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我說完,兩人已經傻眼了。
大家都互相瞭解,如果是隻提了一次,那麼還可以解釋爲我只是有這個想法,但是現在我卻已經是短短時間內第二次提出,如果不是確定,肯定不會這麼做的。
而如果迷路,恐怕事情就麻煩了。
畢竟這可是希臘的克里特島,傳說中可是困住了惡魔的島嶼。
而這裡的米諾斯迷宮,更是名聲幽怨。
胖子寒着臉,不相信的補充了句:“毛子你真的確定嗎?”
我深吸口氣,指着石壁周圍道:“你們看,先前我們走過的時候,那些燈奴以爲燃燒,所以釋放出了那裡面的鋼針,在石壁上留下記號。你們看,是不是那個……”
順着我指着的方向看去,果然,在石壁上有着一根露出尾部的鋼針。
胖子不相信,還繼續往前去找。
可是我這裡 已經發現了,有些事情還需要去找嗎?
第二根被發現,第三根……
短短時間內,連最不願意相信的胖子也不由長嘆口氣,頹然的坐在地上。
他雙手捂着臉,顯得很痛苦的道:“我們確實迷路了。”
“呲!”黃章倒吸了口冷氣:“不會吧!”
胖子點了點頭。
“那麻煩了。”
隨着時間推移,對我們來說,這件事已經變的很麻煩,最關鍵是不管怎麼回事,我都明明白白的知道,因爲是在地下,我們又不是剛下地的菜鳥,很難說是因爲地形什麼的,就將我們困住。
唯一的解釋就是,這次的迷路,不會簡單。
衆所周知,我們小時候也會迷路,但那大都是到了一個陌生地,對周圍環境不熟悉所導致的,換句話說,只要繼續往前走,不走回頭路的話遲早會走出來。
這和我們現在的情形截然不同,我們現在,明明是往前走的,卻無意中又走了回來。
看看胖子,胖子臉黑。
看看黃章,黃章攤開手,一副無奈神情。
看來關於迷路這種事,想靠他兩位解決是不可能了,我深吸口氣便遊輪想法:“我們的補給不多,大家別浪費時間了,這樣吧,先往前走看看。我們三人分工,黃章你有指南針,所以你來確定方向,保證我們是走直線的。至於胖子,你觀察左右石壁有沒有可能還有暗路!”
“行!”兩人自然沒有意見,事實上,這也是對環境不清楚的情況下,能想到的最好解決辦法。
走着,胖子突然想起來了:“咦,毛子你讓我和黃章都把事辦了,那你幹什麼啊!”
我笑笑,沒回答他。
胖子挺鬱悶的繼續觀察這周圍的環境,嘴裡嘟嘟囔囔:“死毛子,做事老神神秘秘的,跟個老頭似得。”
“哈哈!”連黃章都被逗笑了,指南針在手上微微顫抖,他忙吸口氣平復心情,小心翼翼的繼續往前走着:“我想左老師是在觀察通道整體結構的吧。說實話,如果在方向和環境上都沒問題的話,那我們就只能往玄乎點的陣法之類的問題上去靠!”
我點了點頭,對黃章的說法表示贊同。
“那如果又不是陣法的原因呢?”胖子好奇道。
於是,他的話一出口,我和黃章都傻眼了,直勾勾的盯着胖子。
估計是被我們看的發毛,胖子沒好意思的摸摸臉:“怎麼了?我臉上有字?”
我點了點頭:“嗯,傻字!”
最後個字的時候用了重音,胖子頓時就明白了我們的意思。幾乎是跳着向我撲來:“你個死毛子,胖哥我三天不打你就上房揭瓦了是吧。看勞資不揍死你。”
這種情況下,我怎麼可能會給他揍到,啥也不說,拔腿就跑。
我們跑出去。
黃章則跟在後面喊:“別鬧了你們兩個,乾點正事好嗎?”
邊打鬧着,邊往前走去。
不一會,當我們走了大概半個小時的時候,我不由停了下來:“別走了,我們又轉回來了。”
“什麼?”胖子驚呼。
黃章也顯得很意外,兩人幾乎都瞪大了眼睛看着我。很顯然,在他們看來,或許我是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的。
我沒急着說,而是先問:“怎麼樣,你們那有發現嗎?”
胖子搶先搖頭:“沒有,我看過,不可能有暗門!”
我點了點頭。
黃章也道:“我這裡也是直線往前走,指南針上根本就沒有方向改變的情況。”
我深吸口氣,按照二人所說,也就是說,我們是一直往一個方向走的,也沒有什麼突然出現的暗道。這麼一來,我們卻走回了原點!
試想下,有這個可能嗎?
