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槍聲響起,緊隨着緊鎖的大門被撞開,一道人影飛射而出。外面的警察看到這情況,紛紛心驚起來。
想要上前,可是一個男人用槍指着一個便衣女警慢慢步出,讓所有人都不敢上前。
林天楚遠遠看着,那女警長得相貌平平,沒有什麼特殊的,反而,那個男人卻吸引了他的目光。
他看到,那男人並不高,照看應該一米六也不到,但是他卻長得十分的彪悍,一件背心套在身上,露出肌肉突起的手臂,手臂上更紋着一隻山貓,那山貓有點像虎,看起來十分的兇悍。
林天楚聽說過,越南人多數都喜歡把自己的生肖屬相紋在身上,而越南的貓年等於華夏的兔年,根據干支計算,林天楚可以推斷得出,這個男人只有二十六歲,這麼年輕便能成爲越青中第一人,看來他的本事並不少。
阮南非常的小心,並不因爲有人質在手便鬆懈下來,用背靠着牆,挾持着人質,慢慢地往外推進。
外面的警察投鼠忌器,阮南進一步,他們便退兩步,處於被動之中。重案組裡,一女兩男三個警察提着槍,一步一步地跟着阮南,可是,一時之間又不敢攻上。
“阮南,你快點把人質放了,你跑不掉的。”重案組中出來的一個女警察叫道,說了一句純粹的廢話。
林天楚認得這個聲音就是剛纔自己聽到的那一個。往女警望去,只見女警大概三十上下,長得雖然不算傾國傾城,但是還算可以。而她吸引人的,正是她那成熟的韻味。
只見她穿一套黑色的套裝,一頭齊肩短髮,顯得爽朗,而數衆人之中,她的槍是最定的。林天楚搖頭一嘆:“整個警察局裡,居然只有這一個女人是真正有本事的。”
“廢話。”阮南冷哼一聲,“全部讓開,不然……”說着,手故意抖了一下,槍口死死地指着被挾持女警的額頭。
“讓開。”
眼見情況如此,女警只好無奈地下令,一衆警察聽到後,紛紛不甘地退後兩步。
阮南見有路可行,心裡放鬆了一下,一條手勾着被挾持女警,一隻手握着槍,慢慢地往外走去。
這時,林天楚正站於走道盡頭旁,不愛管閒事的他在阮南經過的時候並沒有幹什麼,他只想着快點解決自己的事情離開這裡,好早點去見倪星雲。他相信,倪星雲就算再想端架子也好,他也端不起來。
因爲,自己在三合會的護送之下被拉進了警察局,這無異是一件丟盡三合會面子的事情,爲了讓三合會保存臉皮,所以倪星雲必定會盡快會見自己。這也就是林天楚被扣壓回來時不聲不響,跟着警察前來警察局的原因。不然,以他的實力,就算大鬧羅湖也好,憑着羅湖入境處那幾三數個警察,還真的留他不住。
林天楚不想管阮南的事,但是阮南的神經崩得太緊了,現在出路就在前方,眼看逃生在望,他不禁忪了一口氣。
就在他心神鬆懈的時候,被他挾持的女警因爲壓力太大的關係,發揮了她的潛能,她敏感地感覺到阮南走神。而在這電光火石之際,她雙手猛然上擡,托起阮南的手,張口一咬。
阮南痛叫一聲,在這時,那女警立即把身子一矮,扎脫開阮南的挾持,往一旁衝去。眼看人質自己逃開,所有警察再無顧忌,直接衝前。
好一個阮南,不愧爲越青第一人,素質之高絕對不是一般的警察可以相比的。只見他痛了一下後馬上反應過來,想再捉回那女警是沒可能的,所以,他馬上槍口一轉,指向站在一旁一動不動的林天楚。
林天楚望着槍口,毫無反應,阮南覺得奇怪,但警察們正往上衝來,已經容不得他去細想,三步並作兩步,提着槍直衝到林天楚的跟前。
“全部退下去。”阮南大叫一聲,顯得火氣極重,望着自己被咬傷的手,臉色不善。
一衆警察眼看阮南又再挾持人質,不禁再次呆住,阮南受過一次教訓,已經不敢再忪懈,直接就推了林天楚一下,道:“走。”
“走?”
