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戛然而止,幾隻短劍忽然從琴身中射出,正對着司徒傾射去。
司徒傾卻是臨危不亂,平靜的站在堂上,待飛刀快要接近,他才長袖一揮,短劍斷裂在地上,府內衆官兵紛紛上前擋在司徒傾面前,團團將我圍着,在場的人都頗爲一驚,議論紛紛。
我驚詫的看着這一幕,不知所措的站在哪裡,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我疑惑的看向黎韻,黎韻卻是嚇得渾身發抖,臉色蒼白。
武將軍前來將我抓起道,卻看到我手上受了傷,去檢查了琴,纔對皇上道:“皇上,這琴絃冰冷刺骨,堅硬無比,這短劍就是藏在這琴身內的!”
武將軍厲聲對我道“說,是誰指使你來暗殺皇上的!”我茫然失措的,一臉蒼白,爹爹驚慌失措,走上前叩首道:“皇上,請您明察,此事太過蹊蹺了,臣的女兒與皇上素未謀面,怎麼會刺殺皇上!定是有人做了手腳,想陷害黎府”
看到爹爹居然爲我求情,我也說道:“皇上,我毫無縛雞之力,現場守衛重重,難道我還要在大庭廣衆之下,不知死活,當場刺殺皇上嗎,這豈不是自投羅網?”武將軍沒有再說什麼,看向司徒傾。
司徒傾絲毫沒有慌亂,靜靜立在哪裡,異樣的眼光望向爹爹,武將軍對爹爹道:“黎大人,這琴是在您府中出現的,而彈琴和拿琴的人都是您的千金,而兇器卻恰恰是在琴身中出現的,這又如何解釋呢!”
黎韻聽到這話,驚恐的跪下說:“皇上,這不是我們乾的,這琴剛開始還好好的,怎麼會有飛刀,不是我做的。”她一臉驚恐,渾身發抖,顯然是被嚇壞了。
司徒莫離拂手走來,觀察着琴,對黎韻道:“黎韻小姐,這琴是你拿出的,琴絃之上撒了鹽水冰凍,這是爲何?”黎韻驚慌失措的道:“不,我沒有要刺殺皇上,我這麼做只是因爲想讓黎音當衆出糗,傷了手指而已,並沒有其他的動機啊!”
二孃也急道:“對,
是的,我們就只有這麼一個用意,絕對不是要刺殺皇上的,給我們十個膽子也不敢哪,老爺,老爺,您說句話啊!是不是有人想要陷害我們,陷害我們黎府啊!”
爹爹俯首,一字一頓道:“皇上,臣對皇上和朝廷肝膽相照,忠心耿耿,現在行兇之事確實在黎府中發生,臣只等皇上給老臣一個解釋!”
司徒傾打量着爹爹,眼中是沉沉的霧水,看不清任何情緒:“黎愛卿,今日朕是在你府上險些遇害,所以任誰都脫不了關係,身爲朝廷命官,你是要配合官府的調查”說着對武將軍道“將黎府所有人全都交給大理寺調查!”說着拂袖而去。
武將軍俯首遵命,我看到司徒傾一臉冷峻,又見爹爹臉色愈來愈難看,心中七上八下,感覺要有什麼大事要發生,大理寺聽說是個恐怖的地方,官兵對待犯人毫無人情可言,因此造成的冤案衆多。
我萬萬沒有想到的事,這一次黎府居然遭到了滅門,除了我和幾名家丁,其他人都難逃劫數。
我與若柔被關押在一個密室之內,四面都是銅牆鐵壁,無法看到外界的情景,適才發生的事情,我心中的驚恐之情還未散去,只是怔怔站在哪裡,沉默不語。
若柔走過來,安慰道:“黎音,你不要在胡思亂想了,我們只是被捉來調查而已。”
我自然相信此事關係重大,刺殺皇上,可是滅門的大罪,我也懷疑過此事是爹爹所爲,但是誰會傻到選擇在自己府上來刺殺他人,此事太過蹊蹺,定是有人有意謀害黎家。
我想到這裡一驚,問道:“那把古琴是從哪裡來的,你還記得嗎?”
若柔想了想道:“是黎韻小姐吩咐下人拿來的,我想,二夫人一直將大夫人和你視爲眼中釘,今日之事肯定也是她們所爲,就是爲了置你於死地的!”
我搖搖頭說:“就算她們在怎麼視我於眼中釘,也不會拿自己的性命和黎家的命運來做賭注,我是黎家
的女兒,我當衆刺殺皇帝,那可是關係到黎家所有人!”
若柔說道:“還是你心思縝密,料事細心!”
我心中七上八下,被禁錮在此處,暗無天日,真真是焦急的很。
這時,密室暗門打開,外面刺眼的光線照了進來,刺的我眼睛無法睜開,一士兵厲聲喊道:“你們兩個,誰是黎音!”
眼睛適應了片刻,緩緩可以睜開,聽到他叫我,我移步站出來道:“我就是黎音!”
那士兵看了我一眼,道“因黎府涉及到密謀刺殺皇帝之事,每一位黎府的人都要進行調查,黎音小姐請配合!”此士兵說話卻是彬彬有禮,不似傳說中殘暴無仁的惡卒,說着對身後兩名士兵道:“帶走!”
若柔趕忙上前拉着我說:“黎音,不要去!”我回她一個微笑,點點頭:“沒事,放心,我不會有事的!”
說完我便與他們三人走出了密室,密室之外,便是普通的牢房,到處都是犯人痛苦的呻吟聲,我望着周圍昏暗的燭光,還有犯人悽慘,傷痕累累的模樣,心中倒是一悚。
我深深呼一口氣,完全領略到大內監牢的狠戾和殘忍,我心中一陣的噁心,祈禱期望着孃親不要捲入到這件事中。
走了一截長路,便到了一個房內,我環顧四周,每一個牆壁之上都密密麻麻擺放着刑拘,炭爐中的火燒的旺盛,鏟子燒的通紅通紅,我心中一詫,想到種種酷刑,雖然已做受刑的心理準備,傲然聳立,心中卻也是不由的有些懼怕。
我定了腳步,不再往前走。
一身官袍加身的中年人從偏門走了進來,精明的狹小的眼睛不住的盯着我,讓我渾身不自在,轉眼瞬間,又看到一身紫色錦袍的司徒莫離與他一起同行,他瞧見我對我微微一笑,讓我心中忽然安定了,中年男人對着司徒莫離笑着道:“王爺,請座!”說着吩咐手下,置座,之後自己才端正坐在案几之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