要知道我們可是一直往前走啊,要走回原點,方向上應該會有個突然改變啊。也就是在那一下,我們纔會重新回到原點。
這就是你跳遠,想要跳回來,必須得換個方向往回跳。
就是這個道理。
很容易解釋,如果事情按照正常的發展的話,也就是說我們應該有個暗門之類的,方向也會發生改變。這個問題就能迎刃而解。
可現在的情況卻截然相反。
二人顯然也明白事情糟糕,都直直的看着我。
胖子更是長嘆口氣:“那個,毛子啊,咱們是不是就出不去了?”
黃章則道:“是陣法嗎?”
我深吸口氣,搖搖頭。如果是陣法,比如諸葛亮以石爲陣之類的,他是通過迷惑人的感官,包括眼、耳、鼻之類的器官,使得人產生一種錯覺。其原理有些類似幻覺。
但不管是用那種陣法,都少不了一個東西,佈陣之物。
可是剛纔根據我的觀察,似乎也沒有這樣的東西。
當然,稍微厲害點的陣法師會將佈陣之物藏起來,使得陣中之人產生彌彰,而看不見此物。
不管怎麼說,這件事都很奇怪。
胖子和我,是一前一後來的。
老遠就聽到他在大喊:“哈哈死毛子怎麼樣,找到辦法了嗎?”
我搓搓手,沒去回他。
因爲此刻,我所有注意力都放在了這件事上了。
或許是我的慎重感染了二人,連最熱鬧的胖子,也漸漸安靜下來。
將手中之物握緊,胖子便看着我,急急忙忙道:“如果這三類都沒可能的話,那你們說是怎麼回事?”
黃章搖頭。臉色卻很難看,我想他肯定是知道什麼,但沒說。
至於我,說實話,我真不願是這個可能。不過既然被困住迷路了,總不能不解決吧。於是我便道:“很簡單,我們撞邪了。”
“你是說跟火車上那一次一樣?”胖子很快懂了我的意思,驚呼。
確實,我也明白胖子所說的是從巫山回來後在火車上遇到的那個神秘道人。當時我們被困在火車衛生間裡,就是因爲有邪物作祟。
鄉下流傳最廣的鬼打牆,也是這個原理。
可是我卻不願這麼去想,因爲如果是邪物困住我們的話……恐怕這個事就沒那麼簡單了。
胖子緊張了,咬着牙道:“可是我們這一路下來也沒看到什麼邪物啊!”
黃章苦笑:“如果邪物早早出現,又怎麼會困的住我們!”
道理是這個道理,但卻很實際,讓人心裡跟着翻滾。
胖子咬着牙,無奈道:“既然是有邪物將我們困住,那他究竟是想幹什麼啊!”
我搖搖頭,有些無奈:“就是不清楚,所以纔不好下結論。”
沒有方向,不知道是什麼樣的邪物,此刻的我們,情況變得糟糕無比。更別說我們的補給根本就撐不了一天,只要困下去,我們必死無疑。
胖子跟抓住了救命稻草似得:“撒尿,不是說撒尿能夠破除邪祟麼!你們誰有尿的,趕緊……”
黃章扶額:“咱們這一路下來,都是處於缺水狀態,誰有那東西啊!”
而且還有個問題是,以邪物能夠將我們困住來看,撒尿這種小孩子都知道的破除之法能不能對付還是個未知呢。
“對了,摸金符燃燒後也能驅除邪祟,你們誰有摸金符的!”胖子又想起來個辦法,忙道。
黃章更無奈了:“你以爲現在摸金符那麼好弄到?也只有個別大家族纔會有一枚,這東西,稀少的很好嗎?黑市上都已經炒到百萬一枚了。”
“靠,那麼貴,早知道我就不燒了。”胖子驚呼,心疼的道:“那我就發財了。”然後估計是想起來了:“不對,要是發財後沒命花也划不來的……”
他喋喋不休,不得不說還是要佩服胖子,無論是處於多麼困難的境地,還能保持一顆童心。
“閉嘴!”黃章實在是受不了了,呵斥道。
“好吧好吧,你想說話就說啊!”胖子搓搓手,一臉無奈。
“你……氣死我了……”
眼看這二人都快吵起來了,突然,我心裡靈光一閃,此時胖子正好又不說話了。“別停,繼續說說看!”
胖子疑惑道:“說什麼?我纔不說呢,我都說累死了。又不給口水喝……”
聽他說完,我不由點了點頭,是了,終於知道問題出在哪裡。
像胖子,說話後會想要水喝,像黃章,說話是想讓胖子閉嘴。他們都會有一個目地,這是他們爲什麼做這個的原因。
那麼邪物呢?它困住我們三人的原因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