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的壓倒事件後續
這絕對是不應該看見的場面!
艾斯被壓到在地,發出痛苦的□,衣服已經有數處被撕裂了,長髮更是凌亂的散在地上,他用力掙扎,痛苦地動作着,試圖逃出另一個人的挾制。
他的手被訓練有素的裡德隆緊緊按住,他徒勞地掙扎着,從女孩們的角度可以看見他的手上已經出血了。
“放開我!不許碰我!”
艾斯掙扎着,並未完全被撕開的衣服掛在身上,衣服下的白皙變得更加誘惑了。
裡德隆趴在他的身上,單手扣緊他的手腕,另一隻手正在尋找束縛他的雙手的物品。
努力掙扎的艾斯的一條腿被壓住了,但是另一條腿還是艱難的豎起,想要獲得少許生機。
於是——
嘶——
衣袍碎了。
露出的腿彷彿從沒有被陽光照射過,白皙得甚至有冰晶的光澤,於是上面的紅痕也更加明顯了。
白淨得彷彿只要手指輕輕壓下去就會留下淤恨的皮膚,上面的紅色指痕是那麼的醒目,讓人不由得怨恨施加暴力者。
想必是裡德隆壓制他的時候不小心留下的,可是,在他的腿上看見手指的痕跡,帶給觀者的除了對暴力的譴責,更多的竟是遐想。
綺思在一瞬間盈滿思考。
這絕對是會讓人想到某種情況的畫面。
女孩們有些臉紅了。
梅亞茲嘆了口氣。
這種體位確實很容易讓人遐想,但是,梅亞茲相信,她的同伴此刻雖然做着讓人誤會的事情,可這個動作的本身沒有絲毫的邪念。
雖然裡德隆對美人們的愛已經深入骨髓,也一直都是不遺餘力的尋找美色以及恭維美人,可是,他更是個懂得保護自己的男人,即使將全世界的男人的勇氣借給他,再加上皇帝的特許,他也不敢對艾斯做出任何不敬的事情。
因爲,艾斯是特別的。
雖然他的容貌讓人有那方面的遐想,但沒有人會向他出手,除了皇帝,沒有人膽敢碰觸他的身體,舔嘗不屬於自己的甘美。
只是,女孩們顯然已經想歪了。
必須阻止!
梅亞茲對自己的危機處理能力一直很有自信,可是現在的狀況也讓她不知所措。
於是,她做了一個決定。
爲了完成皇帝的任務,很多時候,必須做出預料外的犧牲。
如此嘆息着,梅亞茲走到糾纏的兩人身邊,將裡德隆抓起,扔向牆壁。
咚——
男人的身體和牆壁發生撞擊,發出痛苦的聲音。
恐怕,有脊柱被撞斷了。
但是梅亞茲還是沒有放過他,她追上去,揪住同伴的衣領,狠狠的訓斥。
“終於還是對他出手了,你這個沒節操的混蛋!我們現在是工作時間,你居然做出這種事情!我那麼努力,你卻試圖傷害他!我真是不能明白,爲什麼我會有你這種丟臉的同伴!”
莫名其妙被打了。
裡德隆疑惑的看着梅亞茲。
他確實很無辜。
“……你到底是什麼意思?”
現在根本沒有時間和他解釋!
梅亞茲抓緊他的衣服,給他的小腹一拳。
啊——
男人發出一聲悶哼,昏過去了。
梅亞茲走到艾斯的身邊,將繩索解開,艾斯的神情還處於迷亂中,他迷茫地看着梅亞茲,嘴脣動了幾下,死後要說出什麼,卻最終什麼也沒有說。
“對不起,我讓你們擔心了。”
他疲倦的站起,手指撫過,衣服上所有碎裂的地方都恢復了。
他寂寞地走着,昏暗的圖書館也不能掩飾他的落寞,那種深入骨髓的寂寞。
倒是佩洛珍,踩到了一個東西。
是一個奇怪的紙卷。
她是個愛惜書本的人,情不自禁的將紙卷撿起,不想這紙卷年代久遠,竟粘在手指上,不能弄下來!
她不想弄壞紙卷,於是小心翼翼地試圖分離,但是,還是不能弄下來。
那紙卷竟像黏在她的手指上一般,芭芭拉和葉月雪也看見了,上前幫忙,可是她們的手指也被粘在紙捲上,怎麼努力也不能弄下。
她們漸漸找到了樂趣。
艾斯和梅亞茲都不理睬她們,她們卻在玩弄紙卷的時候找到了新的樂趣。
她們醉心的遊戲着,不停地弄着紙卷,不能將紙卷和手指分離的事實也變成了樂趣的一部分。
“我們真的很無聊。”
自嘲着,這樣的行爲,和故意踩水窪的孩子並沒有太大的區別,但是她們從中得到樂趣,竟樂此不疲。
梅亞茲注意到了她們。
“你們快點把那個東西放下!”
