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道和江流對視了一眼,心下明白那個神秘的組織又開始變得活躍了。
陳陽說,老錢給自己洗腦之後,自己的第二人格就會不定時出現了,甚至還會威脅他,他之所以變得自閉,不和任何人接觸,就是因爲第二人格會抓住他的軟肋逼退他。
袁珏被打暈的時候,第二人格本來是想殺了他滅口的,但還好他的人格不穩定,臨時終止了行爲。
這兩種人格唯一的共同點就是,都喜歡薛燕妮,所以纔會有了爲薛燕妮報仇的事件。
“那個老錢最近一次找你是在什麼時候?”江流問道。
陳陽抓抓頭,“我印象當中他已經有個小半年沒找過我了,不過我也不希望他們來找我,我不想在做壞事兒了。”
案件告一段落,接下來的流程就是等待公平的審判了。
鄒戀雅說其實這個陳陽也挺可憐的,這個世界上就沒有人給予過他親情。
陳學理在得知了整個案情經過之後徹底被擊垮了,可他意識到的並不是自己本身的錯誤,而是覺得周圍人的輿論聲將會把他湮滅了,這讓他惶恐,比起家人,他更在意外人對他的看法。
他去看望過陳陽。
可陳陽一臉冷漠,不想和他交談。
陳學理也說他們這輩子父子的緣分已盡了,誰欠誰的都已經不重要了,但願下輩子做個陌生人就好了。
袁珏出院了,他因爲包庇罪也將被移送審判。
袁珏還有一層身份,他是高空墜物傷人案件的受害者之一。
當年萬智的一袋垃圾砸死的是他的母親。
他作爲家裡的長子,早早的就步入了社會,因爲比較忙,對家人除了給予金錢的幫助,陪伴的時間很少,所以對母親的意外身亡,他非常的自責,在那次事件之後,他就到了城外,不願再會城裡生活了。
原本這件事情已經被淡忘了,可萬智自己找上了門。
他因爲最近點兒背尋求指引,說起了當年的事情,說着無心聽者有意,陳陽出於對袁珏的瞭解,看出了他神情的不對頭,更是從胡亮那裡打聽到了袁珏的過去,所以,他才計劃了幫助袁珏復仇。
袁珏在知道萬智死了之後確實感覺胸口的石頭被移開了,也逐步理解了陳陽的行爲。
“那個姑娘喜歡你,她會是個不錯的選擇。”
袁珏戴上手銬的一刻對吳道說。
他口中的姑娘指的是秦冉冉,吳道覺得好笑,難道他自己還能不知道?
就衝着秦冉冉每天粘着他的那個勁頭兒,還不夠明顯嗎?
說曹操曹操到,秦冉冉拿着揹包走過來,挎住了吳道的胳膊,“等錢哥,你來接我出院嗎?”
吳道把手抽出來,“醫生讓你出院了嗎?你這傷可是在頭上,萬一留下後遺症怎麼辦?”
秦冉冉敲了敲自己的腦袋,“放心吧!硬得很!”
郭叛站在一邊,張了幾次嘴想搭話,卻不知道說什麼。
他一腳把秦冉冉踹成了這樣兒,這恢復建交的第一句話要是說得沒水平的話可能會有點兒尷尬。
秦冉冉走過來,把包用力的甩給他,他下意識的身手去接,正好撞到了肩胛骨,疼的直吸冷氣。
“你、你這小丫頭片子報復心理也太強了!”
秦冉冉眨眨眼,“你不是理虧想不到開場白麼?我給你臺階下了,怎麼又成了我報復你了?”
江流打圓場,“行了行了,這次大家都辛苦了,開個短會之後就回去休息吧!”
第五科的會議室裡。
凌海和江流對案件進行了總結性的發言。
“袁珏會判的很重嗎?”秦冉冉發問。
凌海攤手,“應該不清,他雖然有自首情節,也積極配合了調查,但畢竟這些案件他都是知情不報,所以量刑上應該不會輕。”
郭叛點燃了一根菸,“不管怎麼的,陳陽這回肯定是真的要死一回了。”
凌海想起了一件事兒,從揹包裡拿出來了一面錦旗,“那個,這個是薛燕妮的父母給的,你們看掛哪兒合適?”
江流擺擺手,他表示不收,讓凌海拿回隊裡找個地方掛起來。
“這也算是他們的一片心意吧,畢竟這下子薛燕妮孩子的父親,以及害死她的人都被查出來了,老兩口這回該放心了。”凌海執意給江流。
江流沒辦法只好手下了。
但他本人還是不喜歡搞這一套,警察本身就是人民公僕,做的都是分內的事兒,不需要這些嘉獎,成功偵破了案件比什麼嘉獎都重要。
這次的案件又牽扯到了蝰蛇組織,凌海也一腦門子官司。
他們就像一羣亡命徒,拼命的作者與社會安定相違背的事情。
江流和凌海商量了一下,把那個老錢作爲一個重點偵查的對象,並正式把這個恐怖組織列立案調查,接下來將會安排一些外圍人員,對蝰蛇進行摸排。
會議結束了,江流催促大家回去休息,可郭叛卻精力旺盛,提議老規矩和之前一樣搞個小型慶功宴。
“老江,你這可就不對了,上次吃飯沒叫上我!”凌海耳朵很尖,還沒走出門外,就折了回來。
“上次我們還沒開始協同作戰,不算自己人。”鄒戀雅幫江流解圍。
凌海扁嘴,“甜姐這賬算的可真精明,走吧,這回我請!犒勞下大家!”
吳道瞥了一眼秦冉冉,又看了看郭叛,“你們倆這一個開了瓢,一個骨裂能行嗎?”
郭叛黑着臉,“行不行到地方再說,不行你把我揹回去不完了。”
吳道趕緊跟他劃清界限,“你壯的像頭牛,我可背不動。”
秦冉冉有點兒沉默,似乎還沒有在醫院的時候有活力。
吳道問她是不是哪裡不舒服,她只是輕輕的搖搖頭。
吃飯的時候,吳道和鄒戀雅說了這個情況,想看看同是女人的鄒戀雅是不是瞭解秦冉冉的情況,可她也是一頭霧水,最近忙着案件,她倆也沒有太多的交流。
秦冉冉嘆了口氣,拿起了酒杯,被根號攔下了,她還爲此發了脾氣,一個人跑到了走廊裡,搞得根號很方。
江流也瞧出了不對頭,悄悄和吳道說,讓他去打聽打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