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炸藥,怎麼會有炸藥的!”我驚呼。
胖子翻了個白眼:“炸藥你妹,哪隻眼睛看出這是炸藥了!你一個炸藥能扔這麼遠?”
我一想也對。覺得這個事還真就跟胖子說的一樣,如果是真炸彈,從那到這可有數十米,除非是鉛球運動員,不然怎麼可能能扔這麼遠。
剛纔一聲爆炸,石魅早被炸成碎肉,我想看看究竟發生了什麼,沒想到地上只有一個深坑,也是被炸出來的。我忙看向肩頭,那個血手印也消失了。
石魅真死了,危機解除,我從巴蛇族祭壇出來後一直壓抑着我心頭的事情終於告一段落。
“哈哈,左老師!”從遠處樹林裡鑽出來一個人,精緻秀氣的書生打扮。竟是黃同吉。
他不是跟汪洋等人在一起嗎?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胖子其實早就看到我了,當然,也因爲血村籠罩的事猜測出今晚會有邪祟集體出籠。當時胖子就決定定下這一計,從縣城車隊那裡找來迫擊炮,並找到黃同吉請他幫忙。
考慮到村子太近會引起轟動,二人定下計策打算在村外實施行動。
聽完二人敘說,他們說的簡單,反倒是我自己驚住。
我總覺這事沒那麼簡單。
“胖子你當時不是說不知道血村是怎麼回事嗎?那麼又是怎麼知道邪祟將會在今晚出沒?”我想到一個最爲關鍵的問題。
血村事件只是葛老隨口那麼一說,誰也不會當回事。當時胖子也沒當回事,可到了晚上的時候,胖子心態怎麼忽然發生改變?
胖子抿嘴:“毛子你記得不記得我們剛進入房間,我曾經從桌上撿起一張紙條。”
回憶起那一幕,當時胖子是第一個進房間的,等我進入房間就看到胖子往口袋塞什麼東西。我問他是什麼說是一張紙條,當時也沒注意,沒想到胖子又提起這件事來。
“紙條和這個有關係嗎?”我好奇的問。
胖子點頭:“因爲紙條上有字。林夜雨留下來的一句話。”
“林夜雨,她在哪?”我心一驚,林夜雨在給我發了兩封郵件後就如憑空蒸發了一般,這一路我無數次用電腦查看郵件,可很可惜,林夜雨並沒有再來郵件。現在突然聽到胖子說她給我們留了紙條,幾乎是下意識的就想知道究竟她究竟在哪。
“這個我也不知道!”
“紙條留的那句話是什麼?”
“只有四個字,石煞來了!”胖子道。
“石煞來了……”我細細咀嚼着這句話,同時心裡有很多疑問,怎麼石煞會出現,爲什麼林夜雨能夠預言?
不過想想也有這個可能,畢竟林夜雨是巴蛇族人,石煞也是在巴蛇族祭壇出現,說不定就有什麼秘法得知石煞來臨。
只不過,林夜雨既然來了,她爲什麼不見我?
胖子看我情緒滴落,便拍拍手對我說:“毛子放心,該見的時候就一定會見到的,現在林夜雨不見我們,說不定是她自己有事要處理!”
我點點頭,這些道理我自己又何嘗不知道!但是總覺得自己在林夜雨面前應該會更重要一些,總覺得她有什麼事都會提前告知,或許是我多想了吧。
我想起另一件事,也困擾了很久。
“二樓我看過沒有出口,胖子你是怎麼從房間內出來?”我直視胖子:“你是不是進入過那間房間?”
黃同吉也被我吸引過來,顯然對於這個問題也一直困擾他很久。
胖子點頭:“不錯,我確實進入過那房間,並在探查清楚後出來了。至於我從哪裡走的,你們還記得那張報紙糊住的窗戶吧?我就是從那出來的。”
那房間門鎖雖被破壞,但卻是從外扣住的,也只能是胖子又重新從房間退出來不然解釋不清。至於報紙,胖子一點通也就理解了,必然是胖子撕開用從外部重新貼了起來。以胖子的身手做到這一些並不難。
胖子一解釋,所有的疑惑也就通了。
不過新的問題也來了,我也進過那間房間,可由於格爾馬突然出現所以有些地方並沒有探查清楚。我總覺得那房間裡有什麼,便把這個疑惑告知胖子。
可沒想到我這一問,胖子卻搖頭皺眉,神情凝重,我從沒見過這樣的胖子。
“聽我的,那房間邪的很,以後都不要靠近那間房子!”
我看胖子不像開玩笑,聯想到我曾進去後那冷到骨子裡的寒意,和當時格爾馬那驚恐神情,可見裡面確實是有事的。而且當時村長召集時我看到的光又是怎麼回事?