嚴厲的要求着,因爲那個古卷是危險的。
因爲過分緊張,她火紅色的長髮在空中飛舞,可以看見小小的火球在發間飛舞。
她在擔憂,這古卷並不是普通的東西。
“這個東西到底是什麼?”
女孩們還是不明白,她們奇怪地看着古卷,突然,古卷碎了。
碎裂的古卷依舊黏在她們的手指上,異常奇怪的東西,怎麼努力也不能弄下來的古卷。
突然,黏在手指的古捲開始燃燒了,不能感受到溫度的火焰靜靜的燃燒着,女孩們努力將火苗弄下,卻還是——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誰能給我們一個答案?”
驚訝,以及恐懼。
“這不是普通的火苗。你們的努力是無法讓它停止燃燒的。”
艾斯寂寞地說着,他伸出手,冰冷色澤的乳白色皮膚依舊帶着淡淡的官能的誘惑,冰冷的色彩蘊含至上的美麗,適才的狂亂已經熄滅,絕色的面容燃燒着無言的瘋狂。
他是安靜的,可是他的安靜是不安定的,是水中的花,隨時會變成毀滅。
這安靜的月之花會變成毀滅皇帝的瘋狂力量嗎?
梅亞茲有些擔憂了,她甚至覺得自己不應該將裡德隆打倒,他們應該趁艾斯混亂的時候將這未來的危險火苗掐滅!
可是自己能下手嗎?
那冰冷的面容,生爲制裁者的命運,都是痛苦的負擔,他不得不揹負的命運,那令人心醉與心痛的美麗,讓梅亞茲有了憐惜的愛情。
第一次,她喜歡上了嬌弱的男性。
“那麼,你有辦法熄滅她們手指的火焰嗎?”
艾斯笑了。
他的手指沒有碰觸梅亞茲的身體,可是,指尖的炙熱依舊讓梅亞茲不能忍受!
有着冰冷色澤的手指竟蘊含着如此的熱量,他——
“那個紙卷是記錄了□界之謎的紙卷,並不是使用人類能理解的文字寫成。遺產的繼承人看完以後,它就會自動焚燬。她們來自異世界,所以能碰觸紙卷,但是,任何一個碰觸了紙卷的人都將被烈焰炙烤身體,這是□神的考驗。”
“爲什麼會有這種考驗?”
“因爲並不是成爲繼承人便一定有能力繼承神的遺產,於是神設計了試煉,通過試煉的人才會得到最重要的部分。紙捲上記錄的只是一部分,真正的需要被繼承的部分刻在繼承人的靈魂深處,通過試煉以後,那部分被封印的記憶便會開啓。”
艾斯笑了,他在空中劃寫字符,金色的字符飛向女孩們,火焰熄滅了。
女孩們驚叫了。
白色的火焰消失了,手中滾着一粒晶瑩的珠子。
“這就是神的紙卷的另一種形態,世界的未來的紙卷變成珍珠,交給被選中的見證者,這就是神給予命運的審判。”
“見證者?”
梅亞茲好奇地問着,女孩們也握緊手中的珍珠,注視着艾斯。
“是的,穿越並不是意外,而是命運的必然。你們並不是一無所能的,神選中你們,讓你們成爲‘世界的未來的選擇’這個重要時刻的見證者,你們要珍惜神給予的機會,並從中尋找自己存在於世的真正原因。因爲,任何一個人的存在都不是一個偶爾,一旦降生,便是必然。”
如此溫柔的聲音,彷彿春風的細膩,梅亞茲突然想到一個問題。
“你是艾斯還是薩卡?”
和她們說話的人是艾斯還是薩卡?
“是薩卡。艾斯還不能從繼承儀式中恢復,現在和你們對話的是薩卡。”
沒有任何遲疑,薩卡微笑着,手指微動,裡德隆的披風便飛到他的手中。
“不介意我借用他的披風吧。”
因爲身體是炙熱的,衣服已經被炙烤,只是他使用了魔法,這才勉強維持了着裝的完整,事實上衣服已經變成了細小的灰塵,很快就會四散。
“當然不介意,我甚至有些嫉妒。”
梅亞茲將自己的斗篷脫下,交給薩卡。
“我希望你能使用我的斗篷。”
“謝謝。”
薩卡接受了,並將梅亞茲的斗篷穿在身上,他平靜地看着女孩們,突然說了一句話。
“天亮了。”
可是這是地下!
他怎麼能確定天亮了?
梅亞茲不可思議的看着,轉頭,明白了。
原來,在牆壁上有一條細小的光線正在移動,古老的工匠們的巧奪天工直到今天依舊震撼着這裡的訪客。
曾經長時間居住於此的薩卡對此沒有露出絲毫的驚訝,他走向女孩們。
“可以給我看一下你們得到的珍珠嗎?”
