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氣開着睡覺可以進入舒適的睡眠區。
這一覺一直睡到傍晚。
醒來的時候有些好笑。
王明江的腳搭在蘇菲的肩上,而蘇菲則摟着他的小腿睡的很是香甜。
在看王明江這邊,因爲他早有準備,事先擱置了一個枕頭,蘇菲的腳被枕頭擋住了沒有過來。
“怎麼會是這個樣子。”蘇菲先醒來,推開他的腿去了衛生間。
本以爲王明江會抱着她的腳丫啃,結果自己差點啃了他的腳丫,真是失敗。
等她回來的時候,王明江也醒了。
他揉了揉眼睛,“你醒了,睡的還好吧?我沒有碰到你吧?”
“沒有啦。”蘇菲沒好氣地說。
“組長,你看起來很不高興?”
“高不高興和你沒關係。”蘇菲想說你要是抱着腳丫子睡一覺也會很不高興的。
看她一醒來就陰沉着臉,王明江看着就心累,和女孩子在一起千好萬好,就是不願意看着她們陰沉着臉,耍點小脾氣什麼的,有時候一點小小的事情也值得她們大發脾氣,也不知道這氣從哪兒來的,真是夠累的,看來蘇菲也不例外。
每當他看見女孩子板起面孔的時候,他也不會去哄的,他是個大男子主義,處得來就處,處不來也沒有辦法,今天哄一次好了,以後都要天天哄了。
索性,沒有理會她發脾氣的樣子,扭頭去衛生間了。
蘇菲見他一點兒溫柔都沒有表示。
也只好無奈地嘆了一口氣,不覺又是氣上心來。
等到王明江翻了一本雜誌出來,她的氣消得差不多了。
“組長,下午是我們一起行動還是各自分頭行動?”
“怎麼,你就那麼不想和我呆在一起嗎?”蘇菲撅着嘴說。
“我是在向你請示,你是組長,怎麼安排我聽你的。”他的言語了多了幾分質問。
“那好吧,一起嘍!”蘇菲只好說道。
“組長,我們是在執行任務,請你不要把個人感情帶進任務裡。”他再次強調。
“我有嗎?我有嗎?”蘇菲被她義正言辭搞的有點不好意思了。
好像花千骨知道了自己中了絕情池的水,欲蓋彌彰。
“但願沒有,不過我覺得你有,請自重。”說罷,他收拾好東西,等待她出發。
“好吧,我不會了。”蘇菲咬着嘴脣說道。
就是動了一點心思就被王明江教訓了一通。
這個搭檔的厲害她算是領教了。
也許明遠早就看出王明江對她沒有那個意思,才把他們編成一組,而且放心的給了一張大牀。以後兩人在一起,睡在一張牀上,真不知道是什麼滋味兒了。
她背起自己揹包,跟着他出了酒店房門。
這一次,她已經沒有了賭氣地資本。
王明江的話明顯地告訴她,他們只是搭檔,只是在執行任務,而她把女人脾氣拿出來,意圖求的他哄一鬨,親熱一下的舉動不過是徒勞的。
那好吧,既然你這麼無情,我也就不倒貼了。
打心眼裡和他較起真來。她又覺得自己堅持不了多久,也許對方一句暖心的話,一個眼神她又投降了。
兩人從酒店出來。
日頭依然毒辣,這個城市的日落要在晚上八點以後太陽才真正的落下去。
“組長,我們去哪裡?”
“隨便轉轉。”
“隨便轉轉就能發現恐怖分子,而且能找到他們的大本營,順帶把阿卜拉辛給擊斃了?”他有些嘲諷的語氣說。
蘇菲被他說的有些掛不住了,氣憤道:“我說隨便轉轉就是這個命令。”
“那好吧,你自己轉吧,我有自己的想法。”他扭頭就要和她錯路而行。
“你去哪裡?”
“想辦法買點情報。”他說。
“我算是服了你了一來就要工作。好吧,我是說我們今天的任務是隨便轉轉。”
蘇菲把他拉過來,低聲說道:“晚上十二點,我約了埃羅國防部的一個大校一起在涉外俱樂部喝酒,我想從他嘴裡我們應該知道塔法組織一些線索,而且我也知道埃羅軍隊內部對塔法組織持友善態度的也不少,我們要見機行事。”
“這話還比較靠譜兒。”他聽後說道。
“唉!你這個人,真是個工作狂,連一點情調都沒有,我算是看出來了,誰和你在一起過日子肯定是乏味無聊!”
“那也未必。”
“走吧,先去看看神廟去。起碼我們的像個情侶吧,也許我們站在大街上這樣爭吵,已經被恐怖分子盯上了呢!”
