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瑰問了牛奮鬥一個問題,張果老爲什麼是倒騎驢,牛奮鬥回答是因爲張果老騎的是一頭紙驢,是一頭無所不能的驢。
曉月市一姐梅瑰就告訴牛奮鬥回答的不對,張果老倒騎驢並非是因爲是一匹紙驢,而是因爲張果老的腦袋經常被驢踢,爲了防止再被驢踢到腦袋,張果老就採取倒騎驢的辦法。
對於這個回答,那派出所看門的大爺覺得梅瑰是在亂彈琴,也嚴重懷疑梅瑰是假扮的觀音菩薩,他並且告訴梅瑰張果老倒騎驢的真實原因,就是因爲張果老偷吃了老和尚的蔘湯,在逃跑的時候,生怕老和尚追過來,他就倒騎着驢觀望。
“張黑狗,是你清楚張果老,還是本觀音菩薩清楚張果老啊,難道你認識張果老嗎,天庭的神仙,難道本觀音菩薩不認識嗎?”
那看門大爺還想走上前來,看清楚梅瑰的真面目,伸手將蒲扇舉了起來要挑掉梅瑰臉上的黑絲襪。
這看門大爺的蒲扇剛舉起來,梅瑰就果斷出手了,將高峰腳上的皮鞋脫下來扔出去,同時是對看門大爺厲聲斷喝。
梅瑰扔得真準,高峰的皮鞋正砸得看門大爺的老臉上,砸得他當時眼冒金星。
不過,這看門大爺反應還挺快,他伸出左手就抓住了那隻鞋,一看還是一隻紅蜻蜓的皮鞋。
“哎呀嗬,你們神仙也夠時尚的啊,還穿着紅蜻蜓的皮鞋啊,觀音菩薩,有本事把另外一隻鞋扔過來,待我老頭子湊成一雙啊!”
“張黑狗,你膽子也太大了,連神仙的紅蜻蜓皮鞋,你都想據爲己有,看本觀音菩薩怎麼治你。”
梅瑰說完,又將高峰另一隻鞋脫下來,朝這看門大爺扔過去,急得高峰是直叫。
“梅瑰,那是我的鞋啊,我剛買沒多久的紅蜻蜓啊。”
梅瑰道:“高峰,多大點事啊,不就是王曉月幫你買的紅蜻蜓嗎,本姑娘明天幫你買雙木林森皮鞋。”
“梅瑰,你可要說話算數啊,別忽悠我。”
“哼,本姑娘不忽悠你,那忽悠誰去啊。”
梅瑰冷哼一聲,梅瑰這次卻留了個心眼,將鞋扔出去的時候,抓住了皮鞋的鞋帶。
梅瑰沒少練飛鏢,她這投鞋的準確度挺高,這次又砸了個正中,把看門大爺給砸的暈頭轉向,當老頭清醒一點想伸手去抓這隻鞋時,梅瑰拽着鞋帶就拽了回來,一連砸了幾次,將這看門老頭砸得鼻青臉腫,也分不清東西南北。
“張黑狗,本觀音菩薩問你,你還服不服?”
看門大爺顫顫悠悠,好象一個擺鐘一樣,搖擺不定。
“觀音菩薩,您在哪啊,本老頭服了,請問您怎麼知道我的小名叫張黑狗。”
梅瑰道:“哼,張黑狗,本觀音菩薩那是神仙,哪有神仙不知道的東西,我不僅知道你叫張黑狗,還知道你張黑狗生了五個女兒,你將二女兒留在家裡招親,結果又生了五個孫女,這對也不對啊?”
看門老頭回答:“對啊,太對了,觀音菩薩,我張黑狗就是命太苦,我本來想着要兒子,還有要孫子,結果一連串都是女兒與孫女,我張黑狗家現在有十個女人。”
看門老頭想到自己一家十個女人,他就有一種有苦說不出的感覺,認爲自己命很苦,也是一直在村子裡擡不起頭來做人,那種落寞無人能體會。
“張黑狗,你這明顯就是封建思想,你明顯就是重男輕女的思想,都是女人又怎麼啦,本觀音菩薩以前是慈航大師,本來是一個男兒身,我卻變爲女兒身,那是因爲本菩薩喜歡做女兒身,女人才是最偉大的人呢,沒有女人何來的你們這些臭男人啊,難道你張黑狗的老媽不是女人啊,沒有你老媽,你張黑狗能生得出來啊。”
梅瑰說這話時,她在咬牙切齒的同時,還使勁地擰了高峰一下,痛得高峰是慘叫。
“梅瑰,你罵張黑狗就罵張黑狗,可別把怒氣發我頭上,我又不是高黑狗。”
“哼,你高峰連狗不如呢。”
梅瑰又擰高峰,高峰只得求饒了。
“梅瑰,你別再掐了,你們這些美女掐人的時候,怎麼老在一個地方掐,就不換個地方,你們就不想象一下我的痛苦啊。”
“觀音菩薩,您說的太對了,這個世界上是先有女人,纔會有的男人呢,女人的確是偉大的啊,也是先有媽纔有兒子的呢。”
看門老頭被砸暈了,對梅瑰的話是言聽計從,諾諾稱是。
梅瑰繼續道:“張黑狗,本觀音菩薩再問你,你說一說是本菩薩說得對,還是你說得對啊,那張果老是爲什麼倒騎驢的啊?”
