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路西弗的聲音,肖莫迪幾乎是沒有任何遲疑地回過了頭,路西弗的身體儘可能地貼在牆角,她的臉‘色’慘白,她的嘴角不受控制地哆嗦着,而眼神卻驚恐地看着某一處。
“路西弗?怎麼了?”肖莫迪拋開了其他的人,走到了她的身邊,想要扶住她,想不到她卻一把推開了他,然後徑直地跑到了房間的一邊。
肖莫迪這才發現,當‘花’瓶轉動的時候,打開的不僅僅是地道的‘門’,還有一扇內壁也被打開了,而內壁裡面,卻有一個年輕的‘女’人就那樣直‘挺’‘挺’地靠着牆壁站立着。很美,即使她只是瞪大着眼睛面無表情地站立着,即使她的衣裳凌‘亂’緊緊地貼着身體,彷彿在水中撩起了一樣,卻依然有一種bi人的美‘豔’撲面而來。
“姐姐!”
一聲姐姐,不單單讓肖莫迪吃了一驚,而其餘的人也把視線看了過來。
那是屍體,是一具真正的屍體。身後的人羣中,有‘女’人不受控制,開始尖叫。
路西弗將藏於櫃中的‘女’人拼命地往外拖,她的力道很大,幾乎沒有費力就把屍體拉到了外面。
最後,當路西弗將那具屍體放在房間的中央,將她抱在懷中失聲痛哭的時候,肖莫迪卻是什麼話也說不出來,他心中竟然寧可還困在遊戲中,也不願意看到這樣痛哭的路西弗。明明剛剛還在想着,終於可以出去了,然後就可以幫着她尋找她的姐姐了。想不到,一切還沒有開始做,已經看到了結局了。
“路西弗,這就是你的姐姐嗎?”鄭‘蒙’走到了她的面前,半跪在地板上,雙手不由地圈住了她的肩膀。
路西弗說不出話來,只是一個轉身,撲進了鄭‘蒙’的懷中,而哭泣之聲也更加大了。
“怎麼會是這樣?不是個遊戲嗎?”鄭‘蒙’拍着路西弗瘦弱的肩膀,心中有些莫名的柔軟感。
“那個傢伙,一定是那個傢伙‘弄’出來的。”肖莫迪仰起了臉,因爲沒有方向感,只能等着頭頂有些搖晃的水晶吊燈。“你出來!你給我出來!你這個‘混’蛋,爲什麼要殺了路西弗的姐姐?!”
“哎,好奇怪哦,怎麼竟然又出來一具屍體了!?太讓人詫異了。”
聽他這樣故意驚訝的話,幾乎讓肖莫迪氣憤了。“你說什麼,你敢說你不知道嗎?”
“你是在懷疑我嗎?你是在認爲我殺了那個‘女’人嗎?”
“難道不是嗎?”肖莫迪扯高了喉嚨進行質問,在他心中想不出還有其他的可能xing。
“當然不是我,我怎麼可能在遊戲沒有結束之前,就殺了我的遊戲參與者呢?我安琪兒可不是這樣的人。”說起來,這應該是她第一次提起了自己的名字。安琪兒代表了天使,是這個世界最最純潔的代表,可是在這裡,安琪兒卻只是惡魔的代名詞。
等等,她說了什麼?
“遊戲參與者?那是什麼意思?”肖莫迪敏感地感覺到事情可能又有什麼不對了。
“難道你們都沒有感覺到嗎?我之前就說得很清楚了,這個遊戲者的參與人是十二個人,而你們怎麼算都只有十個人吧?”安琪兒反倒埋怨起他們的不夠仔細。“她,葉納託絲小姐也是我的客人哦,和你們在座的是一樣的。我還在奇怪呢,怎麼後來就一直沒有看到她了,想不到她竟然被殺害了。”
是呀,因爲太過緊張了,因爲太想出去了,所以很多的細節根本就是想不到的事情。
“這根本就是你的‘陰’謀,一定是你殺了她,只有你才能夠設計出這樣變tai的事情來。”
“哎,死了就死了,不過就是一個jian民而已。”就在肖莫迪義憤填膺地要爲路西弗討還公道的時候,卻有人已經不耐煩地開始抱怨了。說話的是拄着柺杖的戴斯坦。
“是呀,不過是一個‘女’人。既然已經遊戲結束了,還等什麼,還不快點出去了。”而緊跟着附和的是魏別西卜。
“我要回去,這種鬼地方,我再也不要呆了。”艾麗也開始吵吵着要回家了。
“是呀,莫迪。這種是非之地不可久待,我們還是出去再做計量吧。”首相到底是首相,雖然非常在意自己的‘性’命,可是說出來的話,卻還是冠名堂皇地非常漂亮了。
肖莫迪想要發難,而這個時候,安琪兒卻先一步帶出了更加恐怖的話來。
“誰,到底是誰說你們可以出去了?又是誰說這個遊戲已經結束了?”
“怎麼沒有結束?”艾麗生氣地提高了嗓‘門’,“我們已經破開了破解死亡的秘密,也知道了其他三個人到底是怎麼死的。這個遊戲當然是已經結束了,你難道要食言?”
“NoNoNo,我在遊戲初說的原話,可不是艾麗小姐說的那些。我說的是,你們要破開了在古堡中發生的案件,並且懲罰了殺人者,這樣的話,你們就算是贏了。”
“這個有什麼區別嗎?”艾麗一時之間根本就不明白兩者的區別,她就把疑‘惑’的眼神投到了身邊的利維身上。“利維,有區別嗎?”
“也就是說,只要在這個地方有人死了,而我們又無法知道誰是兇手的話,這個遊戲就始終不能結束。”利維面‘色’凝重地回覆了艾麗的答案。
“賓果!就是這樣,和聰明人說話真是好。”安琪兒興奮地道。“因爲,那位小姐的死亡,所以,遊戲將再次開始。大家要加油了,爲了能夠逃出這裡,爲了這個島上所有人的‘性’命,加油哦!”
“憑什麼!爲什麼那個‘女’人的死要我們來負擔!”斯坦用力地用柺杖敲擊着地面。
而艾麗也是一臉的怒火。“是的,那個‘女’人和我們一點關係都沒有,而且我們又沒有殺死她,爲什麼要我們來調查她的死亡呢?”
“可是,這就是遊戲規則呀?一開始,你們就接收了,不是嗎?”安琪兒的話如同一盆冷水,讓所有人的心徹底冷透。
“如果是你殺了那個‘女’人,我們就算查到死,也不可能得到結果的。”艾麗不服氣地說。“這種時候,我可不能答應這樣荒唐而不合理的規則。”
“呵呵,也是哦,你說的也有些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