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泉看夜已深,再看柳忘憂是哭着跑出酒店的,想想這丁笑一時半會也不會出來叮囑手下將丁笑盯緊,回辦公室處理公事去了。
丁泉將夏安蕾一事告知莫鴻煊,雖然事先已有心理準備的莫鴻煊聽後仍是很心痛。
“說到底是我負她,可是看她變墮落爲了追求名利而利用身體,我真的很痛心。”
丁泉審閱文件,“那有什麼辦法,你又不可能說服得了她。”
莫鴻煊思前想後,“不行,我得想辦法說服她,這樣,我明天去見她一面。”
丁泉看他一臉焦慮,拿他無奈,只能道,“也罷,你好幾天都沒有好好休息了,現在先去休息,明天才有精力做事。”
“我不累,倒是你應該注意自己的身體,你昏迷了那麼多天很傷身體。”
兩人互相推拖,最後終是誰都沒有睡。
丁笑跟夏安蕾狂歡了一夜,天亮時終是受不了抱着夏安蕾沉沉睡去。
夏安蕾是在中午接到莫鴻煊的電話的,當時丁笑還沒有醒,她接到莫鴻煊的電話很是意外,同時也充滿了仇恨。
“安蕾,方便見個面嗎?”
一定要是跟她打探夢小凡的消息,一定是的!
該死的夢小凡,該死的莫鴻煊,你們統統下地獄得了!
夏安蕾陰狠一笑,聲音冰冷,“當然方便了,不知道莫少爺想在什麼地方見我?”
“天上人間。”
“很好,你等着,我隨後就到。”
掛完電話,夏安蕾控制不住內心的怒火。
莫鴻煊!
她的握頭不由得握緊了,手背上的青筋直爆。
將一把鋒利的手果刀藏進包包裡,她稍做打扮,給丁笑留了張曖昧的紙條離開了。
天上人間。
莫鴻煊等得有些焦慮與急躁了。
他現在時間很寶貴,很想打電話去催夏安蕾,但是……
哎!
他長長地嘆了口氣,早知如此何必當初,本來以爲自己花花心腸可以將對季海心的愛意淡忘轉變成友情,沒想到事與願違,直到遇到夢小凡。
“莫少爺,等急了吧?”夏安蕾突然出現於身後將陷入沉思的莫鴻煊嚇了一跳。
“安蕾,你又何必跟我這般生疏呢,來,坐。”
夏安蕾冷冷一笑,“莫鴻煊,我跟你生疏?我對你怎麼樣想必你很清楚,而你倒好,讓你的父母將我封殺,哈哈,我算什麼?爲了別人將自己的人生之路全都給堵死了,現在倒好,不得不利用身體去賺錢,我知道你今天是來羞辱我的……”
看着她這樣自暴自棄的樣子莫鴻煊心痛極了,他抓住她的肩膀打斷她的話,“安蕾,別這樣。”
“別這樣?我還有得選擇嗎?我苦苦去哀求那些人叫他們簽下我,可是沒有人敢籤我,因爲你的爸爸放話了,敢籤我,他們就完蛋,莫鴻煊,這世界上權勢可以逼死人,你們這就是在逼死我,你知道不知道?”
老天,老爸居然幹這種的事,他真的不知道。
莫鴻煊歉意道,“抱歉,安蕾,我不知道爸爸會下這樣了命令,這樣,我回去勸他,讓他收回成命。”
“不需要了。”夏安蕾甩開他,冷冷的斜視他,“我可以不追究你不清楚這件事情,但是別以爲我不知道你今天真正的目的,你想知道夢小凡的下落嗎?我告訴你,休想!”
莫鴻煊不敢置信地看向她,自從她鬧出一系列的醜聞之後,他一直忙於正事,根本就沒有再跟她見過面,如今倒好了,她居然變得這般不可理喻。
“安蕾,聽我一句勸,丁笑那種人不是你能靠近的,否則有一天你怎麼死都不知道。”
“我呸,丁笑不能靠近?難道你就能靠近嗎?丁笑再怎麼可惡難道他老爸會來封殺我嗎?”
“安蕾……”
“不要再說了,莫鴻煊,我問你,你有沒有愛過我?”
夏安蕾的雙眼灼灼地投在他身上,雖然恨極了他,但是她欺騙不了自己,她是愛他的,這麼多年來,這是她愛過最深的男子,也是傷她最深的男子。
莫鴻煊有些不敢看她的眼睛,“安蕾,你聽我說……”
“夠了,你愛她對不對?你愛那個妖精夢小凡對不對?”夏安蕾邊說邊逼近他,莫鴻煊無奈,只好點頭。
“對,我愛她,你知道感情這種事情不能勉強的。”
一句‘我愛她’將夏安蕾多年的希望全都在瞬間粉碎了,她就像瘋了似的從包包拿出水果刀,“莫鴻煊,你再說一遍。”
莫鴻煊大驚,怕她自殘,惶恐道,“安蕾,你要幹什麼?”
夏安蕾眼中充滿淚珠,“幹什麼?莫鴻煊,如果我說你不愛我,我要自殺,你會愛我嗎?”
