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棟大口吃着米飯的時候,小惠已經把樑棟的情況告訴了老闆。
晚飯組織的老闆,對着手機吼道:“木葉村扎,你是不是想害死我?對方的飯量你他媽都沒調查清楚,就來訂餐,真是該死。”
陰沉聲音再也沒有了,因爲憤怒變得兇狠,讓拿着電話的木葉村扎忙笑着道歉:“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我們調查他的時候,真的沒調查到……”
“人家表姐是水香廣告公司的創意總監,梨花市有名的女人,水香廣告公司的老總就連市政府的領導都要給面子,那女人還親自在那人的身邊,幸虧我們送餐的人,認識那女人,要真的失手把那女人傷到了,你可知道後果?梨花市肯定要來一場掃黑大行動,你他媽對我說那人的家人全都普通飯量,真是胡扯!”
“呵呵,嗯,嗯,真的對不起,這樣吧,那一百萬訂金我們就不……”
“什麼?還想要訂金?告訴你,明天必須把尾款送到,要不咱們就開戰。”
木葉村扎真的很鬱悶,強龍不壓地頭蛇,沉默了一陣,最後,低聲說:“這樣吧,訂金我們不要了,尾款我給你們一百萬的好料粉,算作賠償,這總行了吧?”
對方的口氣,終於鬆了些,說:“唉,不是我們不講情面,這次差點就闖了大禍,畢竟這裡是梨花市,法律還是很厲害的,一旦那種級別的老總出了事,上面必定大清查!那些特警,可不是吃素的。”
關上手機,木葉村扎氣的把手機,狠狠地摔在地板上,大聲吼道:“樑棟,你給我等着,我一定讓你生不如死,這次讓你躲過,下次一定要殺了你!”
夜裡,金月跆拳道道館,二樓,經理辦公室。
金順姬坐在辦公桌後,有些發呆,好像再想着心事,精緻的瓷白的臉上涌現出一絲絲的憂愁,那雙帶着些碧藍的眼睛閃爍着,好一陣纔好像下定決心。
金順姬想好了什麼似的,伸出修長的白手,拿起辦公桌的電話,剛想撥動,辦公室的門卻開了,沒有敲門,穿着睡衣的崔友珍就走了進來,寬寬的睡裙下白璧無瑕的小腿,是那麼的引人。
“順姬姐,這麼晚了,還不睡?人家等你好久了,明天,人家還要去醫院看望樑教練呢。”
崔友珍伸了下纖細的懶腰,白白的小手拍了下自己的小嘴,只穿着小拖鞋的她,慵懶地走到辦公室待客用的大沙發前,緩緩坐下。
“正好,友珍,你說樑教練那邊怎麼樣了?傷的重嗎?我怎麼接到醫院的電話,說樑教練恢復的很不錯,明天就可以出院。”
對於崔友珍沒敲門,還穿着睡裙就闖進來的行爲,金順姬好像早就習以爲常了。看來在員工面前一貫冷酷嚴格的金老闆,和崔友珍這個秘書,關係真的不一般。
崔友珍本來還有些迷糊,可聽到金順姬的話,那清澈的大眼睛一下子就瞪大了,驚訝地說:“那可不行?樑棟歐巴傷的可不輕,腦震盪,哪有一天就能出院的?順姬姐,你可不要這樣,你知道的樑棟歐巴,爲咱們道館那可是出了力的,你要他明天出院,肯定讓人家心寒,說不定他還會生氣……”
“那就這麼辦,明天,你去醫院讓樑教練出院,他要是不肯,就算他違約,可是要賠償違約金的。”金順姬說着,眼神裡一陣的不忍,還有一絲悲傷,但還是說完了。
“什麼?順姬姐,你是不是瘋了?吃錯藥了吧?啊,你不知道樑棟那個性格,你就算想省錢,怕他住院花錢,我可以出,或者不給他獎金,他也不會在乎,可你要是拿着合約來逼他,那不是想讓他離開咱們嗎?咱們道館那麼多教練,就屬他對道館忠心,就屬他有才能,而且……”
“不必多說,我已經決定了,就是想讓他離開。友珍,你要是喜歡他,也可以跟着他一起離開,好了,現在我累了,真的要休息。”
金順姬的反常,讓崔友珍很想拉住她,好好罵一通,可看到金順姬站起來的時候,身體搖晃了幾下,臉色也格外的蒼白,那無助的表情,讓崔友珍心裡一陣的憐惜,輕嘆了口氣,心說:“真不知順姬姐爲什麼?不過,還是先按照她的話做,大不了以後再找樑棟歐巴道歉。”
樑棟怎麼也沒想到,剛到第二天,吳主任就通知自己可以出院,而且還通知了道館,結果,樑棟就接到了金順姬冰冷的電話:“吳醫生說你恢復的不錯,今天可以出院?要是那樣,你就出院吧,二十萬元的獎金,我已經打到你的賬戶。”
沒有一聲問候,而且語氣好像自己賴着住院,害怕道館不給自己獎金似的。不過,這次的獎金真的不少,居然有二十萬之多,不用說賭約大約二百萬,十分之一的提成。樑棟不知道金順姬還真的多給了他十萬。
這女人會喜歡自己?我去,樑棟剛想對着手機大聲說幾句,沒想到人家金順姬又冷冷地說:“既然你沒意見,那就出院吧,至於住院費用,我已經讓崔友珍全權安排。”
接着,掛斷了電話,氣的樑棟真的想亂罵一通,這個金女人真是冷酷,我纔剛剛醒來一天……
當樑棟的表姐聽說這個事,氣的當場就發飆了,看着前來準備幫着樑棟辦理出院手續的崔友珍,大聲說道:“現在阿棟剛醒過來,你們就要他出院,他可是腦震盪,萬一,留下什麼後遺症,誰來負責?”
吳主任站在崔友珍的身邊,今天他又是洗了三遍頭,看起來真的容光煥發,本來昨天那羣人和醫院達成和解離開後,吳主任今天是不用來上班的,可他真的咽不下去那口氣,悄悄給金月道館打過電話,就等着今天看樑棟被帶出醫院呢。
吳主任看到樑棟表姐那氣憤的樣子,特別是樑棟那有些發呆的臉,心裡那個得意,可他沒有表示出來,反而看向崔友珍說:“崔秘書對吧?你們道館這樣催着病人出院,可有些不妥,雖然病人已經完全清醒,恢復的也很不錯,但最起碼也要讓病人多留下一兩天,我們再留院觀察一下。”
此時的崔友珍已經恢復到上班狀態的樣子,看了眼樑棟,大眼睛裡閃過一絲的歉意,不過,沒理會吳主任,直接對着樑棟的湘姐劉湘,冷淡地說:“我們讓樑教練出院,是根據樑教練病歷決定的,上面已經說:已經完全清醒,其他部位也沒有傷,恢復很不錯。金老闆也已經瞭解樑教練的健康狀況,我來也是金老闆的意思,至於你要是不想讓樑教練出院,那麼我們道館對於樑教練的住院費用……”
“好,阿樑從現在的住院費用,我來負責,你們道館不用管了,現在你可以出去。”劉湘說着,修長的白白的食指,直接指着病房的門。
崔友珍卻絲毫沒動,一點也沒有動容,接着冷淡地說:“現在樑教練還是我們道館的員工,我們金老闆明確指示,樑教練今天不出院,要是躺在醫院,我們道館不但不會支付他的薪水,更可以要求他按照違約來賠償我們道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