林天楚冷笑一聲,他知道,阮南一定是以爲自己嚇傻了,所以才毫無反應。其實,阮南不知道的是自己根本就不把他跟他的槍放在眼內,所以才一動不動而己。
阮南心神震了一下,林天楚那一聲冷笑,讓他感覺到陰寒,他是打過仗的人,對於殺氣,死氣特別的敏感,所以就算林天楚此刻的氣勢再淡也好,他也能感受得清清楚楚。
“你想帶我去哪裡?”林天楚忽然來了興趣,“去你們越青的地盤?還是你們越南幫的地盤呢?”
腦中電轉,林天楚最後想到一件事,越南人是越南人,華夏人是華夏人。所以,就算越南人再兇悍也好,貌似他們也不能夠在華夏的地方囂張啊!
而作爲一個華夏人的自己,如果把越南人的地盤全取了,那會怎樣呢?相信倪星雲應該不反對吧!
呵呵!他是不能反對,誰叫他三合會把自己給丟了,而且更讓自己被挾持呢?爲了三合會的臉皮,更爲了給道上一個交代,他就算想反對也好,他也不能提出來。
“廢話少說,快走。”阮南定了定神,用槍指着林天楚。
“你確定你的槍用得了?”林天楚氣定神閒地問。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阮南不解,不解林天楚爲何要這樣的問,更不解爲何他總覺得林天楚這句說話不是隨口說說的。
下意識地,阮南往自己的槍上一看,發覺槍好好的,一點問題也沒有啊!
“就是這個意思!”
林天楚話一完,手一揮,一隻巨掌如烏雲蓋頂一般蓋向阮南的槍口。阮南的反應也快,眼看不對的他馬上便想挪開槍口,只是他的速度再快也好,也快不過林天楚。
林天楚在阮南挪開槍前,手掌包着槍口,也不見他怎麼用力,輕輕一捏,然後把手鬆開,鬆開手後一個被捏扁的槍頭顯露出來。
阮南大驚,剛纔林天楚捏着槍的時候,他可是一點也感覺不到林天楚有用什麼力氣的。甚至他此刻還在後怕,剛纔他眼見槍口被包住,還想過要開一槍把林天楚的手掌射傷射開,幸好沒有,不然子彈不能從槍頭打出來,而是直接在槍膛裡面爆開的話,那後果他不敢想像。
一衆警察眼看阮南的槍被毀,也是大驚,而他們的素質根本就比不上阮南,雖然阮南也心驚,但是驚不了兩秒他便反應過來,並且知道自己不是林天楚的對手。
更分析得出,如果不是他想要挾持林天楚的話林天楚並不會出手爲難自己,只是自己多手誤事而己。一想通這節,馬上便拔腿就跑。
說來也丟面,整個警局的警察都在發呆心驚,直至阮南跑開兩步才反應過來。
“追!”
警察中最早作出決定的是剛纔那名女警,她一聲令下,所有的警警拔腿就追,他們並不敢開槍,這走道不寬,人又涌擠,而且林天不站在最前頭,他們生怕一個不好傷到林天楚。
可是,一衆警察的腳力又怎麼比得上阮南呢?當他們追到盡頭的時候,阮南已經不知道跑到何處了。
“豈有此理!”女警大罵一聲,望着空蕩蕩的走道,心中氣極:“居然這樣也讓他給跑掉?”
“沈督察,這不是你的責任,你就不用自責了。”剛纔被挾持的女警一臉歉意地對女警說道:“如果不是我大意被他搶了槍,他也不可能離開得了重案組。”
雖然女警說得有理,但沈督察依然怨氣未消,這時,她看到站於一旁的林天楚:“這位師兄,你剛纔怎麼不把他給捉住呢?”
林天楚聽得出來沈督察對自己十分的不滿,也是啊,既然他有能力把阮南的槍毀了,那麼如果說他捉不住阮南,換作任何一個正常人也不會相信。
既然如此,林天楚剛纔一動不動,看着阮南逃走,這事的確讓人難以接受,當然,前題條件下是要林天楚也是一個警察。
“抱歉,我不是警察。”
林天楚說道,這話一出,讓沈督察無言以對,這時他才記起,自己在警察局裡面,根本就沒有見過林天楚。
既然林天楚不是警察,那他爲什麼要幫自己跟一個亡命歹徒博鬥呢?難道真的嫌命長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