“安蕾,你先冷靜下來。”
“冷靜,你要我怎麼冷靜?莫鴻煊,我把所有的愛全都給了你,可是你倒好,你將所有的傷害全都給了我,既然如此,我又何苦愛你?”
說時遲那時快夏安蕾將手中鋒利的水果恨朝莫鴻煊的胸口刺去!
滋!
鮮血涌流了出來,迅速染紅刀柄,亦是染紅了夏安蕾的手。
“爲什麼不躲?”夏安蕾哭着喊,他知不知道刺在他心痛在她心?
莫鴻煊微笑着看向她,“如果這一刀能將你對我的恨解除,那麼,我願意多挨幾刀。”
“夠了,你別以爲我不敢再多刺幾刀。”
莫鴻煊握住她的手,“來吧,這是我欠你的,我願償還,如果你要用這種方式的話,但是安蕾,我要告訴你,人生是自己的,別爲了那些仇恨毀了自己,你還年輕,你有大把的青春可以揮霍,別爲了那些名種將這些青春全都給埋葬了,等有一天醒來才後悔,那就來不及了。”
“你滾,你給我滾,我再也不要見到你!”夏安蕾將刀子撥出,將莫鴻煊推了出去。
“安蕾。”
夏安蕾蜷縮在地上,痛哭了起來。
莫鴻煊,從你不要我的那一刻起,我就已經沒有回頭路可走了。
莫鴻煊,我的愛,再見。
莫鴻煊負傷回到丁氏,將丁泉嚇壞了,好在莫鴻煊自會處理傷口,這才使得丁泉將他扛往醫院的衝動。
“你這又是何苦呢?憑你的功夫,你還躲不過這一招?你是故意的吧?”丁泉幫他包紮邊數落。
“我欠她的。”
丁泉磨牙,“我就不相信了,憑她一個水性楊花的女人還記你這般念念不忘。”
莫鴻煊苦笑,“泉,我不是你,我做不到那麼絕情,其實你挺好的,只對一個女人鍾情,這樣除了她傷得了你,旁人都無法傷你。”
丁泉沉默了。
今天一早醒來季海心感覺腦袋空空的,她安靜而好奇地看着這個看似潔白的世界。
她是誰?
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她好像什麼都不知道。
爲什麼會這樣?
她拍了拍腦袋,但腦袋空空,使終什麼都記不起來。
她爬起來沿着無菌病房轉了一圈,然後感覺到頭暈,有些噁心想吐的感覺,她慌忙跑到盥洗間嘔吐!
“嗚!”
“嗚!”
“哇!”
爲什麼只是乾嘔?
難道是懷孕了嗎?
她倏地瞪大瞳孔,下意識地伸手去撫摸自己的肚子,如果真是這樣,那麼孩子的父親是誰?
專家們在外面觀察季海心的反應,立馬有人衝進無菌病房。
“季小姐。”有專家走到季海心面前恭敬地叫着她,她是丁笑的人,每次見丁笑來看她的眼神使得他們不敢對她怠慢,生怕惹得丁笑一個不高興惹來殺身之禍。
“你,你在叫我嗎?”季海心有些緊張地看着眼前的人,畢竟誰都不記得是件很恐怖的事情。
丁笑醒來,牀頭是一張紙頭,上面彷彿還灑着夏安蕾淡淡的體香。
昨夜,你很狂野,我甚是喜歡,希望改夜再討教。
最後落字是一顆大大的紅心。
丁笑脣角上揚,最後好事接一連二,他不想笑都不行。
不知道季海心的這方面功夫跟夏安蕾比起來會如何?
一想到這裡,他的心就癢癢的,彷彿被誰下了蠱惑那般。
電話急促的響起。
丁笑接過電話。
“丁少爺,不好了,季小姐好像懷孕了。”
“什麼?”丁笑的手指倏地抽緊,“檢查了嗎?”
“還沒有,但看她的反應八九不離十,只是她現在剛起來情緒怕很不穩定,我們怕貿然帶她出來檢查會引起她的懷疑。”
丁笑咬了咬牙,“這樣,你們說我是她老公,我隨後就到。”
“是。”
裡面的專家收到指示立馬笑道,“季小姐您因保護丁少爺而身中三槍,幸好搶救及時才保住了性命……”
“等等,”季海心阻止他說話,“誰是丁少爺?”
“啊?”專家立馬跪倒於地,哭着喊着,“少奶奶,您這是怎麼了?您不記得少爺了嗎?”
季海心爲難地看着他,搖搖頭。
“丁笑少爺是您的老公啊,老天,你下該怎麼辦纔好,這,這……哎……”
季海心將專家扶起,“非常抱歉,你說我中了三槍?”
“對,這已經是兩個月前的事了,少爺爲了您身上的傷口找來最好的專家爲您醫治,現在您身上的槍傷全都經美容後不留痕跡,只是您的記憶……”
“天,你的意思是說我昏迷了兩個月?”
專家點頭。
季海心呼吸有些急促,一急之下又幹嘔了起來。
專家大急,好在這個時候丁笑到了。
“海心,怎麼樣了?”
腰間倏地一緊,丁笑很自然地將季海心抱住。
季海心只顧乾嘔,沒有將他推開。
好香。
丁笑聞着她的秀髮,一時間笑得極爲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