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永恆的黑暗!
彷彿從亙古開始,那裡有靈魂,有希望,有不捨,也有近乎死亡的絕望……
我不知道自己是活着,還是死去。
我的世界不見皓月,不見星懸,只有黑暗。無路可逃的黑暗,侵蝕我血流成河的傷口,身體開始虛浮。
曾經以爲屬於自己的那顆星不會隕落,但等到它真的掉下來的時候,我才發現,原來世上真的沒有永恆。
我是活着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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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像不是……
我猛地睜開眼睛,在我身邊,一張長得特別欠揍的胖臉。
“死胖子,讓開好嗎!”
特鬱悶的翻了個白眼,我試着動了下身體,頓時劇痛傳來。
感情傷口還在呀!
特別是胸口,從上往下都痛的要命。那都是被王曼童揍的,麻痹的,當時可是連着被揍了好幾拳。不痛就見鬼了。
這麼一來,我連心裡頭最後的感覺都不對勁了。
王曼童,對呀,剛纔我們是和胖子在惡鬥王曼童,怎麼最後會來到了這裡?
不對,剛纔我和胖子明明是被王曼童給吞了下去。那麼現在這裡是?
胖子在一旁處理傷口,點頭道:“是的,我們現在就是在王曼童肚子裡!”
我深吸口氣,果然!雖然早有這種預感,但當時至少還有個盼頭。現在胖子一說出來,我頓時覺得驚訝無比。
我們竟然還沒死!
我馬上往前看去,在我們前面只有一條路,但怎麼看都不是腸道啊。而且,我們現在坐的地方明明是土,也不是胃之類的。
如果被王曼童吃下去,不應該是在腸道里嗎?
那邊,胖子笑着搖頭:“知道你想說什麼,但具體是爲什麼我要說不明白。我只要告訴你的是,這就是連通世界的大門!”
“連通世界的大門?”我跟着唸叨了句,陷入沉思。“什麼是連通世界的大門?”
胖子沒有直白的跟我講,而是看向我問道:“你還記得王曼童的來歷嗎?”
“傳說種是第一隻被生產出來的古曼童,是所有古曼童的始祖。這我知道啊。”
“嗯,而古曼童就是連接雙方世界的鑰匙!也就說,通過古曼童能夠回到地上!”胖子輕描淡寫,帶來的消息卻嚇了我一跳。
如果真如胖子所說的,那是不是說我們被古曼童吞噬掉後,其實面臨着兩個選擇,一是跑進了地獄,二,則是回到地面。
可在我們面前就只有一條路啊。
怎麼選?難道說只能去死?
胖子告訴我,他從一來就只看到一條出路,傳說中的生死之門並沒有出現。
怎麼辦?
……
“看,那裡有光!”陸翊興奮的手舞足蹈。
擔心她摔下去,林夜雨忙按住激動種的陸翊。光,希望的光,有光就代表有出口。
這一路,不知道走了多久,只是機械性的沿着往前走。現在好了,終於找到了出口。
這一路遇到了不少邪物,不過有摸金符在手,邪物自退,就算是個別不怕死的,林夜雨出手,也順利通過。
既然看到了出口,林夜雨一拉陸翊:“我們出去。”
雖不知道那是哪個地方發出來的光,那又是哪裡。但久在地下黑暗的環境下,能夠出來就已經是難得。
林夜雨一從洞口出來,愣住了。
村子,她們爬出來的地方竟然是一個村子。準確的說,應該是一塊綠洲,很大的綠洲。這裡有人住,在眼前就有民房。
茂密的大葉楊,風一吹,“沙沙”的響。
“出來了,我們從地下出來了。”陸翊大笑起來,笑着笑着就哭了。
在地下,無時無刻不在和死神做鬥爭,甚至都不知道能不能出去。現在突然迴歸這個世界,那一直僞裝的堅強也崩潰了。
林夜雨則找來了個當地人問明情況,並用錢換了吃食和房子。
原來衆人下到地面還是一個月前,也就是說他們在地下整整過了三十三天。食物和水自然是早就花光了。
最後幾天。她們甚至連口水都沒喝,本以爲會死在地下,不過總算是出來了。
還有件事要說明的就是,在問了村民後林夜雨才發現,當初他們進入的懸崖是在十公里開外。也就是說他們在地下最少有十公里是開闊地帶。
十公里,過了千年竟然還沒坍塌,簡直是一個神話。
這麼說來,當初古蠍國的建築水平還真是厲害。
兩人都是又餓又乏,隨便弄了點吃的,再跟老鄉打聽了點情況。連澡都沒洗就鑽牀上睡了。
這一覺一直睡到第二天天大亮。
兩人洗漱番,又各自換了乾淨衣裳,這纔有了點人樣。
這時候林夜雨就有點擔心胖子和我還沒出來。兩個人商量了下,就從老鄉那搞來了兩匹駱駝,問清了路,開始在沙漠種搜尋我們。
這樣又過了三天,兩人心裡開始忐忑了。
最後一天,陸翊實在忍不住,突然問林夜雨:“我們往地上走,自然能夠出來。可他們兩個人是往地下,沒有出路,又沒有了補給,會不會他們已經死在地下了?”
奔馳的駱駝突然停了下來,林夜雨沒有說話,但卻跳下了駱駝,發瘋般的往沙地裡挖。
陸翊站在一旁,默默的擦眼淚。
一直挖了四五米,林夜雨才停下來,就這麼轉過身。
陸翊擡起頭:“林姑娘我忘了跟你說,考古隊這次損失慘重死了不少人,我要先回考古隊處理後續工作了!”
林夜雨點了點頭,也不回頭。
“若是有他們消息,打電話告訴我好嗎?”
“嗯!”
駱駝就此分開,兩個方向!
一天。
兩天。
五天……
林夜雨不知道自己還要搜尋多久,也不知道自己還能堅持多久。帶的乾糧已經吃光了,水也只剩下了一壺。
灼熱的太陽燒烤沙漠,人的好汗跟水似得往下淌。如果現在回去,這一壺水說不定還能撐回村子。如果繼續尋找,說不定連自己都要交代在這沙漠裡。
這是一個選擇題,答案其實已經出來了。
林夜雨繼續往前走,日落的時候已經來到了乾枯的孔雀河旁。
突然,她咧開嘴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