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和尚並沒有回答我的問題,而是看了眼,微笑道:“你知道我是誰嗎?”
說實話,當和尚出來時候,穿着一道袍,再看他所在的又是道觀。其實我已經猜出他是誰了。
那些人要找的道觀之主。
“無心禪師。對吧!”我胸有成竹的道。
沒想到這老和尚竟然搖搖頭。我一愣,摸了摸頭:“不是嗎?”
老和尚卻笑起來:“不不,你說的沒錯。我就是無心禪師。但我的還有個身份其實是張天師後人!”
張道陵是天師道的創始人,上承黃老下啓道教諸派,所以被教徒稱爲老祖天師。所以他的後人又被稱爲天師後人。
他一說天師後人我就明白老和尚爲什麼這麼厲害了,想想張道陵可是道教三祖之一的創教之祖其本身實力超羣,他的後人對付一具白僵,應該還是可信的。
“大師,龍虎山上可有一龍脈匯聚之地?”我想起了此行任務,心知天師後人一直居住在龍虎山,說不定知道那在什麼地方。忙問道。
沒想到這之後,無心禪師卻沉默了,久久沒有說話。
這時候我和他就像是在兩個世界一般,沒有說話,也沒有任何的聲音。四周如夜晚一般的寧靜。說也奇怪,二爺爺和林夜雨這麼久也沒來找我,剛纔那些掌燭的婦人也全都消失了。
就好像只有我和無心禪師。
也不知過了多久,他才又重新看向我,想了想:“與你有緣,我今日就告訴你一些事吧。”
不過接下來無心禪師說的一個秘密,倒是超出我的想象之外。
真的,我從沒想過事情竟然會變成了這樣。
這個秘密關乎千多年前已經有論斷的事情,如果說這話的不是無心禪師,不是天師後人的話,我根本就不會相信。
說的這件事,其實和道家長生有關。
那還是張道陵的事,當初的張道陵已經通了一些岐黃之術,加上被外界傳的神乎其神,所以腦袋一熱動起了長生不死的念頭。
也不知道他從哪裡尋來的方子,歷經數十年才把方子所需材料尋齊。又用了一年纔來到這龍虎山頂,觀龍虎山有天地靈氣,故纔在此地煉丹。
丹成之時,龍脈震動。張道陵之子張衡,也就是後來繼承了張道陵道統的張衡,不是發明地動儀那個。張衡觀天地色變,風起雲涌,已經隱隱感覺不太對勁。
而且龍虎山上的龍虎全都出來了,發了瘋般往外跑。
衆人還以爲是天地祥瑞,也就沒當回事。
張道陵從爐鼎內取出三顆金丹,這就是他歷經千辛萬苦煉製起來的長生不老藥了。
當時張道陵就貪心的先吞了一顆,就在他要求張衡也吃一顆的時候,變異發生了。先是張道陵感覺身體開始僵硬,手上的動作做不連貫。
心道是要壞。
這張道陵也不簡單,馬上用秘法封住身體,使其動彈不得。再吩咐下去讓張衡佈下大陣,將他絞殺。
可沒想到張衡憐惜父子之情,還想着能找辦法將張道陵救回。就誤了這最重要的時期。
後來張道陵就變幻成了白僵,一身皮骨厲害的很,刀槍不入。一出來就害了幾個人。張衡失了辦法,最後只能無奈的將父親鎖在道觀水井之中。並佈下大陣,總算是延緩了白僵之亂。
可等他回過頭來處理被其父害了的弟子時,卻發現這些弟子都已經變成了殭屍,只不過實力沒有白屍那麼厲害。而且更加驚悚的是,還有一被害弟子已經跑了。
張衡出手滅了這些小殭屍。心中一直耿耿於懷,總擔心今天惹了禍。所以在接下來的時間裡就開始勤練秘法,並且還利用秘術打造出剋制殭屍的法寶拂塵。
也是該有殭屍之貨。這之後雖然張衡已經努力在找那隻逃掉的小殭屍,可依舊是一無所獲。那隻小殭屍的智商不在他之下。並且全國上下也開始不斷爆出殭屍霍亂。
張衡一直不敢去殺張道陵,白殭屍越練越強,最後在他臨死前已經發現自己根本殺不死了。最後在沒有辦法的情況下才將張道陵鎖了起來。
聽完,葉辰心中震撼。
真沒想到原來鎖在井下的竟然就是大名鼎鼎的張道陵,道家始祖啊。說起來,盜墓人一行和道教多多少少還是有點聯繫的。
“那你將這些消息告訴我是?”
聽完,我總覺得不太對勁。回頭想想,問題就出來了。
是啊,我只是一個普通人,這種他們張家都解決不了的事情。而且很明顯是個醜聞吧。那他爲什麼要告訴我呢?
