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個笑聲所有人都不約而同的皺了皺眉頭,楊廣更是有些沮喪的感覺,不由搖頭起來。
我看着他的樣子,問道,“怎麼回事?”
楊廣聽到我問他,神情變得嚴肅起來,而趙無秧很是邪異的笑了起來。項璋的臉上卻露出了疑惑的神情,似乎是思索什麼!
“咔咔咔……”
這聲音就好像喉嚨裡咔了魚刺後乾咳的感覺,而通過太極雙瞳我卻看到了這樣的一幕。
那些本來束縛在白毛殭屍上的魂魄,開始一個個離開那裡,又回到了那些劇組人員的脖子上。這些魂魄顯現出人形,就這麼騎在那些人的脖子上。
就在這個時候我感覺有人拉了拉我的手,回頭看去卻發現是楊廣,此刻他的額頭上都是汗,神情很是嚴肅的說道,“醒醒!”
這句話是什麼意思?醒醒?難道我睡着了嗎?
“醒醒!”忽然間他又這樣喊了我一聲,緊跟着擡手就給了我一巴掌!
啪!
聲音很清脆很響亮,臉上火辣辣的劇痛無比。眼前更是一片金光閃閃,讓我跟本看不清周圍的情況。
“你大爺的!”我怒吼一聲揉着臉頰,就向着楊廣的臉上打去。可是當我的巴掌就要打到他的臉上時,楊廣居然變成了項璋。
嘭……
同時我頭頂突然傳來一陣劇痛,一下跌坐在那裡。而這一刻我忽然清醒了過來,外面是剛剛出生的朝陽,冉東開着車環形的瞳孔散發着白色的光,只是他的眼睛裡佈滿了血絲。小霸王坐在我身邊,副駕駛上坐着的是項璋。此刻他正側着身子看着我,眼神裡帶着一抹嚴肅。
也因爲我之前弄出的動靜,小霸王也有些不解的看着我,而冉東回頭看了我一眼,然後笑着跟我說道,“仙家也做噩夢嗎?”
噩夢!我疑惑的看着他們,然後問道,“我們還沒到酒泉嗎?”
冉東聞言笑了,雖然沒回頭卻開口說道,“仙家真會開玩笑,早就過了酒泉了。現在都快進入塔克拉瑪干了,酒泉都過去了好久了!”
“我們沒在那裡停車嗎?”聽到冉東的話,我的心頭就是一震。
冉東繼續笑着說道,“我們走的是人少的草原地帶,距離酒泉市還有好幾百公里呢?你要說酒泉衛星中心的話到時有可能,可是焦洪老大不讓去!”
“停車!”這一刻我已經出了一身的冷汗,因爲如果之前我們進入酒泉基地的一幕幕是夢境的話,可是我的夢境爲什麼那麼真實呢?還有我要確定一點,就是項璋、楊廣、趙無秧他們的身份。
因爲我必須要搞明白,如果我是在夢裡,那麼他們說的話到底是不是真的!
冉東很聽話,我既然開口了,他就將車聽到了路邊。我看了一眼項璋,沒有多說話第一個下車後。後面跟着的三輛車也都停下了。於是我一輛車一輛車的找到趙無秧和楊廣,也不理會其他人疑惑的目光,將他們拉到了公路邊的野地中。
這裡已經到了內蒙和新疆的邊緣地帶了,準確的說我們已經離開了內蒙古草原。而這裡比我們之前經過的地方更加荒涼,眼前的視野很是開闊,一眼看不到邊際。我現在的位置距離公路有百多米遠,除了我們四個外,其他人都回到了車上。
我看着他們三個,思索着先拿誰開刀,不過這時間並不長。於是我對着楊廣說道,“你是蕭鼎!”
話一出口楊廣很是吃驚,疑惑的看向我,問道,“你知道了?”
“你是LM同盟會安排在我身邊的!”然後我指着趙無秧說道,“你是魁門的人,另外更準確的說,你還是個魁鬼。”之後我又看向項璋,說道,“你是DG大洪門的人,項家在海外大洪門中乃是肱股之臣,這些我說的都沒錯吧!”
說完這些後,我看着他們三個,等待着他們給我一些反應。
楊廣有些驚奇的看着我,趙無秧像是沒事人一樣樂呵呵的,項璋依舊是冷着臉跟剛剛過來的時候沒什麼改變。
“我說的對不對!”我有些緊張更有些激動的問道。
嗚嗚……
一陣沉悶的笛聲響起,一輛卡車從我們的車隊邊駛過,我清楚的看到卡車後面的集裝箱上寫着,《走進酒泉》,這輛車現在要去喀納斯。這是我看到那輛車的第一個想法,而卡車駛過去沒過多久,一支軍綠色的悍馬車隊又出現在我的視野裡。
是他們!
我在心裡對自己說着,於是又看向他們三個,“我說的對不對!”