看門老頭回答道:“觀音菩薩,當然是您說得對啊,張果老倒騎驢就是因爲老被驢踢腦袋。”
梅瑰笑起來:“張黑狗,這就對了嗎,我可是觀音菩薩,我當然瞭解每一個神仙的真實情況,他們的真實尷尬的地方,我都一清二楚,你那瞭解的一些,只是民間傳說而已,民間傳說只是爲了人物的豐滿。
張黑狗,比如那《水滸傳》中的潘金蓮,這就是一個以訛傳訛的人物,她並非是一個銀亂的女人,幾百年來,她一直被釘在歷史的恥辱柱上,堪稱妖豔、**、狠毒的典型。
在中國道德觀念中,很少有人同情她的遭遇,這就是潘金蓮。至後,極度演繹而活在戲劇舞臺文學作品中,成爲茶餘飯後的壞女人樣板。
《水滸傳》中的武大郎和潘金蓮,以及武松都是有歷史原型,不過武大郎和潘金蓮是明朝人,與《水滸傳》的作者施耐庵是同一時期的人,原名武植,幼時小名“大郎”,中年即中進士,出任山東陽谷縣令,其妻潘氏,就是潘金蓮的原型,生於官宦世家,其父曾任知州,二人家庭生活和諧,十分恩愛。
而《水滸傳》中武潘二人的故事,出自旁人造謠誹謗,武大郎中進士之前,曾受家鄉一王姓書生的資助,後來出任縣令後,該王姓書生卻家境敗落,前來投奔武大郎,希望能在其手下謀個小吏;但是在武大郎家住下半年仍不見動靜,於是認爲武大郎忘恩負義,憤而出走,並一路造謠誹謗武、潘二人;
及至回到家鄉,才得知武大郎已經爲其蓋好了新宅,遂追悔莫及,又一路奔回陽谷,並將其所寫的造謠文書一一撕毀;但謠言一經傳出,但難以收回,武潘二人的謠言就如此傳開,並被路過的施耐庵聽聞,就寫進了小說裡。
至於武松,確實是宋朝人,曾任杭州提轄,後因爲提拔他的上司杭州知府被蔡京一黨污衊免官,自己也遭牽連被趕出官府;新任杭州知府是蔡京的兒子,魚肉百姓,武松看不下去,挺身刺殺,成功後被官兵圍困被俘,死於獄中。
張黑狗,本觀音菩薩說這一大段故事,是讓你明白一個道理,道聽途說的並非真實的故事。”
“我去啊,梅瑰,你比那王曉月還要貧嘴,觀音菩薩要知道你們兩個這麼油嘴滑舌,那肯定是饒不了你們。”
這曉月市一姐梅瑰也是長篇大論,給這張黑狗說了武大郎與潘金蓮的故事,還有打虎英雄武松的故事,聽得衆姐妹是不停地吐舌頭。
“觀音菩薩,您真是菩薩啊,您的知識太豐富多彩了,本老頭一直以爲潘金蓮就是一個壞女人呢。
不過,觀音菩薩啊,男人們還真喜歡這壞女人,我張黑狗也挺喜歡壞女人。”
“哼,張黑狗,本菩薩早就知道你喜歡壞女人,其實並非是女人們壞,而是你張黑狗壞。
張黑狗,本菩薩來問你,你前半個月是不是調戲王老太婆,被她家的老頭抓了個現形,最後逼着你每天進貢她老頭一包煙啊?”
看門老頭說到喜歡壞女人,他也是呲着牙壞笑,曉月市一姐梅瑰就大聲地喝斥他,張黑狗就回答道。
“觀音菩薩,您真神啊,這件事情您都知道啊,可不是嗎,我現在後悔得要死啊,這叫着狐狸沒搞到,還惹了一身的騷啊,我還每天要爲她老頭找煙呢,這也是爲什麼我一直找進出派出所辦事的人要煙。”
梅瑰哼了聲:“張黑狗,你這就是報應啊,其實你可不清楚,這是她們夫婦倆玩的仙人跳,就是讓你每天給他進貢一包煙,你別以爲人家老太婆向你擠兩個媚眼,你就認爲人家看上你張黑狗了。”
“什麼玩意,我現在就找他們去理論,他竟敢玩仙人跳玩到我張黑狗的頭上,他也不打聽打聽我張黑狗是什麼人啊?”
張黑狗聽完梅瑰的話暴跳如雷起來,他還一直被矇在鼓裡,認爲就是被人家抓了現形,他是打掉牙齒往肚裡吞。
梅瑰不屑地笑了笑:“張黑狗,你以爲你是什麼人啊,人家在弄你之前早就打聽好了,你張黑狗就是一個喜歡偷雞摸狗的人,你也只能打掉牙往肚裡咽。”
張黑狗只能嘿嘿傻樂:“嘿嘿,觀音菩薩,您看的太準了,我張黑狗就這麼點愛好。”
梅瑰警告他:“張黑狗,你必須改掉這毛病,否則的話,要不了幾天,你就會被人打斷腿,你調戲人家李老太婆三次了,你拿派出所的剩菜討她的好,她家老頭已經忍不下去了,說不定明天就有可能要爆發,你張黑狗的兩條腿就可能難保了。”
“觀音菩薩,您真是活佛啊,您對我張黑狗的事情一清二楚啊,我張黑狗這兩天眼皮跳得厲害,您一定要幫我化解這場災難啊。”
看門老頭聽完梅瑰的話,他噗通就跪倒在地,請求梅瑰化解他這場災難,梅瑰嘆了口氣。
“哎,誰讓本菩薩是一個菩薩心腸啊,本菩薩下凡就是爲了普渡衆生呢,本菩薩現在指你一條活路,你現在就去李老太婆家門口負荊請罪,請求她老頭的原諒,一定要得到她老頭的原諒,你的這場災難就化解了。”
“感謝菩薩指點,我張黑狗這就去負荊請罪。”
看門老頭如獲至寶,他爬起來衝向門衛室裡,將上衣脫了下來,揹着一根扁擔出來,就直奔李老太婆家而去,他要負擔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