“你說的很對,我們的臉對於他們來說太陌生了,稍微有點異樣就能讓人注意到。”王明江覺得很有道理。
掃了一眼他們前後。
果然,他覺得來往的人羣中似乎有那麼一雙眼睛一直盯着他們。
他摟起蘇菲的腰,假裝什麼也沒有發現,繼續往前走。
小小的埃羅,五星級酒店出入的人,一對兒異國情侶,處在一個教派林立的國家,稍有異樣的舉動就會引起對方懷疑的。
不一會兒,他們來到古城舊址,神廟的周圍。
這個時候神廟早就關閉了,周圍小攤販開始熱鬧起來,烤肉的香味、煮咖啡豆的味道、以及無論做什麼食材都要放點咖喱的味道。
神廟,周圍的攤販,狹窄的街道,還有隨處可見的清真寺,雜亂無章,星星點點在周圍散開,彷佛把人帶回了久遠的年代。
商販們做着各種各樣的食物,售賣着五花八門的商品,手工的雕塑,珠寶,毯子等等,這個時候天氣逐漸地涼爽下來,周圍來往的人除了東方面孔的人,還有不少西方面孔的人,三三兩兩,一起相約而來,從人數上看出來,這裡是旅遊的勝地,周圍基本上都是異國人。
偶爾有一兩個全身黑衣黑袍蒙着面的女人走過。
給本來熱鬧的市場帶來幾分幽靈般的色彩。
王明江和蘇菲在一處老式咖啡館坐下,要了兩杯咖啡,愜意地享受着周圍的喧鬧。又在別人不經意的時候,留意一下過往的行人。
當然,他是不會指望留意一個行人就能發現恐怖分子,而是擔心被別人盯上。
這裡可不是鬧着玩的地方。這裡除了旅遊,政府只管收錢外,遊客經常出意外的事情常有發生。在政局動盪的國家遊玩,沒有人會關心別人的生死,但就是有些人要來,說來也真是奇怪。也許是越是有風險的地方對某些人來說興趣越大吧!
不經意間,王明江忽然發現,在人羣中果然有那麼一個人盯上了他,他曾經在反扒隊幹過,最知道這些人盯人的方式,一般正常人不會四處遊蕩的看人,只有盯着目標下手的人,纔會四處觀察,確定下手的時機。
但願只是一個小偷而已。
他這麼想到。
“我們被人盯上了。”王明江低聲的說道。
“是嘛,也不知道爲什麼盯着我們,爲了錢嗎?”蘇菲一臉的輕鬆。
“也許是看上你了。”
“不會吧,那可是一件麻煩事兒。”
“我們趕緊走吧。”他可不想在這裡浪費時間了。
蘇菲看了一下手錶顯示的時間。
距離和埃羅國防部那位大校約定的時間尚早。
眼下又無處可去,看來只好是聽王明江的了。
兩人結了賬,混入了行人隊伍中。
王明江在人羣中找了一個機會留意了一下。
他們確實被盯上了。
那是一個絡腮鬍的男子,嘴裡夾着一支菸,一直緊跟着他們。
忽而,轉了一條狹小的街道。
等到人沒有剛纔那麼多的時候。他忽然驚訝的發現,跟着他們的人又多了一個。
這明顯就不是小偷的行爲。
而是要下手的節奏。
這兩個人是要搶劫嗎?
他帶着蘇菲快步的走了幾步。
果然,後面那兩個人也加快了腳步,生怕丟了他們似的。
“靠,果然是跟着我們來的。組長,要不要解決掉?”
“解決。”蘇菲果斷的說道。
走到一個衚衕口,他拉了蘇菲一把,一閃身躲了進去。
說是衚衕,其實是一個狹小的只能容納一個人過去的小道,周圍被泥土房屋擠佔的過道,中間不知道堆放了什麼垃圾,臭氣洶天,這裡很少有人來往了。
“他們要幹什麼?”蘇菲捂着鼻子說道,這裡的味道實在不敢恭維。
就在他們剛躲進來沒多久,一個黑影閃身走了進來。
唰的一下就亮出了刀子。
嘴裡嘟囔了一句什麼,沒有分說舉刀就捅。
王明江冷靜的一閃身,側身抓住了他的手腕。
隨後,用力一拉,那個人朝着慣性方向,向前踉蹌了一步。
他迅疾一擰,把他胳膊擰的咔嚓一聲,那把刀子已經被奪了下來,順帶一腳踢向蘇菲。
蘇菲猶如接到了一個足球,麻利地揪住那人的頭髮,左手出拳,一拳狠狠地擊在那人腮幫上,隨即一腳反勾,踢在他的蛋蛋上,那人疼的嗷的一聲慘叫,捂住襠部痛苦不堪。
蘇菲豈能這樣放過他,一腳踹在他的屁股上,直接把他踹進發餿了的垃圾堆裡,這個季節埃羅正是高溫時間,一堆餿了的垃圾堆裡充滿了發酵氣體,人倒進去瞬間就被嗆的暈過去。
這時候另外一個人跑過來馳援,沒出兩招就被拿下。
“這個怎麼處理?”他問。
“我來審問一下。”蘇菲學過當地的語言,基本上交流是沒有問題的。
她先是野蠻地給了另外一個人幾個耳光,把他打的眼冒金星,頭暈目眩,隨即問道:“跟蹤我們幹什麼?”
“看到你們挺有錢的。”那個人說。
“你們想搶劫?”
“是的,還想把你也弄了,你穿的太性感了。”那人有氣無力地說道。
“混蛋。”蘇菲左右開弓給了他幾個耳光。
王明江嘆了一口氣,看來找到了兩個沒有用的東西。
他手中還拿着奪下來的匕首,想也不想,直接插到了對方的大腿上。
那人疼的幾乎咬破了舌頭,冷汗滴答滴答下來,腿下已經血流成河。
“你真的是劫匪?”蘇菲又問。
“是的,我們只是劫匪,這裡的人都知道。”那人有氣無力的說道。
“滾!”王明江踹了他一腳。
直接把他踹到衚衕裡面。
兩個人無奈地相視苦笑了一下。
“走吧。”蘇菲說。
“以後穿的要保守一點。尤其是晚上。”路上,王明江說道。
“其實我已經很低調了,這幫該死的臭男人。”蘇菲搖頭苦笑。
兩人走出古城,搭了一輛巴士。
在往前走,就是繁華的具有現代都市感的大街了。
大街上霓虹閃爍,能看到稍微像樣的車輛。在一處門口閃爍着埃迪娜涉外俱樂部的門口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