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路西弗帶着路,他們果然很快地就找到了那個廚房。不過讓人失望的是,找了半天,卻只在冰箱裡面找到了幾袋麪包,幾根薰火‘腿’和一大罐的水,還有一些生的素材。
“怎麼那麼少?按照我們現在的人數來看,這點東西估計只能撐45天了。”肖莫迪一邊將東西取出來,一邊抱怨着。
路西弗倒是有着樂觀的好心情,她一邊過來幫忙,一邊安慰道,“船到橋頭自然直,說不定很快地我們又會找到可以吃的東西了,就算真的不夠了,大家節約一點的話,也可以的。”
肖莫迪搖搖頭。“你呀,也太樂觀了。”
路西弗卻低下了頭,嘴角有種讓人看不出的艱澀來。“更大的艱苦都嘗試過,這點點的困難還真的算不了什麼了。”
雖然路西弗輕輕地,仿若是自言自語,不過肖莫迪還是聽到了。“路西弗?”
路西弗看到了肖莫迪擔憂的表情,只是迅速地揚起了笑容來。“你別在意我了,最近只是經歷了太多,所以纔會變得神經兮兮了。好了,我們現在東西也找到了,該回去了。”
可是,就在路西弗說完了這句話的時候,耳邊卻突然地“砰”的一聲。路西弗一時受驚,手中一直牢牢緊握的手機跌落在地,瞬間地,連一點點的光線也消失了。
“莫迪,莫迪。”黑暗之中,路西弗的雙手卻不知道擺向何處,只是無措地朝前‘摸’索着。
“在,我在這裡。”肖莫迪拋開了手中所有的東西,一把只將路西弗的雙手拉住,也因此安撫了對方的心。
“莫迪。”心跳聲漸漸地平穩下來,“你聽到了什麼嗎?好像‘門’被關上了。我們不會是被困死在這裡了嗎?”
“不要擔心,小小的‘門’怎麼可能困得住我們。”肖莫迪拉着路西弗的手,‘摸’索着牆壁朝‘門’口走去。
‘門’果然被牢牢地鎖住了,任憑肖莫迪如何推敲,卻依舊打不開。到了最後,他甚至用撞的,卻還是不能把‘門’打開。
最後一下,他甚至因爲巨大的反推力,而不慎跌倒在地。路西弗急忙將手機微弱的光照了過去,之前還不曾發現,現在纔看到肖莫迪的衣服已經不小心被撕裂了,而嘴角上不單單有清淤的痕跡,還有隱約可見的紅‘色’。
“莫迪,不要緊吧?”路西弗被他的狼狽給嚇了一跳,路西弗用手指小心翼翼地觸‘摸’他的嘴角,手指拿回來的時候卻沾了一手指的血跡。
肖莫迪有些不好意思,“呵呵,太用力了。不要緊,就是不小心撞了一下。”
肖莫迪想要繼續去撞‘門’,然而卻被路西弗再一次拉住了。“你都受傷了,我幫你處理一下吧。”
“一點點傷,不用處理的。你等我一下,我一定會把‘門’打開的。”
看肖莫迪推開她,一副還想要繼續撞‘門’的打算,路西弗倒有些不悅了。“肖莫迪,不要再‘弄’了。”
路西弗深沉的喝聲讓肖莫迪訕訕地回頭,“路西弗,你在生氣嗎?”
“沒有,我怎麼會生氣。”路西弗這樣說着,可是臉上卻是一副冷若冰霜姿態,口氣也是生硬得很,“你幫我拿着,照着些。”
肖莫迪看她冷冷淡淡的樣子,擺明了就是生氣了。雖然不知道爲何生氣,不過肖莫迪卻也不敢招惹她,只是接過了那亮着微光的手機,卻不敢再動了。
路西弗藉着微光,在口袋裡面一陣‘摸’索,卻掏出了幾塊紗布和‘藥’酒。然後,便一言不發地替肖莫迪收拾傷口。消毒,止血,再貼上了紗布。一連串的行動之間,卻無一人說過一句話。
“你怎麼還帶了這個?”肖莫迪是個沉不住xing子的人,自然不希望路西弗一直這樣不言不語了,所以只好先打破了這個僵局。
“我睡的房間裡面有這個,我想着可能有用,所以就留在身邊了。”
“總算開口說話了。”肖莫迪看她終於說話了,這纔算是鬆了口氣。
路西弗怎麼不知道他是故意逗她說話,於是就反問他,“你幹嗎要我說話?”
“這裡就只有我們兩個人,要是你不同我說話,難道要我一個人自言自語嗎?而且,這樣冷漠的表情實在是不適合你。”肖莫迪老老實實地說。
“我不適合冷漠的表情?我該有什麼樣的表情?”路西弗收起了剩餘的‘藥’酒和紗布,狀似無心地問他。
“笑着的,無論是微笑還是大笑,總之是笑着的就好了。”肖莫迪在認真地想了想之後,給出了答案。“老實說,第一次看到你的那一天,就覺得你像是太陽底下的向日葵,擁有和陽光一樣的‘色’澤,燦爛而奪目。”
肖莫迪說完了之後,卻突然有些害羞的扭捏起來,尤其是面對路西弗越來越溫柔的眼神,畢竟當着‘女’孩子這樣表白,對他來說絕對是破天荒的第一次。
“莫迪,我可不是什麼向日葵。”路西弗收回了溫柔的眼神,眼角微微地下垂了,“我是另外一種植物。”
“另外一種植物,那是什麼?”
路西弗從口袋中拿出了一樣東西放到了肖莫迪的手中,然後再翻開了,讓肖莫迪可以看到裡面的東西。
“看到了那‘花’嗎?我就是那‘花’,並不是什麼向日葵,因爲我沒有那樣光明的‘色’澤,我只是白‘色’的‘花’朵。”路西弗的手指輕輕地劃過了那素描之中的‘花’朵。葉長呈現橢圓形,‘花’朵碩大,冉冉開放,‘豔’麗無比。
肖莫迪安靜地等她繼續說話,然而路西弗卻不再說話了,只是安靜地將素描夾好,將冊子收回到自己的口袋中。
“莫迪,你聯繫你爸爸看看,既然自己出不去,就讓他們來找我們吧?等接通了,我告訴他們怎麼走。”收好了東西,路西弗對肖莫迪說。
肖莫迪卻彷彿還沉溺在之前的情緒中,半天才反應過來,然後取出手機,開始撥打他父親的手機號碼。
可是,意外的卻並沒有接通,就像是遊戲之中的禁區一樣,在這塊地方被遊戲的設計者設計成了信息通信的禁區,任何的通信都不能進行。
“不行,完全不行。”肖莫迪鬱悶地收了線,然後以怨憤的眼神盯着手中的小玩意,如果可能,他甚至想把那東西給砸了。“哎,看來那傢伙是有心要攪渾一池水了。那接下去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