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是不是差不多了?這一次要來的人可是三零重工的總裁田禾夫。”賀斌有些緊張和興奮的望着唐豆問道,他可是知道田禾夫在日本代表的是多麼恐怖的一股勢力。
唐豆望向了一旁的錢慈航,開口問道:“錢伯伯,您覺得田禾夫的分量夠了麼?”
錢慈航一笑說道:“如果日本政府方面沒有正式派人出面的話,田禾夫差不多也就到頂了。”
三零重工是日本最重要的軍工企業,沒有之一,田禾夫在日本企業界和政界的影響都非同小可,是一個可以直接通天的大人物。
唐豆一笑說道:“那好,那我就見見他。”
錢慈航笑道:“小子,要不要我跟你一起見他?”
唐豆笑了:“錢伯伯,能借用您的別墅跟這些人見面就已經說明了一切,您不出面,等到將來談僵了的時候您還可以出來打個圓場。”
錢慈航哈哈的笑了起來:“臭小子,原來你早就打算着談僵了,我倒要看看你小子的胃口到底有多大。”
唐豆嘿嘿一笑:“當年美國人用兩顆原子彈讓小日本變成了孫子,我琢磨着,草薙劍怎麼也抵得上一顆原子彈的威力吧?”
這時,一旁的錢芊芊望着唐豆說道:“你也不要太樂觀了,草薙劍說白了不過就是一把劍而已,而且日本人也不是任人揉捏的。”
唐豆一笑望着錢芊芊說道:“芊芊,那就要看日本人對草薙劍的重視程度了。打個比方,如果是我們中國人在拍賣會上遇到傳國玉璽或者是和氏璧、九鼎這一類的寶物,我想我們中國人就算是傾家蕩產、哪怕是賣兒賣女,也一定會把這些寶物拍下來,而且還會無償的捐獻給國家。我想,草薙劍對於小日本來說,應該和傳國玉璽對中國人沒有太大的區別。呵呵,現在草薙劍是我的,跟他們談得攏就談,談不攏大不了一拍兩散,惹急了我,我就真把草薙劍交給斌哥拍賣,我想到時候競拍的場面一定會非常壯觀。”
一旁的賀斌連連點頭:“這樣好,這樣好。”
賀斌斷定,如果草薙劍公開進行拍賣的話,那麼這次拍賣會必定可以成爲載入拍賣行業史冊的一次盛會。
錢慈航呵呵一笑說道:“如果真的把草薙劍公開拍賣,我怕到時候場面會失控。小子,我真的很好奇你是怎麼得到草薙劍的,據說日本人的三大神器都已經失傳了一兩千年了,草薙劍怎麼會落到你的手中?”
唐豆頭疼的衝着錢慈航說道:“錢伯伯,我真的不能說,總之草薙劍的來路完全沒有問題,非偷非搶……”
嗯嗯,確實不是偷來的,也不是搶來的,是唐豆用天照.大神他爹的名義從倭建命手中蒙來的。
錢慈航哈哈的笑了起來:“臭小子,看來你身上還藏着不少秘密。不說就不說,有生之年能看到你這出大戲,老頭子也就已經心滿意足了。”
錢慈航對唐豆可謂是視同己出,可是唐豆也無法將自己的秘密向錢慈航公開,也許,等到將來錢慈航彌留的那一天,唐豆會俯在他的耳邊把自己的秘密分享給他,可是,唐豆卻希望那一天永遠也不要來臨。
一旁的賀斌神秘的笑了一下,他自認爲屋子裡幾個人中,只有他知道唐豆背後有一個神秘大家族的秘密,不過他同樣也不敢想象,這個神秘大家族竟然連小日本三大神器之一的草薙劍也能搞到,那麼,這個神秘大家族的實力豈不是要比面前的錢慈航還要恐怖?
唐豆不想順着這個話題再談下去,他一笑轉向錢芊芊,開口問道:“芊芊,你跟徐樂樂怎麼樣了?”
錢芊芊的小臉騰地一下紅了起來,她惱怒的瞪着唐豆說道:“你想轉移話題,也不要把仇恨往我身上拉。”
“徐樂樂是誰?”錢慈航眼睛放光的盯着錢芊芊問道,顯然他對這個徐樂樂比對草薙劍還要感興趣。
賀斌在一旁嘴快的衝着唐豆問道:“你說的是富蘇比拍賣行的徐樂樂?”
