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明江久沒有練功,已經略感生疏。
來豐水縣他是日夜操勞,早已把練功提升修爲的事拋到九霄雲外。
好在基礎在,對付這樣的招式還是能從容應對。
當對方一腳踏過來時,他並沒有躲閃,而是露出破綻讓他來。
等到對方腳踏來的時候,他忽然腰身一擰,對方一腳踏空。
他順勢一腳踏到對方胯部,這也是人體最沒有防能力的一個部位。
對方早有防備,他踢過來的時候,對方手掌猛地一推他的腳,躲開了這一記狠招。
對方隨即手一彎,一個鷹抓手反撲,意圖勾住他的腳髁,一個翻轉就能讓他倒在地上。
王明江怎麼會能給他這麼大的破綻。
他一個伸腰去靠近對方胳膊,意圖給他一個大摔碑手。
對手一看他來的過於生猛,想必有什麼詭異的招式。腳尖一點,退出三尺開外。
兩人簡單交手過後,就知道了對方底細。
對手不由深出一口氣,道:“想不到區區豐水小縣城還有你這樣的高手存在?”
“高手都是隱在民間的。”王明江平靜地一笑。
“兄弟,我們兩個素來沒有恩怨,沒有必有真的來一場你死我活吧?不如各自掉頭分別也算認識一場,大家井水不犯河水,你覺得呢?”那人覺得王明江身手不淺,原本想殺了他的心此刻在掂量了,搞不好自己就搭進去,這個時候不如講和爲上。
“如果真的能和平的分開,我早就不追你了。”王明江淡然一笑。
“你非要把我送到警察局嗎?這對你有什麼好?你是想要獎勵費?我這裡有你可以全部拿去。”那人向他扔過來一個錢夾,錢夾很厚,估計裡面錢不少。
“這個數目遠比警察給你的多,兄弟。”
王明江沒有去接那個錢夾,笑道:“對不起,我就是想抓你。”
“你真他媽犯賤,一點都不懂人情世故嗎?”那人聽罷氣急敗壞地說,沒想到遇到了一根筋的人。
“放馬過來吧!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我已經很久沒體驗到這種快感了。”王明江向他招了招手。
“不知好歹,你真以爲自己勝算很大嗎?那是因爲我沒有使出絕技。”那人擺出一個進攻姿勢。
“把你所有絕招都使出了吧,我很想見識一下。”他淡淡地道。
“找死!”那人眼露兇光,刺啦一聲撕掉背心,肌肉結實飽滿,六塊腹肌赫然在目。
王明江深吸一口氣,拳頭悄然握住,腳下腳趾都在往回收,他在用暗勁兒,一伸一縮,用力部位和命門氣息連上,這樣一動,就能通到丹田,氣脈的流行阻力相應減小,他明顯感覺到了氣感。
這一次,他主動出擊。手臂凌空一擰,一股氣息涌上有萬馬奔騰之勇,順勢砸下,別說是人,就是一頭牛,這樣的氣勢落下,也能輕易將一頭牛劈倒在地。
他用的是形意拳中的炮拳,打出來呼聲隆隆,耳邊轟鳴,非常震懾人心。
炮拳不但聲音震懾人心,而且專門攻擊人的要害部位,
對手簡直有些呆住了,他被拳頭髮出的轟鳴聲震懾的面色突變,雖然是經歷過大場面的人,拳腳對攻如家常便飯,此刻卻還是倒吸一口涼氣,這個人究竟用的是什麼拳法,如此怪異?
慌亂之中,他招架了幾次,每一次招架,都能感覺到王明江勁道十足,手腳接觸期間竟然有一股麻麻的電流通過,搞的他頭皮都有些發麻。
情急之下,他從腰後摸出一把*,心情才鎮定了許多。
*屬於非典型的折刀,這種刀完全消除了對刀鞘的需求,可以方便安全收爲一半長度,刀柄有着兩種作用,一時來做刀柄,二是用來做刀鞘,通過旋轉組成一個固定的刀柄,可以一手打開,刀鋒犀利,玩起來嗖嗖成風,刀片犀利,主攻人的咽喉,手臂大血管,一但被切割開來,刀身上淬火打造的時候加了一種特殊元素,可以讓傷口更疼,難以癒合,非常致命。
對方舞動起*來手法凌厲,處處攻擊要害,逼的王明江的攻勢變成了守式。
王明江後退了幾步就看出了這種刀法缺點,迷惑爲主,攻擊爲輔,也就是說這種刀對付一般的人可以起到殺人的利器,一但遇到高手之間的對決,他的功能並不是很強大,甚至不如軍用匕首來的猛烈,有點花拳繡腿的感覺。
王明江在他刀鋒向自己咽喉划過來時候,故意露出一個破綻,對方進一步過來切割他的咽喉。
他脖子後仰,一腳飛起,正好踢在對方手腕上。
那人還沒有感覺到什麼,就被一股力道給踢的胳膊發麻,手中的*飛了出去。
情急之下,他也踢出一腿。
“砰!”
