和,卻從未見過薛盼盼用自己體內本身的靈力,而且靈氣總有用完的時候。
齊師父點點頭,“你用的是自己的靈力,自然不用擔心會缺乏靈氣,可從現在開始,你斷不可再用自己的靈力來烹飪。”
劉興試探地問道,“是要我用五行靈力嗎?”
“沒錯!你的身份也不允許你在人前多用自己的靈力,否則會引來殺身之禍,即使你可以獨當一面,你家人呢?難道你要讓他們因爲你的無知和魯莽而遭受傷害嗎?”
劉興聽到這話,猶如受了當喝一棒。
他退後了一步,靠着身後的桌子,整個人心神大亂,莫非他真的做錯了?
以前那些因爲自身的力量強勁而引起的驕傲和自滿,立馬被打落谷底,變成了可笑和無知。
見他這模樣,齊師父有些覺得愧疚,但爲了這小子的將來,自己恐怕還真得當黑臉了。
“劉興,你現在有了師父,那就是你的依仗!別一副哭喪樣!”齊師父拍了拍劉興的肩膀。
劉興這才驚醒,看着齊師父猶如看到救命恩人一樣,立馬跪下,還磕了幾個響頭,“還請師父幫幫劉興。”
齊師父受了他三拜之後,將人托起,面露得意,想着自己回到上界,可以找福老那小子說道,自己可是噬蝶的師父,受過噬蝶三拜九叩的!那老小子肯定會吹鼻子瞪眼,氣得要死,因爲自己搶了他看中的人。
“哈哈哈……”想到那可笑畫面的齊師父,大笑了起來。
劉興莫名地看着師父,師父這是怎麼了?
齊師父突然收住了笑容,變臉如變天一般,裝作剛纔什麼都沒發生一樣,拉着劉興說,“小興,現在開始,我就教你引氣入體。”
“咦?那不是修真?師父你要教我修真啊!!!”劉興拉着齊師父的衣襬,得到師父的肯定的回答後,更是整個人像只小蜜蜂一樣,活蹦亂跳的樣子,根本不似剛纔那失魂落魄的模樣。
齊師父也被這小子的活力所感染,溫和地笑了起來。
半晌,突然發現有些奇怪的劉興大叫起來,“啊!!!師父!你竟然知道我的身份!”
齊師父被這小子的天真所動,笑聲更大,這小子好蠢,竟然現在才察覺到,哈哈哈!
劉興作了個苦瓜臉,只能默默接受這個事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