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那一行人離開了,我才緩緩舒了一口氣,那身着墨蘭色衣飾的男子這廂才冷沉着嗓音,毫無熱情的道“說!你們到底是什麼人,行跡如此讓人覺得可疑,你們可是別人派來當監聽的。”
有像我們這樣手無縛雞之力,連武功都不懂的監聽嗎,豈不是早就被人給殺了,我笑了笑,硬着頭皮解釋“這...這位公子看起來精明神武,卻問出這等話來,若是我們真是被別人派來當奸細的,豈不是早就死了個千次萬次,適才你們也看到了,我們被這伊春樓的夥計追殺,要是我們有一身武功,怎會受此侮辱呢,公子,我們可一點武功都不會,怎麼做奸細啊。”
是的,我說的統統是實話,他們未免也有點太過敏感多疑了,不過這好像也並不怪他們吧。
我低着頭,不敢正視他的眼睛,生怕他們瞧出了我臉上的端倪,以他們的見識和眼力,我的裝扮未必能逃得過他們的眼球。
那身着墨蘭色衣飾的男子並不氣惱,卻是平淡的冷笑一聲“哼,油嘴滑舌,正因如此,才覺得你們可疑,這下看來只有殺了你們纔是最安全。”
若柔似乎聽了此話,早已是臉色蒼白,緊緊抓着我的手腕,一句話都不吭,我勉強一笑“公..公子,您不要嚇唬我們了,我們真的是無辜的人,你看我弟弟都嚇的發抖,您就繞過我們吧,我們這就離開,不會再打擾你們,對不對,對不起哈。”
說着,我就找着機會,抓起若柔正準備朝外走去,忽然耳邊一陣犀利的風,我頓了快要走出去的腳步,停在了原地,渾身卻早已一身冷汗,是啊,我們怎會輕易逃得了呢。
望着眼前發着白光的利劍,我不由倒抽了一口冷氣,一邊慶幸着我還好及早收了腳步,不然,我與若柔就會魂斷這劍身之下了,拿劍的那個男人眼中絲絲泛着殺意,我不由自主的低下頭去,乖乖的後退了幾步。
“公..公子饒命!”我低聲道,心想看來今
日是真過不了這關了,其他人終究耐不住性子,一一上前,對那墨蘭色衣飾的男子道“我說祁都尉,你這是磨蹭什麼,一劍殺了他們一了百了,給他們費那麼多話幹什麼。”
那被稱爲祁都尉的男子不爲所動,平靜道“這兩人形跡可疑,鬼鬼祟祟的,想必可以從他們口中得知什麼,現在殺他們還早。”這祁都尉果真是太過敬職了....
幾人聽了,也不再勸阻,朝着座位繼續坐下去,始終不露面的司徒傾居然站起身來,朝着我和若柔走來,他今日一身墨綠色的便衣,更是顯得英俊瀟灑。
見他朝着我們走來,我便心虛的深深埋下頭去,內心忐忑着,若柔此刻才知道原來司徒傾也在此,不由的花容失色,連握着我的手都不住的顫抖,甚至腳下一軟,跪倒在地。
我心下一咯噔,怕她露了陷,急忙也蹲下身將她扶起,司徒傾對着祁都尉揮了揮手,祁都尉知趣的站在一旁。
只見司徒傾靜靜看了我半晌,才說“還沒演夠嗎?”我心中一個咯噔,心臟差點跳了出來,莫非,司徒傾他早就看穿了我的身份嗎?
明顯感覺到周圍人也是一陣唏噓,不知爲何司徒傾口出此言,祁都尉小心翼翼探問道“皇..額,主子,您可認得他們?”
我感覺到司徒傾的目光一直在我頭頂,我低着頭,一陣心虛,司徒傾冷清着嗓子道“擡起頭來。”
我低頭看着若柔,若柔也是一臉着急的回望着我,我猶豫了許久,這才緩緩擡起頭來,我希望我這裝扮能讓他不這麼快識得我。
我對他一笑,小心翼翼道“公...公子,您...您是認錯了人吧?”司徒傾仔仔細細的打量着我,從開始的懷疑到肯定,此時眼中有一絲戲謔,他似笑非笑道“你即便化成水,我也認得你。”
說着一擡手,我只覺得臉上一陣痛,緊接着便看到他手中拿着我的鬍鬚,我痛得眼淚在眼眶中打着轉,不停的揉着
被他弄痛的臉。
在場人一陣唏噓,緊接着道“啊,這...這怎麼會是女的。”
我與若柔急忙跪在地上“奴...奴婢叩見皇上。”司徒傾顯然知道他適才弄痛了我,接着扶我起來,柔聲道“怎麼?弄痛了你?你是戴這些東西出來幹什麼?”
他說便要看我的臉頰,毫不顧忌身旁的大臣侍衛,我一陣難堪,後退一步,小聲道“皇上,奴婢該死,期滿皇上。”
司徒傾自然明白我爲何躲避,便對身下的人道“你們都下去吧,留祁都尉一人在門外候着就好。”
餘下的人全都知趣離開,我更是難爲情,若柔輕輕拍了拍我,也順着人羣退出了門外。
我忙俯身立在當前,司徒傾拉着我坐下,我道“皇上,奴婢身份低微,怎能與皇上同坐。”司徒傾執意按着我坐下,卻扳着我的臉來看,“是我的不對,適才下手太重了,弄痛了你,看這裡都紅了。”他細細端詳着我的臉,一臉擔心。
我臉熱的發燙,避開了臉道“皇上,奴婢沒事,皇上留奴婢再次,將其他大臣退出門外,實在不妥。”
我急忙站起來,躲開他到遠遠的,平復心跳加快的心臟。
他淡淡一笑才道“留你一人,自是要對你問罪了,你怎會來這伊春樓,還打扮成這副模樣。”
我考慮半晌,只得一一如實道來,“爲了能給遠道而來的客人一個精彩絕倫的節目,聽聞這伊春樓的女子個個技藝精湛,我們便來看看這京城俗稱才女諸多的青樓中來一睹風采,說不定有新的靈感,當然,我們是女兒身,進出這青樓自是不妥,只好打扮成男子的模樣了。”
我微微斜他一眼,“沒想到,這裡美女如雲,個個佳麗的技藝精彩絕倫,真是不虛此名,怪不得連皇上都要來此享受,果然是個好地方。”
司徒傾愣了一愣,隨即似笑非笑道“怎麼?你好像不高興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