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心裡還是有點底虛,畢竟眼前的高山是個非常陰險的傢伙,這是他見過的最陰險的人了,說翻臉就翻臉,好在燈光昏暗,他巧妙的掩飾了過去。
高山眼神犀利的盯着他的表情,凱子鎮定自若的微笑的看着他,高山收回了目光,沒有一點懷疑。
凱子終於暗自鬆了一口氣。只是心不由的緊了一下,想起了在死人洞裡王明江給他的任務,這次見高山他並沒有給王明江透漏半點消息,他料到高山會給他上次行動的報酬,如果和王明江說了,自己啥也撈不到,賠本生意他是從來不做的。把這是糊弄了過去,凱子覺得高山這個客戶還能繼續維護下去,他心裡多了幾分喜悅。
高山覺的這段時間安全了纔出來閒逛的,他孤身一人,了無牽掛,賺了錢自然要解決身體方面的問題,不能憋壞了。
之前,李工提醒過他,不要深夜外出,如果出了事就是大麻煩,李工一再吩咐一但出事,千萬不能說出自己真實身份,實在不行把責任都推到劉寒身上去,劉寒是考斯維爾之前設下的一個局。
高山又給自己搞了個*,衣領裡帶了隨時可以了結自己也能了結別人的致命藥,他覺得差不多齊備了。
這麼多不安分的人,出去花心一下不會那麼倒黴吧!他也試過幾次,每次都是成功搞定,多半年無一失手,每次都神鬼不知,歷練着他的膽子越來越大。
鼎沸的人聲,喧鬧的舞池,迷離的燈光。把這裡打扮成一個瘋狂的夜晚,好像狂歡一次就是世界末日。
高山很享受的摟着身邊高個子女郎。他個子不高,但偏偏喜愛高個子的。
不遠處,王明江對小芳說:“你上前和那個男的打個招呼。”
此時,他決定抓人了,不管對方是不是高山,先抓起來再說。
小芳很爲難的看着他,說:“同時搭訕兩個男的,這是我們女人最忌諱的事情了,大哥,我不能這麼做。”
王明江說:“那個人是我好哥們兒,我想和他打個招呼,又不想讓他看見,你過去打招呼,我偷偷藏在你身後給他來一個驚喜,多帶勁兒啊!”
小芳問:“那我說啥呀?”
王明江想了一下說:“你過去就說,哥,你還認識我不?他要說不認識,你就說你再想想,上次我們見過面的。這個時候我就藏在你身後了,你的事情就算辦完了。”說完,塞給她二十塊錢。爲了破案。他經常是自掏腰包,像這種娛樂場所的錢沒人能給報銷的,要不是他的財力尚可,每個月的工資都不夠他破案的。
小芳拿了錢,二話不說,直接走到高山跟前,說了一句:“哥,你還認識小妹嗎?”
高山看了一眼小芳,搖了搖頭:“不記得了。”
陪着高山的那個高個女郎不樂意了,“哎,我說姐妹兒,不帶這樣搶人的啊!這都是什麼玩意兒啊,有個先來後到吧?”
凱子笑呵呵地說:“這有啥,兩個我山哥也能消費的起,山哥今晚上整個雙子座唄。”
高山對小芳笑了一下,優雅地說:“很抱歉,上次既然我們玩了,這次就算了吧,我最不喜歡的就是有多少愛可以重來。”
王明江趁着小芳擋住了高山的視線,從容不迫地走到了跟前,他忽然說了一聲:“高山。”
高山下意識的看了一下,王明江已經心中有數,扒拉開小芳趁他還沒緩過神來就衝了過去,小芳被這巨大的衝擊力嚇的倒退了好幾步,高個子女郎神經兮兮哇的叫了一聲,猛的見一個黑影撲了過來,還以爲撲自己身上來了,沒成想是撲到另一個男的身上了。
王明江用的是家傳的絕技“虎撲羊”猛打*,讓對方回不過神的一種擒拿法。
整個人一躍而起,撲到在對方身上,靠的就是前擁的力度,高山隨手抓了酒瓶就砸了過來,王明江已經距離他很近,砸酒瓶需要甩開膀子輪下來,這需要比較長的距離,酒瓶的力點在前段,王明江已經到了他的中端,他用胳膊和頭部都可以擋住,酒瓶的力度小的近乎於無。
高山一個措手不及就被王明江連人帶椅子撲到在地上,他手中的酒瓶和王明江預料的一樣,已經失去了前端最具殺傷力的力點,中端只是打在了他的後背上,酒瓶都沒破,力道減小的近乎沒有。
王明江一招就把高山拿下,他起身從屁股兜後面掏出手銬給他拷上,高山忽然一扭頭,張嘴就要撕衣領,王明江馬上意識到了什麼,啪的一個巴掌把他打的腦袋都歪了過去,他揪住衣領用力一扯,把他整個領子撕扯成一條布條,也沒有功夫去檢查,裝進了口袋裡。
這時候大廳裡安靜下來,瘋狂的音樂停了下來,打碟高手目瞪口呆的看着這一幕,他在制高點看的最清楚。
小芳吃驚的捂住嘴巴,沒想到她一直陪着的竟然是一個警察,從哪個亮閃閃的手銬就能看出來他的身份,高個子女郎躲在一旁瑟瑟發抖,嚇的實在不輕,愣住了的凱子忽然清醒過來,抽身就跑。
高山被王明江的一個虎撲羊,撞的腦袋都發蒙了,連人帶椅子都跌落在地上,地面幸好是鋪着地毯,不然估計給磕成腦震盪了。
王明江從他身上起來,問:“高山嗎?”
高山搖搖頭:“警官,我不明白你說什麼,你是不是抓錯人了,我叫劉一偉,是絳州本地人,口袋裡有我的身份證可以查驗。”
王明江冷笑:“小子,和我玩這套把戲你太嫩了,先跟我回警局再說吧。”
說完,把他帶進來,在數百人鴉雀無聲的注視下走出了舞廳。
一個人來抓歹徒,這樣的人膽量真是夠可以的啊!很多人都竊竊私語,大家都有點不敢相信,也許是電視看多了,往往爲了抓一個歹徒,警局要出動數十人的警力,這樣單槍匹馬的一個人真讓人大開眼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