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賽兒答應一聲,便匆忙趕往東廠,調了百十人之後,便立刻出京趕往廣陵。
樑嘉和唐賽兒都不知 道的是,肉肉打草驚蛇的計謀的確是成功了,王青遠的白蓮教身份敗露。而那位廣陵知府卻沒跑掉,被肉肉給抓了。不過,這傢伙顯然顧忌什麼,對於肉肉的各種輪番折磨,竟然硬生生地扛了下來。
從廣陵知府翟先貴的口裡問不出什麼,王青遠又跑了,他的家人除了一些自殺的白蓮教普通教衆,剩下的都是毫不知情的僕人,一點兒價值都沒有。
好在王青遠這傢伙跑的匆忙,留下了大量的財富,這也是肉肉將來到皇上面前,能夠少一些罪過的根本。
從王青遠的地窖裡,搜出的白銀多達一百萬兩,金子數萬兩,還有一大堆亂七八糟的兵器、鎧甲和鹽、鐵等東西。
白蓮教要造反的證據是確鑿無疑了,關鍵是現在抓不到人,這些傢伙太狡猾,也太隱秘了,東廠都沒有掌握多少有用的信息。
肉肉知道,自己的信箋到達京城的時候,皇上肯定氣壞了,如今她只能盡力補救。
就在肉肉在廣陵城以及附近調查白蓮教的消息時,遠在金陵城外的一座莊園裡,一身乞丐妝扮的王青遠卻出現在這裡。
莊園裡一羣勁裝漢子看到王青遠出現,立刻面露怒容。
“王青遠,你乾的好事!”一個身着青色服裝的大漢對着王青遠大吼了一聲。
王青遠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冷哼道:“我做了什麼?要不是你們非要聯繫本堂主,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我們不聯繫你?難道你想私吞教資嗎?”青色大漢吼道。
“放屁。本堂主爲聖教盡心盡力這多年,何曾私吞過一絲一毫?”
“你這些話留着給教主說吧。這一次損失這麼大,我看你怎麼交代?”另一位黑色男子說道。
王青遠看了他一眼,走到大堂的前排坐了下來。
王青遠是白蓮教聖物堂堂主,專職爲白蓮教收集各類物資和財富,地位比較超然,待遇是教主以下最好的一個。所以白蓮教江南這些分堂對他是嫉妒萬分。
這些人雖然心中秉承着什麼爲白蓮教而獻身的思想,但哪個不想過王青遠之前的那種生活啊。
大家都是人,都有私心,即便爲白蓮教做事,大家也想做一份輕鬆沒有危險的工作,而不是像他們這樣,每天藏頭露尾的。
大堂裡坐着十幾個人,分別都是白蓮教在江南各個地區的分堂堂主,這一次集中在金陵地區,估計是有大事要發生了。
況且,王青遠身份敗露,接下來很多教衆會受到朝廷的窮追猛打。如果不想辦法,他們謀劃的大事可就要遭殃了。
“教主什麼時候到?”王青遠問向了大堂中站立的一名女子。
“弟子不知。”那個女子急忙回答。
“教主應該快到了。”坐在坐下首的一箇中年男子開口說話。
王青遠看了他一眼,無所謂地閉上眼睛假寐起來。
過了大概一個時辰左右,大堂裡的突然都站了起來,隨後大堂外走來一羣人,領頭的是一名輕紗遮面的女子,一襲白衣穿在身上,窈窕的身姿看的人心頭髮麻。
在白衣女子的身邊,站着三個人,如果樑嘉再次一定能認出,這三個人就是藍靈、藍血和與他有過親密關係的小丫鬟娟兒。
在他們身後,還是數十名手持長劍的女子跟隨,一個個臉色嚴峻。
王青遠等人急忙迎了上來,抱拳躬身,齊聲說道:“屬下見過教主。”
輕紗遮面的女子淡淡地迴應了一聲,便自顧自地走向大堂的主座上坐了下來。藍靈和藍血兩人分別立在左右兩側,小丫鬟娟兒則站到了原來大堂裡的幾個女子身邊。
王青遠答應一聲,便把自己遇到的情況說了出來。
其實他完全沒有任何失誤,也不知道爲何朝廷突然把目光釘在了他的身上。王青遠到現在都沒有想通,自己到底哪裡錯了,最終只能歸咎爲教中幾個分堂催着他運東西過去導致的消息敗露。
他要是知道,只是樑嘉看他很彆扭,讓人調查一下他,估計他能氣吐血。
樑嘉剛開始根本沒有懷疑王青遠和白蓮教有什麼關係,只是認爲這傢伙發家的方法估計有問題而已。
聽完了王青遠的敘述和自辯,大堂裡的人都安靜了下來。
藍血和藍靈兩人也是一臉迷惑。並沒有任何敗露行跡的行爲,爲何朝廷會直接認定王青遠是白蓮教。可如果認定王青遠是白蓮教,爲何不順藤魔關的追查,反而到現在只停留在拷問翟先貴的身上呢。
“教主,屬下認爲,朝廷應該沒有發現王堂主的身份。”藍靈在一邊突然出聲說話。
“怎麼講?”那位教主淡淡地問道。
“東廠到達廣陵城沒幾天,錦衣衛雖然在廣陵城早已經建立起來了,但他們從來沒有懷疑過王堂主,並不存在暗中調查的情況。東廠怎麼可能一到廣陵就知道懷疑王堂主的身份。屬下認爲,應該是有人覺得王堂主的來歷有問題,想要查一下王堂主,結果意外發現的王堂主有可能和我聖教有關聯,這纔有了東廠圍剿王堂主的情況發生。”
藍靈說完,王青遠不停地點頭。
主位上的教主也點了點頭,同意藍靈的說法。
“那如果是這樣,我們舉事的時間還按照原來的計劃嗎?”藍血在一邊問道。
“那就需要去探查一下廣陵那邊的情況。如果朝廷確實沒有其他發現,計劃照舊。如果朝廷有所發現,我們必須要重新梗概計劃。”教主的聲音依舊很平淡,沒有任何情緒。
“那屬下馬上派人潛回去調查。”王青遠站起來說道。
教主點了點頭,隨後王青遠便匆忙離開了。
王青遠離開之後,這位教主又吩咐了大堂裡幾位堂主先回去等待消息後,便帶着藍血和藍靈姐妹兩回到了後院。
這邊剛到後院的一間房裡關上房門,教主渾身的氣息突然大變,由剛開始的清冷變得威壓十足,他冷冷地看了藍血一眼,沉聲說道:“說說怎麼回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