我思前想後,都覺得怪怪的。
無心禪師卻轉過頭問我:“小子,你剛纔不是問我龍脈的事嗎?現在可以告訴你了,所謂龍脈,其實就在這井下!”
“我擦,坑我呢!”我頓時跳了起來。
再簡單不過了,壞道人故意給我們指了條最艱難的路,要我們去走。如果我們真的去走的話,那就是傻子了。
這井下面可是有白僵的啊,這可是厲害東西,感覺其實力可不會比當初我們在地下遇到的王曼童弱。這要是下去,可是直接送死呢。
不過我還是不明白,這龍脈在井下和他把這消息告訴我有什麼關係?
那邊無心禪師長嘆口氣,對我道:“實不相瞞,根據演算,其實我的壽命已經所剩無幾。而天師後人又只有我能制住白僵。換句話說,其他的人都沒有學過道術之法。”
我點點頭:“理解,現在是工業社會,道術已經是迷信了。年輕人不學很正常。”
“嗯,我擔心我一死後就沒人能夠製得住白僵了。所以如果有可能的話,我希望你能進到井下幫我殺死這白僵!”無心禪師一口氣說完。
我愣住了:“啊……”
無心禪師咬着牙道:“我也知道這很艱難,但我也是沒辦法的辦法了。這井上的封印乃是封住我們張家一脈。我根本不能進入井下……”
我總算是理解了。也就是說這個事還只有我能去做。
想想剛纔的白僵,我在他手裡就跟螻蟻似得,差點就被吃了。要不是無心禪師相救的話,我肯定死了。
我不敢答應,關鍵是我知道一答應對於自己來說,這可能就是個死。
可如果不答應,白僵真的出來的話,這一帶居民就遭殃了。
幫還是不幫,這確實無從抉擇。
考慮再三,我還是先道:“我還有兩個朋友,我需要先和他們商議過後纔好給答覆。”
“嗯!”
當我和二爺爺他們商量了後,沒想到他們兩個一起拍板道:“不就是危險嗎?沒事的,來吧。一但被這白僵跑出來後果就嚴重了。而且我們還要去看看龍脈,不是嗎?”
“也對,我們下去吧。”
商量好,無心禪師將他那拂塵交給我。說是制服白僵最有效的武器,讓我小心一點。
我重重的點頭。
當下就捆了捆繩子,看看天上,月亮不知道啥時候已經起來了。拉了拉繩子,下一刻,我順着繩索就往下爬。
頭戴式探照燈將我身下一米左右的距離都照亮了,再往下則有可能是太低了,倒不怎麼看的出來。
空氣很乾燥,我本來還擔心井下面會有水,現在看來是我多慮了,看來千年後,當初這口井也早已經荒廢。
時光荏苒,日月如梭。
本來我們擔心危險,加上考慮到二爺爺體力不足不想讓他下來,可沒想到這倔老頭卻不服氣的呵斥了我一頓。說什麼瞧不起他老頭子,一個老頭頂十個我這樣的。
我無法,只能讓他也跟着。
二爺爺在中間,林夜雨則在最後。
我夾住繩子,小心翼翼的往下放。
井壁四周長了一些青色植物,綠油油的,看的還挺舒服。磚石是那種最常見的青石,石塊較大,可以看的出當時打這口井的也是高人。
畢竟,水井就在半山腰,就算有土土質也硬的很。還要想它出水,深度肯定淺不了。
這一來一往的,一般的工人還真做不來。
爬了一會,我都感覺有點累了,能夠感覺到二爺爺的呼吸有些亂了。我往下照照,還沒看到底呢。也不知道這水井究竟有多深。
我四下觀察了下,看那邊井壁有處塌陷,剛好形成一個凹槽。應該能站三個人。於是馬上招呼二爺爺他們跟我一起爬過去。
有林夜雨在,加上我們幾個都不是生手。很快就來到了石壁。
我招呼二爺爺先坐下,然後對林夜雨說:“這水井下也不知道有什麼危險,待會林夜雨你就負責保護二爺爺。”
二爺爺吹鬍子瞪眼的:“說什麼呢,我老漢什麼時候要保護。”
我忙道:“是是,不要不要……”
林夜雨卻懂了我的意思,輕輕點了點頭。
趁着休息,我又把探照燈摘下來,往下面打去。
光線能夠照的清一些地方,不過再往下就又是黑黝黝一片,也不知道這水井究竟有多深。
我心想該不會又打到地下去了吧,這是在半山腰,估計也有近千米了。這要是往下爬,就不知道二爺爺受得了受不了。
過了會,見休息的差不多了,我就催促他們出發。
就在這時,從地下,突然傳來一聲怪響。
“撲撲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