兩腿相撞,王明江用的是暗勁,對方憑的是骨頭堅硬。
王明江站在沒動,那人不由後退幾步,感覺到腿骨一陣發麻,差一點沒有力氣支撐住身體跪了下去。
王明江一腿就試出對方的功底。
雖然有些功底,但也是經久不練,退化沒有了多大的力道,六塊腹肌也是徒有其表。
他用的是暗勁兒,也就是連着丹田氣息發勁兒,很少用生猛力道。雙方一拼,疼痛感他幾乎感覺不到,力道又比用明勁兒大了許多。
對方忍着疼痛,再次進攻,這一次是拳頭主動,不時一個掃堂腿爲輔。
王明江默默化解他的招式,並沒有主動進攻。
對手覺得步步爲營,腿風生猛起來。
王明江則少用腿,多用鷹爪之勢,一個連環擒拿手法,逼的對手不敢冒然靠近。
就在這時,一個掃堂腿掃到王明江面門。
王明江見時機已到,剛纔不過是讓他使出這一招式,他纔不回腿,給對方造成防禦陣勢。
時機一到,他一個鷹飛猿擊,那人腳脖子被抓在手裡,王明江猛的一拉,一抖,一甩。
只聽的咔咔咔幾聲骨節響動。
對方一條腿在他手裡變成了一節鞭子。
這節鞭子被拉開、抖動、甩出去。
整條腿所有的骨節都被拉開、錯位、一鬆手,一條腿如同廢了。
那人疼痛的倒在地上,發出痛苦的聲音,沒有了一條腿做支撐,他唯有痛苦倒地,彎曲着身子,發出沉悶痛苦的聲音。
王明江走到他的身邊,微笑地問道:“感覺怎麼樣?”
“疼,疼死了。”那人已經大汗淋漓。
“這就對了,疼纔是開始,誰叫你做了傷天害理的事呢!”他拍了拍那人的頭頂說。
此刻就是讓他跑也跑不了了。
王明江所以一直防禦讓他發揮出最大的力量,就是爲了最後一招將他制服。
這樣一來,就省了許多雙方格鬥,擒拿的手段。
一條腿廢了,在牛也跑不出他的手掌心。
感覺此刻頗有點如來的感覺。
你在能耐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這時候,遠處亮起了手電筒的光照。
聶兵帶着手下徒步出現了。
王明江坐在那人身邊說:“你叫什麼名字?”
“武玉平。”那人說道。
“這個名字還可以啊!是不是和你的生辰八字不對不上,怎麼用在你身上就那麼噁心呢?”
武玉平低着頭沒說什麼,此刻巨大的痛疼襲擊着他脆弱的神經。
“本縣有個經營煤礦的武總和你是什麼關係?”王明江想了想問,那個武總不是什麼好東西,他正有計劃把目標對準這個人查一下。
武玉平搖搖頭:“不認識,我很吊的,誰也看不起。”
“今天服氣了嗎?”
“服了,我輸得心服口服,大哥,我這麼說你可以讓我走了嗎?實在不行我給你磕頭也可以。”
說着,就要給他磕頭。
被王明江呵斥住他,道:“行了,你別丟人了,丟的顏面都沒有了,你是不是參加過特警的訓練?”
武玉平說:“我是當過兵,但沒有參加過特警,我當兵之前在寺院連練習過一些防身技能。”
王明江聽罷長出一口氣:“那還行,沒有給我們丟多大的臉。”
武玉平此刻終於明白過來:“大哥,你不是什麼老兵吧,你是警察?”
“現在才明白過來,你不是覺得自己很狡猾很聰明嗎?”
“其實我早就猜到了,只是不願意相信而已。不過你抓我也沒用,按照法律規定,我犯了搶劫罪,又主動歸還失物,你最多羈押我二十四個小時就放人。”武玉平很有經驗地說。
“你就沒有別的案子要交代嗎?”王明江拍了拍他的臉蛋。
武玉平堅決的搖了搖頭:“沒有。”
“嘴還挺硬的,欠收拾是不是?”
“你收拾死我都沒有啊!難不成你還要對我屈打成招?”武玉平一副厚顏無恥的樣子。
王明江冷笑了一聲:“老武啊!你這麼大歲數了,想必和警察機關也打了不少交道,覺得熟悉我們的套路,只可惜這次你落在了我的手裡,以前的那些經驗都沒用的。”
武玉平沒有說話,心說只要老子咬死了不招,你能耐我何?大不了受點皮肉之苦。
這時候,聶兵他們幾個人快步跑了過來。
過來以後衆人都長出一口氣。
歹徒已經被王局制服了。
不覺對王局的手法佩服的要死,這個混蛋這麼能跑能跳的,能拿下他可不容易。
聶兵把手電筒對着武玉平的臉看了好久。
“以前見過此人嗎?”王明江問。
聶兵搖搖頭:“這個混蛋好像不是本縣人,回去好好審問審問。”
王明江揮了揮手,“押回去吧。”
幾個人過來,給武玉平帶上手銬,又不放心,腳腕上也給他銬了一個手銬,只是沒有把兩隻腳連起來。
隊員們押着武玉平前頭走了以後。
王明江對聶兵說:“這個人要單獨關押,給他帶上腳鏈,每天好吃好喝招待,就是不能審問他,一個字也不能問,至少給我關押二十天再說。”
聶兵猶豫地說:“如果不審問的話,沒有證據,我們沒有理由關押他二十天啊!”
王明江笑了笑:“他自以爲我不能關他多長時間,已經有了心裡準備,我偏偏關他二十天不聞不問,這樣就給他造成巨大的心裡壓力,到時候他就坐不住了,以爲我們掌握了他的犯罪情況,會主動來找我們試探虛實的,他一試探我們其實就是在交代自己,到時候不審都能搞到證據。”
聶兵聽罷,高興地拍了一下大腿:“妙,這招太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