沒有人能拒絕他,她們將珍珠交給了他。
晶瑩剔透的珍珠,光澤是流動的,耀眼卻不炫目的光芒,溫婉如水的美麗。
“送給你們一件禮物吧。”
笑容讓人心醉,純白的長髮在他的手指間纏繞,幾縷長髮飛出,變成了的三段異常纖細卻有蘊含着無法想象的堅韌的瑩白色絲線。
私線穿過珍珠,於是有了三件飾品。
空氣中也是溫暖,溢出的溫暖,緩慢地包裹着她們。
“送給你們,危難的時候,它可以給予你們幫助。”
而後,他看着牆壁,嘆氣了。
“雖然這是高貴的地方,可是這也是血腥的地方。很久很久以前,曾經有人,在這裡死去……”
薩卡走在學院中,阿爾卡利的房間就在不遠處,他還是不能下定決心。
真得沒有別的辦法?
他在躊躇。
突然——
一個重物墜落了!
他轉身,看見一個重物從高空中跌落。
血如花瓣般濺亂地面,已經死去的女人,眼中燃燒着不甘心。
這個女人是誰,薩卡不知道,但是已經有人驚呼了。
“桑德斯!”
她竟是保羅的老師、最有可能成爲水賢者的繼承人的桑德斯!
這個意料外的變故讓薩卡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也不願意相信自己聽見的任何一句話。
原本以爲攻擊者主要針對的是選帝侯,可是,賢者之塔的人也被殺死了!
他小心的觀察着,桑德斯的身體是扭曲的,彷彿全身的血和骨都在一瞬間失去,身體無力的扭曲着,癱軟着,水色的長髮蘸滿鮮血,如花一般盛開。
死亡。
散發美麗的死亡。
雖然在這種時刻發出如此的感嘆不合時宜,可是,看見桑德斯死亡的瞬間,薩卡還是不由自主的感嘆着。
“果然是美麗的死亡。”
是希斯!
這個不論何時都不會放棄自己的病態喜好的男人走來了,走到桑德斯的身邊。
“啊,真是美麗的死亡,這是誰的傑作呢?”
“把你的手拿開!不許你玷污她!”
是保羅,保羅也趕來了,他抱緊全身失血的桑德斯,緊張地宣佈着。
“你們全部都退開,她是我的!”
這——
每一個人都清楚,在神聖學院,公開的愛情是被禁止的,即使相愛也必須隱藏,保羅如此公開的表達自己的愛戀,他……會被懲罰的。
“真是個愚蠢的男人。”
不屑的評價,是阿爾卡利。
“阿爾卡利大人。”
薩卡裝出恭順的姿態,向阿爾卡利行禮。
“你先留在我的房間等我吧,我把這裡的事情處理完,就會陪你。”
生怕不被人知曉他們的曖昧關係一般,阿爾卡利在薩卡的額頭刻下一吻,這才讓他離開。
人羣中有不安的喘動,他們似乎在取笑薩卡,又似乎是羨慕阿爾卡利。
可惜阿爾卡利早已經習慣了這樣的注視,而那些惡毒的猜測也不能在薩卡白皙的皮膚上留下一絲一毫的傷痕。
他只是有些無奈。
果然還是和阿爾卡利成爲了流言的主角。
懷着這樣的心思,薩卡進入阿爾卡利的房間,迎接他的是漂亮的女僕。
沒有預料中的輕浮,溫柔而可愛的女僕爲他送上新鮮的點心,並引他進入內室。
阿爾卡利的房間的裝飾並不俗氣,這個風流而傲慢的男人,畢竟也確實是個足夠讓最珍貴的寶石供奉的美色。
精美的房間,無處不存在的精緻,以及珍貴的香料,阿爾卡利確實爲他們的私會做了一流的準備。
牀上有一件黑色的用花紋精美的蕾絲做成的睡衣。
女僕將衣服拿起,微笑着,看着薩卡。
是希望他穿上這件衣服嗎?
想必是阿爾卡利的特別吩咐了。
可是這樣的衣服,穿在身上,和沒有穿衣有什麼區別?
但他還是接受了這件衣服,並且穿在身上。
長度勉強遮住大腿的一半的衣服,黑色的蕾絲與白色的身體對比,更有了某種暗示。
想到將會被阿爾卡利注視這樣穿着的自己,薩卡更覺得這衣服穿在身上很不自在。
女僕已經離開了,桌上放着用處詭異的瓶子,薩卡不願意瞭解這瓶中的物品,因爲,這一切都只是爲了讓阿爾卡利更加享受。
他閉上眼。
想要有所得,必須有所付出。
於是,薩卡也對接下來要做的事情有了更多的自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