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要停一頓飯不吃,全部要倒掉。
監牢裡所有人目光毒辣的望向了肖若依。
他們不敢去和老大爭辯,因爲老大實在是太強大了,五六個人都不是他的對手;全監牢的人還有一半他的擁護者,他的老大地位是相當穩固的,唯有把怨恨發泄到肖若依身上。誰讓他是新人呢。
肖若依立刻感覺到了一絲不祥的氣息,心道若是老大不在這幫人還不把我活吃了啊!
他四下看了看,強裝鎮定地道:“老大,這事算了吧,我說過一碗水大家喝,不能讓兄弟們爲我捱餓!”
“那怎麼可以我得讓他們長點記性,欺負我的兄弟,就是和我過不去。”王明江執行不肯。
“大哥,我懇請您放了他們一馬,一個監牢的人也都是兄弟,不能讓大家餓了肚子。”肖若依欲哭無淚,這幫人都是毒辣和變態的傢伙,一頓飯不吃餓慌了什麼事情都幹得出來。
“唉,既然這樣,那就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就不責罰他們了,還是我兄弟明事理,那就罰他們搞一次大掃除吧!”
“大哥,我看這樣最好。”
“你們都聽好了,立刻開始大掃除,把那些臭蟲都給我消滅掉,衛生間要打掃的乾乾淨淨,一會兒我可是要檢查的。”
“是,老大。”不用捱餓,所有人都開心起來。
當大家都忙忙碌碌搞起了衛生。王明江和肖若依呆在監牢外面的樹蔭下聊着天。
管教黑着臉走了過來:“怎麼不進去?”
“報告,我們正在搞大掃除。”王明江招了招手。
管教看了一眼裡面繁忙的景象,沒說什麼提着警棍走開了。他已經接到了上級的密令,對王明江在監牢裡的行動要格外的容忍。
“兄弟,這幫人一個比一個變態,雖然他們認我這個老大,但背地裡不服氣的人多的是,城頭常換大王旗,我這個老大說不定什麼時候就被他們給反了下去,以後你一定要多加註意,有我在絕對不會讓你受欺負的。”
聽了他的話,肖若依不覺一陣熱血涌上來,眼前這個老大還真比他外面的老大讓人感動。他的那個老大冷血,蠻不講理,隨意的使用下人卻從來不會給半句溫暖的話,他們用威脅,洗腦這些手段來控制人,和眼前這個老大護短,偏袒比起來,他覺得好感動。如果讓他選擇爲誰效命,他覺得如果和眼前這個老大混,讓他死他都不說二話。
“大哥,謝謝你。”肖若依真誠地看着他。
王明江微微點頭,沒說什麼。
一開始他確實有點演戲,一心要套取肖若依情報,看到肖若依發在內心的感謝之言。
他忽然覺得自己有些虛僞。但轉而一想,我這個老大還是要當得起的,我要把他從懸崖邊上拉回來,如果他真的能回頭是岸,我這個老大就要當的起,拿他當自己真正的兄弟。
“兄弟不用謝,如果你是我的兄弟,我會不惜一切代價保護你的。如果你不是我的兄弟那也沒什麼,以後你走你的陽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
“大哥,你犯的是什麼罪,還有可能出去嗎?”肖若依最近兩天也瞭解到一些情況,好像他和一些重刑犯關在了一起,心裡也犯嘀咕,他琢磨自己犯的罪不是很大,就是吸了個粉兒,和姑娘在一起摟摟抱抱,最後一個討厭的服務員非要討要小費,而他那個時候已經飛了起來,在幻覺中就把服務員給打殘了,也沒打死,怎麼就和這幫人呆在了一起了呢!
而且一關進來杳無信息,也沒有人來理會他了,他就像一朵隨風而去的羽毛,很快就會消失在茫茫天際。而基地那邊如果他再不出現,將會被除名以後就是死路一條。一家人的性命堪憂。
王明江聽到他的問話,嘆了一口氣,說:“只怕很難出去了,我誤殺了一個人。”
“您是混黑道的?”他試探的問道。
“我搞房地產的。有時候接觸的人比較複雜而已。不過我小時候在道上混過。”
“小時候,看樣子您的歲數現在也不大嘛!”
“我十五歲就開始道上混了,二十歲接替了老大的位置,手下有一幫兄弟;二十歲以後我就不混了帶着兄弟們搞地產,如果不是我誤殺了一個人,我早就洗白了。”
聽他這麼說,肖若依豎起大拇指:“大哥就是大哥,好有魄力。”
“你呢,做什麼的?也是道上呆過吧?”
肖若依點點頭:“我也是初中沒畢業就在外面混,後來我去了邊境認識了一些人。大哥,告訴你也無妨,我們做運兵的生意。”肖若依對王明江信任有加,自然而然的就說了出來,他也知道既然是殺了人進來的那八成就不可能出去了。告訴他又能如何呢!
“呵呵。我做生意這麼久,還第一次聽說有運兵的生意,這個生意賺錢嗎?”他疑惑地問。
肖若依四下看了看,壓低聲音說:“非常賺錢,我在裡面只是一個小助手而已,我們老大和境外勢力有聯繫,我們招募的人都是一些剛進入社會容易被洗腦的年輕人,把他們訓練上一個月然後輸送到中東去,十個人給一根金條,我們每次都是一百個人,每個月都是十根金條收入。不過我那位老大說他不在意錢財只在意結果。”
王明江點了點頭:“還有這種生意呢!真想不到!”
“現在我們做的還比較隱蔽,也不在絳州這邊招,不過我們老大說下一步就要在境內招人了。我們需要搞一個大的行動,讓那些人看到我們的實力,有些人自然就會追隨我們而來。”
“你們要在絳州搞一次大的行動?”
“有這個計劃。這次回來我就是想看看情況,只是我發現很多年輕人無所事事,醉生夢死,但只可惜沒有膽量,沒有信仰,這樣的人我們招募過去訓練起來週期要長很多。”
“他們信仰的是錢財,有了錢就有了一切,其他的就別指望了。”
“大哥,你說的太對了,但也不是不可能。”
“兄弟,出去了好好幹,老哥在外面有些資源的,你需要什麼只要我一句話,要錢給錢要人給人。”
“大哥,我當然想出去了,我必須在五天內回到訓練營,不然我也可能被他們殺了。”
“不回去不就可以了嗎?”
“唉!實話和您說了吧,我們家族在境外做生意,我在中東幾個市場有幾個生意不錯的攤位,經營的是我的姐姐和母親,他們是知道的,我不回去她們將來都可能被殺掉。”
“兄弟,你告訴我一句實話,你是不是殺了人?”
“沒有,我就是把他打重傷了,絕對沒有殺人。”
“那說明你犯的罪不是很重,之所以被關押到我們重刑犯的監牢無非是有人想多問你要點錢罷了。既然如此,大哥幫你一把,讓你出去。”
“大哥,你真能幫我出去?”
“無非就是花點錢而已。”
“當真花錢就能出去嗎?”
“實在不行,我還有別的辦法。”他招了招手,肖若依把耳朵遞了過來。
王明江低聲地說:“逃。我們一起走!”
“這可以嗎?”肖若依大驚,外面可是重兵把守,崗哨林立。
王明江胸有成足的一笑:“放心,我已經策劃多時了。要逃的時候絕對是最有把握的時機,不然我是不會這麼做的。”
“大哥,如果真的能逃出去,我想和你一起。”肖若依在絳州了無牽掛,如果能逃出去對他來說就猶如鳥兒飛回了森林,以後不來這個城市就罷了。
“是兄弟,當然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