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路西弗在瑪‘門’的手裡,肖莫迪根本沒有辦法,他只能夠乖乖地聽話地站了出來。“你要做什麼?!”
“拿出手槍!”瑪‘門’幾乎窮兇極惡地命令道。“然後,把手槍‘交’給貝歐魯。”
肖莫迪只能硬邦邦地走到了貝歐魯的面前,把手槍‘交’給了貝歐魯。
“貝歐魯,你現在就用這把手槍打死那個老頭。”瑪‘門’的視線轉到了肖言的身上,他的視線中包含了各種各樣複雜的情緒,他現在最最害怕的人也就是肖言了。這裡面的人,大多還是沒有地位身份的孩子,就算出去說了什麼,他也不會害怕,也有辦法應對。但是肖言是不一樣的,他的地位雖然不如他,但是他的威望有時候卻還要勝於了他。如果肖言活着出去,又說了什麼的話,那麼他瑪‘門’半生的努力就泡湯了。
“你說什麼!?”肖莫迪深受刺‘激’,要抓回手槍。
但是貝歐魯卻一把扣住了,而背後的瑪‘門’也傳來了聲音。“你要是拿回手槍,我就殺了這個‘女’孩子。你不在乎嗎?你不在乎嗎?她死了,也不要緊嗎?”
“你住口!”衝口而出的暴怒,卻正好顯示出了肖莫迪的在乎,他真真切切地在乎着路西弗。
“貝歐魯,你還等什麼,還不開槍。那個人反正和你沒有什麼關係,而且你也已經殺了一個人了,多殺一個也沒有關係。快動手!”瑪‘門’急迫地催促着貝歐魯動手。
肖莫迪扣着貝歐魯的手腕,死死地盯着他。“你敢動手,我會殺了你?!”
貝歐魯忽地輕聲冷笑,然後低聲地說道,“大約,這就是那個男人的目的吧?”
貝歐魯一語道破,肖莫迪只是一愣,然後發現確實如此。
“到了這種時候,你居然還想着要升官發財嗎?”虛弱的肖言冷冷地看着這一幕,包括同僚的窮兇極惡,包括兒子的左右爲難。“殺了我,想要堵住悠悠之口?”
“我半生的耗費,可不能因爲你們而毀了!廢話什麼,還不動手嗎?”瑪‘門’的槍突然移開,朝着空地就是威脅xing的一槍。
“你們不用聽他的。”想不到被他制服在手的少‘女’,卻顯示出少有的果斷和堅強。
“你說什麼?你不要命了嗎?”瑪‘門’憤怒之極。
“不!我要命!至少現在不想死在你這樣的人手裡頭。”路西弗覺得好笑,自己的‘性’命居然好幾次差點斷送在這對人面獸心的貪婪父‘女’的手裡。死有輕於鴻‘毛’,死有重於泰山,只是死在這樣人的手裡,就太窩囊,太不甘心,只怕連靈魂也不會痛快的。
“那就不要多廢話!”瑪‘門’以爲威嚇得逞了,可是路西弗下面一句卻讓他頓時沒了想法。
“可是,你真的敢殺我嗎?你真的會殺我嗎?我,路西弗只是遊戲的參與者,我並沒有殺害任何人,所以你是沒有權力狙擊我的。如果你殺了我,你就會因此成了兇犯,我想我的朋友們是絕對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兇犯的。而遊戲規則也會方便他們對你施行復仇的,所以你的結果不過是和我一樣,一同進入地獄。但是像你這樣一個人,爲了自己活命不惜犧牲自己的‘女’兒,我懷疑你有這樣的勇氣和魄力。你——敢殺我嗎?”
路西弗清晰的分析讓瑪‘門’惱羞成怒,而其他的人也因此得到了當頭一‘棒’。不錯,要是他敢於面對死亡,就不會動手殺了自己的‘女’兒了。
真是一慌‘亂’,就什麼都忘記了。貝歐魯的手鬆了,而肖莫迪也重新拿回了自己的手槍。這是一場,和時間,和命運搏鬥的戰爭。
“你以爲我不敢嗎?”
“你敢嗎?”路西弗反問他,槍口雖然對着她的腦袋,但是卻並沒有殺機傳來。死亡和地位,到底是什麼更加重要?對於瑪‘門’那樣的人而言,顯然是前者,因爲人都死了,還要那些地位錢財做什麼?只有活着,才能夠斂取更多的財富。
“我——”
瑪‘門’覺得下顎一痛,卻原來路西弗篤定瑪‘門’不會有勇氣開槍,只是用頭一撞,瑪‘門’的手槍居然就這樣被撞到了地上。
瑪‘門’反應過來,想要去搶奪地上的手槍,而其他人也全都撲了過來。就在衆人‘亂’成一團的時候,瑪‘門’卻再一次發出了撕心裂肺的叫聲來。
“火!滅火呀!”
肖莫迪最終搶到了手槍,他舉起了手槍,對準了瑪‘門’。他不知道瑪‘門’又在搞什麼‘花’樣了,是不是又想對其他人動壞腦筋。
“不要過來!”瑪‘門’的眼睛就像是看不到任何的東西一樣,只是左右搖擺地轉着頭,然後一疊連聲地叫着滅火。
火?什麼地方有過火?這空‘蕩’‘蕩’的地方,除了之前散碎在那裡的屏幕碎片之外,並沒有其他燃燒的跡象。
“天呢!爲什麼都是火?爲什麼都是火?不要過來!不要過來!”瑪‘門’在地上扭曲着,打滾着,比起之前的痛苦似乎還要厲害千倍百倍。他的樣子,很自然地就讓人聯想到那些被烈火焚燒的人。
路西弗冷冷地看着他,嘴角卻不自覺地‘露’出了微笑來。她想着,十二街區被燃燒的時候,那些被大火吞噬的百姓一定也是這樣痛苦吧。
“哎——”樂聲又響起了。
每一次死亡之前必然會響起的樂聲又來了,那麼這一次就輪到瑪‘門’了嗎?
瑪‘門’匍匐在地上,他眼睛突出的程度也更加厲害了,他不聽地‘抽’搐着,嘴巴里面吐出白沫來。他的眼睛瞪得圓圓的,完全是曾經在恐懼中的模樣。
“貪婪的心臟,就這樣被烈火的獠牙咬碎吧,就這樣被吞入到火海之中吧。也許沒有了心臟的自己,纔會重新擁有潔淨的靈魂,纔會有資格走進這美妙的宴會,成爲上帝第五個客人。”安琪兒以冰冷的言語讀出瑪‘門’的死亡之語。“瑪‘門’,就算你舍掉了‘女’兒來代替自己,但是你一樣無法逃出去,因爲上帝的眼睛早已經注視了你,從一開始就已經鎖定了你。你逃不出去,所有人都逃不出去。”
瑪‘門’的指節一點一點的超前挪動着。“我不會死的,我不能死的,我是辛多亞最最尊貴的人,辛多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