胖子不想說,我雖然好奇,也只能壓抑住這股衝動。
我們三人已經相遇,雖然還有些事壓抑在心裡,也弄不明白,但既然相遇總覺得什麼事都是可以解決的。
休息了會,我們往村子去。這一回有了胖子和黃同吉兩大高手,我們徑直從樹林過去,遇到一些邪物有也對我們造不出什麼威脅。
當我們回到村子,東方已經露白,天亮了。
此刻我們由於一夜戰鬥,未曾閤眼,只想先回去睡覺。不過當我們回到格爾馬家,發現格爾馬還沒回來,而出去找他的那羣人已經回的差不多了。
搞不懂格爾馬昨晚爲何突然發瘋,並就此消失。
倒是格爾馬的兒子阿毛看到我們進來,準確的說是看到胖子身上的傷口,不但沒有問他阿爸情況,反而推着我們去看醫生。
我身上其實傷口已差不多癒合,倒是胖子,有些傷口深入,都能看得到白骨。我們雖然有些消炎藥,但也怕治不好胖子的傷口,弄不好感染就麻煩了。這麼一來,三人倒是同意去找村子裡的醫生。
村醫在村西頭,格爾馬家在東頭,離得較遠。村醫是祖上傳下來的手藝,雖然沒跟過正規單位學過,可一手醫術是沒得說,村裡平時有個頭痛腦熱、跌打損傷全靠他了。
聽完阿毛的介紹,在我們要進去的時候阿毛偷偷的拉住我,叮囑道:“叔叔我看你脾氣最好,所以偷偷告訴你,待會你不管看到什麼都不要收下村醫給的錢!”
我心道可能是孩子怕我們給不起錢叮囑我們待會要包個大紅包呢,也就沒當回事。
阿毛把我們送到地方就回去了,我進另外兩人已經進去,就忙也跟着進去了。
一走入房間,撲面而來的就是那濃濃的藥草清香。
我在小的時候跟老一輩上山採過藥,所以對於一般的草原還是有一些認識的,但這股清香我卻從未聞過,看來這裡的草藥還有點特殊。
不過想想一些少數民族的奇特醫術,我就不放在心上了。
我往前看去,見胖子他們正坐在椅子上,而他們對面有一個全白鬍子老頭。老頭鶴髮童顏,穿着白色的太極服,看不出具體多少歲。不過看他那頭髮的顏色,估計不會小。
這就是村醫了。
我記得阿毛說他叫迎風老爹,也不知道是不是這兩個字,阿毛他們的口音還是挺重的,我也只能勉勉強強的個大概。
迎風老爹見我進來,眼中突然閃爍一道光。我下意識的撇過去,卻又沒了。
怎麼感覺有些奇怪?
心裡打了個突,不過考慮到這是在村內,也就不放在心上了。我把胖子推上前用一些學到的口音交流:“這個是我朋友,他受傷了,今晚被野獸咬的……”
胖子他們不懂方言,所以進來後也沒跟迎風老爹交流。
迎風老爹聽我說完,嘴角略微上揚,倒笑了,他一開口就徹底鎮住了我。
“是嗎?我來看看!”
竟然一口的普通話。
我大驚,胖子二人也很是欣喜,畢竟以前在和村民交流,他們大都充當啞巴的角色,現在一看到有村民能說普通話,別提多開心了。
“我這裡,還有這裡……”
胖子指着他的傷口,迎風老爹倒是對我點了點頭:“老漢也是漢人,五十多年前吧,無意中遇到了點事,來到了這與世隔絕的村子,從此就再也沒有出去過咯……”
原來跟我們一樣並不是巫山村村民,這也就可以理解爲什麼沒有口音了。不過我心裡有疑問,不是說巫山村不歡迎外人進入嗎?那這老漢怎麼還在村裡生活了五十多年?
不過疑惑歸疑惑,老漢的醫術真是沒的說,一會功夫就把胖子的傷口處理好。剛纔還有點醃菜的胖子眼看着就能動了。
“旁邊的小哥,看你手上也有不少傷口,來,我也幫你處理下吧!”說着,老漢來拉我的手……
可當他的手貼過來時,我心裡一突,忙把手縮回。
涼,這老者的手臂竟然如冰一般的涼。
“沒事沒事,我的手已經好了。”我忙擺手。
老者臉色動了動,我怕他有想法,忙把衣服褪開給他看。
在我的身上,除了一些細微疤痕,昨天的傷口全好了。
老者臉色突然變了。
我見胖子那已經處理好,老者的行爲又很怪異,也就不打算多呆,忙招呼出去。
此刻,腦海裡突然想起阿毛叮囑我的話。
“不要接他給的錢!”爲什麼不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