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猴子的突然離去解除了生命危機,看看情況還算不錯,我們便商量着繼續開棺。
其實到了這一步,棺材已經無需去用業內手段來開了。
畢竟被土猴子撞飛了一塊蓋子,我們能看到裡面是什麼東西。
胖子將手電也擰亮,電光頓時就通過被撞爛的那一塊照進去。這一看我頓時傻了眼。
二人也一臉的不可思議。
“天吶,這是怎麼回事?”
“感覺我們被耍了。”
原來,當我們打開棺材後,裡面的一幕徹底讓我們震驚。那竟然是什麼都沒有。
空蕩蕩的。
“走吧走吧,今天浪費時間了。”胖子是反應最快的,當時就道。
轉身就走。
我正打算轉身,突然在那棺材裡,我看到了不一樣的東西。忙喝住衆人:“等一下!”
“怎麼了?”二人狐疑的轉身。
眯縫着眼睛,我死死盯着那口棺:“你們看那是什麼!”
順着我指的方向,衆人忙看了過去。下一刻,果然,這兩位全都傻眼了。
掀開的棺材板上,那棺材內壁,似乎有一副畫作。
“這裡面畫了東西!”哪怕胖子的反應再慢,這會也看明白了。
我忙從胖子揹包拿出洛陽鏟,一把衝上去,三兩下就將剩餘的棺材蓋翹掉。
手電的光再打進來,頓時,我們所有人都傻眼了。
因爲這一回我們是真的見到東西了。
棺材下部有個洞,應該是土猴子打的洞。至於屍身也已不翼而飛,應該也是被土猴子當作食物吃了。吸引我注意的,是那棺材內壁上的壁畫。
當我看到這一幕的時候,確實傻眼了。
棺材大概有一人高,站在下面看不清楚是什麼情況。
“胖子你把我放下去!”我想進棺材裡,那樣能看得清楚些。
“好,注意安全!”從外看就沒有什麼危險,胖子不會拒絕。
在二人的幫助下,我好不容易爬進棺材,把自己蹲下來。這樣倒是能夠看清究竟是怎麼回事了。
當我蹲下來一看,頓時就被眼前的一幕吸引。
在地下的,那一幅幅畫作,蹲下來看就會發現這其實是幅敘事畫。
古時候不像現在有影像資料,很多想要記下來的場面,因爲用文字不夠立體,所以就會將當時的情景畫下來。
但塗料保持不了多久,想要畫作保留到後世,還需要用些別的手段。我所知的,在國外早些年,油畫畫好後就會塗抹一層雞蛋清,這能保存百年。
不過很顯然,我沒有考察這副壁畫是什麼東西整成的意思。我只是被這些敘事畫的內容吸引。
還有個不得不說的事,是這幾幅話的藝術手法非常好,人物刻畫的栩栩如生,我甚至能看到人臉上掛着的淚滴。
所以我大概能看得出畫上畫的是什麼。
開始回想起這一路下來的遭遇,怎麼說呢,進入地下後,先是遇到了那些奇奇怪怪能夠自如活動的雕像,而且還各有各種能力,這讓我們在路上就丟了不少人。
女屍,土猴子,還有那神秘的無臉人……
太多太多詭異離奇的事,而因爲它發生在國外古墓內,那種恐怖感覺就越發濃烈。
發生的一切,看似雜亂無序,無從查起,可是仔細想想,似乎這裡面又有一條無形的線,將一切都穿了起來。
可具體那條線是什麼,又沒有確實的感覺。
壁畫上所記敘的是一個種族,這個族裡的人從八百年前就肩負着一個任務,那就是要守衛古墓。具體古墓是什麼時候的,畫上也沒畫出來。
只知道這一族人都有一項特異能力,他們天生就沒有五官,所以他們有一種能夠重新組織臉上器官,使得自己獲得樣貌。
這一族內只有女人,而且每一世,都只有一人。
這個族還有個怪異的名字,虺族。
說起來我還是第一次聽到這個名字,怎麼說呢,有種怪異的感覺。
我知道在古代神話中,虺是一種低級龍,有虺五百年爲蛟的說法。根據現在的說法,蛟龍可能是現代鱷魚的變異。而虺龍,則更像是一種蛇。
我覺得奇怪的原因是因爲林夜雨,林夜雨是守護食人洞下地宮的守墓人,按照她當時說的,她那一族叫巴蛇族。可現在國外又出現一個守墓人,而且族名也和蛇有關。這讓我不得不往二人之間的關係聯想。
造成這種聯繫的有三個可能。
1,林夜雨和這什麼虺族沒關係,巴蛇族和虺族完全是兩個不同的種族,加上分隔兩個國家,所以這個可能很大。
2,兩者確實有聯繫,比如是從什麼國外移民過來之類的。這聯繫究竟是什麼,具體就不好說。不過我有個疑惑,鄭和下西洋前,國內應該沒辦法到達雅典吧。
3,至於這第三個可能,我還沒想出來。
搓搓額頭,現實就是這樣,一想這些糟心的事,頭就通的要命。
“毛子你那有發現嗎?”胖子看到我的狀況不太好,忙從上面喊道。
我拉了拉身上繩索,揉揉頭,感覺痛要緩解了些:“沒事了,拉我上去吧。”
阻攔血屍時在手上造成的傷口已經早就恢復的七七八八,攀爬繩索等事也能做了。
不得不說,當初在巴蛇族祭壇吃下的那截生物確實改變了我的身體,讓我在接下來的冒險生涯,有了身體素質做保證。
“好!”胖子答應下來,便衝着一旁喊:“黃章來幫忙搭把手。”
就在這時,我腳下“咔嚓”一聲,腳下一軟,就摔倒了下去。腳下棺材,竟突然就裂開了。
“毛子,馬的!”胖子的怒吼聲。
黃章跑過來的聲音,然後就是黃章緊張的大喊:“快拉住繩子,千萬別鬆手!”
腳下一鬆,我只覺自己的身體不停往下墜。最恐怖的,這下面也不知道有多深,我擔心摔下去肯定變成了肉餅。
好在這時候,胖子那已經收緊繩索,我的身體直接就在半空頓住。
“糟了!”
這個念頭剛一冒出來,因爲慣性原因,我的身體不受控制,繩索拉緊,重重拍在了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