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蓉也在幫小瑩說話:
“她現在都已經二十二歲了,跟她年紀差不多大的女人都已經兒女成羣了,你現在也應該讓她生一個小孩出來,要不然你又經常不在家,她天天在家裡也閒得無聊。”
“你說得也有道理,”方浩對裘蓉說道,“以後是應該要考慮這個問題了。”
小瑩一下子就變得很開心了。
她的人生很簡單,開心快樂也很簡單。
能夠給方浩生一個孩子,她會覺得自己非常的了不起。
“這孩子叫什麼名字?”方浩看着懷抱裡的嬰兒,問裘蓉。
“叫梅澈,清澈的澈。”裘蓉說道,“他爺爺給取的名字。”
說完之後,又覺得有些不對——她所說的那個爺爺指的是梅翰林,實際上並不是這個孩子的親爺爺。
她有點擔心方浩這個孩子的親爹聽到了心裡會膈應。
方浩倒是沒有在意這個,笑着說道:“那可就慘了,那麼多筆畫,等他讀書的時候,寫自己的名字可不容易。”
裘蓉也笑了,道:“那有什麼辦法,總不能爲了寫自己的名字容易,給他取一個梅一吧?”
說了幾句話,方浩將孩子還給她,問道:“你今天就在這裡留下吧?”
“嗯。”裘蓉紅着臉低聲說道。
到了吃飯的時候,裘蓉也跟着一起吃飯,這讓昭寧感覺到有一些奇怪——別人家的老婆,怎麼能夠過來跟他們一起吃飯呢?
就算是要留別人家的女眷在一起吃飯,方浩這個男主人也應該避開,不應該跟着她們一起吃飯。
這是規矩,哪怕是在邊關,也要講究這個。
但是看到裘蓉就坐在方浩的旁邊,兩個人聊得還挺親切的,這又讓她有了一些別的懷疑。
吃完飯後,裘蓉並沒有回去,只是讓人將小孩送回去讓奶媽帶,自己卻留在了總兵府。
這讓昭寧的懷疑更深。
她和裘蓉沒有見過面,裘蓉看到她,也只是震驚於方浩收了一個那麼漂亮的妾室,並沒有想到更多的。
雖然昭寧在京城也見過一些女眷,不過都是那些王公大臣家裡的女眷,裘家還夠不上那個資格。
如果是裘伯賢那個當尚書的父親還在的時候,裘蓉還有那個資格入宮覲見,但是裘蓉才幾歲的時候,裘尚書就已經死了,她也沒有辦法進那個圈子裡面去。
也幸好裘蓉不認識她,要不然方浩真不敢讓她們兩個見面。
這件事情要是傳到梅瑜的耳朵裡,那就太危險了。
吃完飯之後,裘蓉讓人送走了自己的孩子,然後就去了小瑩的臥室,而方浩也跟了過去。
到這個時候,昭寧已經不是懷疑,而是確認了——這兩個人就是有着姦情,而且小瑩是知道的。
她沒有問方浩這是怎麼回事。
到她洗完澡之後,在牀上躺了一會兒,輾轉反側的睡不着,忍不住又悄悄地從牀上爬了起來,走出了自己的房間,在黑暗中來到了小瑩住的那裡。
那裡還亮着燈,燈光從窗戶裡面傳了出來。
總兵府的房子,現在都已經安裝上了玻璃,這樣能夠讓光線更好一些。
現在玻璃廠生產出來的玻璃,都是那種白玻璃,並不是有花紋可以遮擋視線的玻璃。
這個時候雖然窗戶關着,可是透過玻璃,在外面也可以很清楚的看到裡面的情況。
昭寧躲在旁邊往裡面望,就看見三個沒有穿着衣服的人在臥室裡面做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
就是方浩跟裘蓉,還有小瑩。
昭寧不是沒有歷經過那樣的場面,甚至比這更大的場面她也歷經過,還慢慢的習慣了。
對看到的那些畫面,並不是覺得很奇怪,只不過這一次有一個女人就是有夫之婦,讓她覺得有一些膈應。
女的不守婦德,男的勾引有夫之婦,也顯得道德敗壞,讓她對方浩又看輕了幾分。
看了一會兒,她怕被裡面的人發現,就悄悄地溜走了。
回到自己的房間裡,躺在牀上的時候,一方面有一些不忿,一方面想到那些畫面,又有一些奇怪的感覺,輾轉反側了很長的時間才睡着。
第二天早上,起牀之後,看見裘蓉在院子裡面走動,就走過去打了一個招呼。
現在的裘蓉,氣色非常的好,可以說得上是容光煥發,跟昨天的樣子大不一樣。
看來男人的滋潤就是不同。
要是在平時,裘蓉是看不上那些爲人妾室的女人的,可是昭寧自有一股尊貴的氣勢在那裡,裘蓉也沒有辦法將她當成一個低賤的女人來看待,對於她的招呼,迴應的也很殷切,並沒有擺什麼架子。
潛意識裡她就覺得這個漂亮的女人並不簡單。
畢竟也是在皇宮裡做了十幾年的公主,有着那一份氣場在那裡。
“姐姐真漂亮。”
站在裘蓉的旁邊,昭寧看着她說道。
不論用什麼樣的標準來看,裘蓉都是一個美女,而且還有一種書香門第出來的淑女氣質,這是家庭環境薰陶出來的,不是靠着模仿學習能夠擁有的東西。
相比之下,小瑩還差了那麼一些,哪怕她現在已經是正三品的誥命夫人,畢竟只是一個丫鬟出身,還沒有培養出那種上位者的威嚴。
家裡的那幾個女僕都不害怕她,跟她都挺隨便的,就像姐妹一樣。
沙娜雖然是一個公主,但那是番邦的公主,一點禮儀都不知道,要講氣質,還不如尋常一個縣令的女兒。
裘蓉身上那股自帶的淑女氣質,給昭寧的感覺很好,似乎又回到了當年她在皇宮時見到的那些王公大臣家裡的千金小姐們的感覺。
“你也很漂亮啊。”裘蓉微笑着說道。
寒暄了兩句,昭寧突然開口問道:“姐姐的那個孩子,是不是咱們家總兵的?”
這話說的有點太直接,裘蓉愣了一下,然後臉色就紅了,有些懷疑的看了昭寧一眼,不知道她爲什麼問這個問題。
“姐姐放心,我只是好奇罷了,不會把這件事情說出去,我來到這裡之後就沒有出過這個院子,想說也沒有人說。”昭寧笑着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