在錢芊芊目光瞪視下,唐豆咧了咧嘴,急忙轉頭望着賀斌問道:“斌哥,那個田禾夫約的是幾點到?”
賀斌看了看錶說道:“還有十分鐘,我到門口去迎迎他。”
唐豆跟着站了起來:“他來了之後你直接把他帶到小客廳吧,我在那兒見他。”
賀斌衝着唐豆挑了挑大拇指,這貨可真是夠會擺譜的,把自己當成了小廝不說,三零重工的總裁田禾夫親自上門拜訪,這貨連到門口去迎接一下都欠奉。
錢芊芊也跟着站起身,在這裡她怎麼說也是主人,迎來送往乃是待客之道。
看到錢芊芊要溜,錢慈航笑呵呵的望着她說道:“芊芊你坐下,豆子不是外人,而且這件事兒咱們暫時還是不要直接參與,讓他自己出面就好了。你過來,跟我說說那個徐樂樂到底是怎麼回事。”
“爹地”,錢芊芊小臉微紅撒嬌的抱住了錢慈航的胳膊,一雙眼睛卻惡狠狠地瞪了唐豆一眼。
唐豆嚇得一縮脖子,急忙追着賀斌的屁股走了出去。
據唐豆瞭解,徐樂樂和錢芊芊兩個現在已經是戀得如膠似漆,恐怕就差花開並蒂了。
唐豆以爲錢芊芊和徐樂樂之間的事錢慈航已經知道了,沒想到錢芊芊竟然還瞞着錢慈航,看來是自己多嘴了。
既然犯下了錯誤,唐豆哪有不拔腳開溜的道理。
說起來,日本人還是很守時的,賀斌在門口沒等多長時間,一輛經過改裝的三菱格藍迪商務車就開到了錢慈航別墅的門前,賀斌一笑,走下臺階迎了過去。
車門開處,從車裡先是跳出來一個年輕人,他伸手擋住車門上沿,一雙眼睛警惕的掃視了賀斌一眼,馬上又移到了別墅其他利於狙擊的地方,很快確認了是否安全。
隨着那個年輕人伸出另一隻手攙扶,從車廂裡鑽出來一個光頭謝頂、年過花甲、西服筆挺的老者,那老者笑呵呵的衝着迎過來的賀斌走了過去,遠遠的衝着賀斌鞠了一個九十度的躬,擡起頭來衝着賀斌用日語說道:“賀先生你好,我是田禾夫,初次見面多多關照。”
緊跟在田禾夫身後下車的一位非常日本的美女翻譯也衝着賀斌鞠了個躬,流利的將田禾夫剛纔的話翻譯成了中文。
賀斌一笑握住了田禾夫伸過來的手,不失熱情的輕輕搖了搖:“歡迎總裁先生來港島,請裡面坐。”
田禾夫握着賀斌的手有些迫切的問道:“賀先生,不知道你是否已經跟委託拍賣草薙劍的客戶聯繫過了?”
賀斌一笑說道:“他正在屋裡等你,請進。”
田禾夫眉梢一挑,急忙衝着賀斌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自己已經迫不及待的向前邁出了一步。
走到別墅門口,賀斌突然站住腳步,衝着跟在田禾夫身後的那個女翻譯和年輕人說道:“你們不能跟進去,有我在,我想總裁先生跟我客戶的交流應該不成問題。”
田禾夫轉身衝着身後的兩個人說道:“你們回車上等我。”
“可是先生,您的安全……要不讓美惠子跟您一起進去。”那個明顯是保鏢的年輕人爲難的衝着田禾夫說道。
美惠子表面上是田禾夫的隨身翻譯和秘書,可是實際上美惠子的身手比那個年輕人還要恐怖,而且女人總是會令人放鬆警惕,在過去的幾年裡,美惠子已經爲田禾夫解決了數次危機,所以美惠子也成了田禾夫最貼身的保鏢,包括牀上。
田禾夫看了賀斌一眼,賀斌一笑無動於衷,顯然賀斌是在堅持自己的意見。
田禾夫衝着年輕人和美惠子揮了揮手:“這裡是錢慈航先生的住所,如果我的安全在這裡還得不到保障,那麼就算你們跟在我身邊也是於事無補。”
說罷,田禾夫大步邁進了門口,賀斌微微一笑跟了進去,隨手把別墅的門關上,將田禾夫那兩個隨從關在了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