楊廣長出一口氣說道,“我是蕭鼎!你說的沒錯!”
聞言我立刻就明白過來,於是指着項璋說道,“你和項璋還是表親,對不對!”
這一刻我能明顯的看到,項璋的身體有些微微的顫抖,眼神更是冰冷的看着我,可是他依舊不說話。不過楊廣可沒有那麼淡定,嗷嗷亂叫的跳了起來,說道,“這個你也知道了?是我爺爺告訴你的,還是蕭梅這個八婆告訴你的!”
聽到這裡,我又看向趙無秧和項璋,說道,“看來我說的一切都是對的了!”他們依舊不說話,甚至於表情都沒怎麼改變,項璋的冰冷,趙無秧無所謂的笑着,“不說話就表示默認了!”
之後我整個人陷入到了深深的恐懼中,如果剛纔的一幕幕都是真的話,也就是說我在之前看到聽到的一切都是夢境。並且除了我們與那個攝製組相遇的地點有點變化以外,也就是說當我們相遇之後,夢中的一切還會再次發生。
而我現在已經說出他們的身份,所以之後不會出現楊廣向我透漏身份的這一幕。而且我清楚的記得那個攝製組的女人說過,他們最後一站是去喀納斯。也就是說我們可能會在喀納斯再次相遇。不過這一刻我卻有些後悔了,因爲我改變了某些事情,所以已經觸發了所謂的蝴蝶效應。所以接下來發生的事情,肯定會發生變化。
不過雷龍肯定會再次出現,開始奪舍我的身體,或許他現在已經完成了對我身軀的奪舍,只是等待一個機會迫使我進入洞天中。而太爺和姥爺他們會不會再次出現呢?
“到底發生了什麼?”此時項璋突然發問,聲音很是冰冷。
聞言我苦笑着說道,“發生了很可怕的事情……”然後我一屁股坐到地上,跟他們說了我之前在夢中經歷的一切。而當我講完這一切後天已經大亮了,我緩緩的站起身,看着他們說道,“帝王陵,惡鬼索命,帝魂轉生!”
項璋此刻皺起了眉頭,似乎在思索什麼,然後說道,“攝製組,如果我記得不錯的話,任何一個電視臺,也不會給臺裡的工作人員配備悍馬的。那麼這批人就不可能是攝製組。”
楊廣一摟我的肩膀說道,“如果不是攝製組,那就是盜墓賊了。西北地區地廣人稀,如果他們盜墓成功,可以沿着這條路,一直道中俄邊境。即便是半路遇到了警力圍捕,他們還可以掉頭北上直接進入蒙古境內,又或者一路向西進入中亞,又或者向西南進入印度。而這些國家中,除了俄羅斯外,其他的國家都是法律很不完善的地方,幾乎是大片的不法之地!所以他們應該擁有大量的武器,的確是一羣不好對付的人。”
“這感覺很不好!”項璋陰冷的聲音響起,悠悠的說道,“喀納斯是一個很偏僻的地方,那裡除了有個軍用機場外,就是一個布爾津縣,人口不多卻是一個旅遊區。猶豫喀納斯水怪的傳說,那裡成了一個邊境旅遊的小鎮。現在那裡更是一個重要的邊境基地,有駐兵不多且都是精兵。”說道這裡項璋停了下來。
趙無秧卻笑着接口說道,“說的直接一點,就是那羣人可能是上面有人的那種。所以他們可以冒充電視臺的攝製組,甚至仿照一些採訪時必須的公文文件之類的。當然這些還需要裡面有人打掩護,因此就剛纔的那個車隊來說,他們都是走私文物的。而且這些人是一個跨國的盜墓團體,因爲那些東西他們肯定要親自出手。否則賣到地下文物市場的話,他們獲得的利潤是很低的。”
“跑題了!”這時候我向着車子走過去,心理很是鬱悶。因爲這一刻我想起了一樣東西,那就是我左臂上的三衍萬物。這東西本就是我的靈臺也就是那塊虎形玉佩,《無極論》和天卦盤組成的。難道之前的一切都是這個東西在作怪,畢竟之前我還用這個東西瞭解了十絕形成的始末。難道這個東西在我不知不覺中開啓了,並對我之後會遇到的事情進行了推算嗎?
拉開車門我坐上了車,只是趙無秧、項璋、楊廣他們沒有跟過來,依舊站在那裡聊着什麼。這裡的陽光很是猛烈,而且氣溫上升很快。大約半個小時後,楊廣率先向着車子走了過來,然後是趙無秧,最後是項璋。
而項璋回到車上以後,回頭看着我說道,“之前你睡着的時候說夢話了……但那個聲音不是你的……”
聞言我身體一僵,扭頭看向小霸王的時候,他也對我點了點頭。而這個時候冉東已經啓動了這車子,我們再次上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