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峰是姍姍來遲,衆美女都急赤白眼了,站在酒店大廳門口叉着腰,瞪着二十幾位眼睛看着他。
“嘿嘿,你們怎麼不在包間裡,你們幹嗎都來迎接本帥哥啊,你們不怕你們的父母懷疑嗎?”
高峰看到衆美女都站在大廳門口,一副副母夜叉的神情,這貨就對她們一呲大板牙。
衆美女一齊用鼻子哼哼起來:“哼,哼,姓高的,你裝孫子還是裝大爺啊,我們都在這酒店等半天了,我們的父母也在這酒店裡等半天了,他們都等煩了,他們馬上就大發雷霆了,你可以說一說,有你這樣的女婿讓老丈人與丈母孃等的啊,你是不是不想活了?”
“嘿嘿,美女們,我來晚了,那是去批酒了呢,我批了二十箱酒。”
高峰向衆美女嘿嘿一笑,告訴衆美女們,他高峰是去批酒了,衆美女們都吃驚地看着他。
“高峰,你批啥酒啊,你還以爲你真要結婚啊,那日雜店多的是,哪裡買不到酒啊,你幹嗎批這麼長時間的酒。”
賣酒的地方多,隨便找一個小店都能買幾箱酒,用不着這麼麻煩,誰像這小子跑這麼長時間,等得她們都着急上火的呢。
高峰笑了笑:“美女們,這可不是一般酒,而是曉月大麴酒,是曉月市以前本地的名酒。”
“高峰,曉月大麴早就不生產了,這個酒廠也倒閉了,酒廠也換人了,品牌也換了,不再叫曉月大麴,而是叫什麼曉月老鄉長酒,而且十分紅火。”
梅瑰姑娘對曉月大麴酒的歷史很熟悉,酒廠的沉沒史都是她報導過,所以她對這大麴酒還是非常清楚,高峰一提曉月大麴,她就很納悶了,酒廠都倒閉了好多年,高峰上哪去批這曉月大麴啊。
高峰道:“梅瑰,我可不是吹啊,你們雖然都是本市人,但是並沒有我對這酒熟悉。”
梅瑰不屑道:“切,高峰你別牛皮,你還有本姑娘對這曉月酒廠熟悉啊,本姑娘深入報導過酒廠的興衰,它的歷史我最清楚,你難道還比我清楚啊?”
衆美女之中對曉月酒廠最有話語權的人,當屬這位曉月市一姐梅瑰姑娘了,應該沒有其他人比她更清楚酒廠的歷史。
高峰笑了笑:“梅瑰,你是深入報導過酒廠的歷史,但是你也清楚那只是正史,並不代表酒廠興衰的真正歷史,那只是表面上的文章呢,酒廠的興衰之迷不可能見諸報端,它只能傳於大街小巷,也就是人們所說的野史,本帥哥就清楚酒廠興衰的野史,我還知道這曉月大麴還有陳貨,還有最後一批陳貨,也就是本帥哥批過來的二十多箱酒。”
高峰非常得意,一副高深莫測之態,他還告訴梅瑰,他知道酒廠真正倒閉的原因,也就是酒廠的野史,這就讓梅瑰姑娘覺得很好笑。
“哈哈,高峰,你這真是關公面前耍大刀,你一個外地佬,你在我們曉月市人面前說曉月市第一酒廠倒閉的真正原因,你不覺得十分好笑,十分搞笑嗎?”
“哈哈,梅瑰,我不覺得這十分好笑,這並跟我是外地佬,或者是本地佬有關係,而是你沒有接觸到酒廠掌握真正原因的人,也沒有跟他真正交過心,而我就跟這酒廠的前廠長真正交過心,也就是曉月市第一酒廠倒閉時的廠長,他掌握了第一手資料。”
梅瑰對高峰的話一點也不相信,這個傢伙來曉月市纔多長時間,他怎麼可能知道曉月市第一酒廠的興衰史,他簡直就是在胡說八道胡言亂語。
“哎呀,高峰,你就別白話了,你怎麼可能比本姑娘知道曉月市第一酒廠的興衰史,比本姑娘還清楚,那簡直就是一個笑話,你說你認識曉月市第一酒廠的廠長,你給本姑娘說說看他叫什麼名字,你只要說出他的名字來,本姑娘就相信你說的有一半是真的。”
高峰笑着回答:“梅瑰啊,你可聽好了,那位廠長就叫塗幸福,他在廠裡被稱爲塗老大,他的名字特別有意思,說一次就讓人記清楚了。”
“哎喲,高峰,還真看不出來啊,你一個外地佬,還知道曉月市第一酒廠的廠長名字叫塗幸福啊,但是那也不代表你就知道酒廠的野史,也不代表你就能弄來曉月大麴,因爲這曉月大麴早就停產了,根本就買不到這大麴酒了,就別說批了。”
這個曉月市第一酒廠倒閉有些年頭,大概有十來個年頭,這曉月大麴酒早就停產了,早就沒有銷售的地方,上哪去批這酒啊。
高峰道:“梅瑰,這大麴是早停產了,市面上也早就沒有銷售了,不過有人卻存着這曉月大麴酒,他還一直有一個念頭,就是要東山再起,重新生產這曉月大麴酒,他就是老廠長塗幸福,他天天盼望讓曉月大麴重現江湖。”
“高峰,說實在的,這曉月大麴可是好酒,曾經還是曉月市的驕傲,如果好好經營的話,那絕對不比毛臺與六糧液差,甚至還有過之而無不及,只可惜經營不善啊。”
梅瑰姑娘嘆了口氣,她也沒說假話,的確這曉月大麴相當年可是風光得很,那也是曉月人民的喜愛,乃至全國人民的喜愛,誰曾想酒廠經營不善而倒閉了,塗幸福這位廠長也成爲人民的罪人,被人民罵了好多年,至今還有一些上年紀的人在罵他,罵他是一個敗家子,將好好一個酒廠幹黃了,他是曉月大麴的千古罪人,塗幸福這人也銷聲匿跡了,沒人知道他的蹤影。
梅瑰又問:“高峰,本姑娘還是不相信你,塗廠長自從酒廠倒閉以後,他就銷聲匿跡了,沒有人知道他的去向,人民還懷疑他是心存愧疚自殺了呢,你怎麼可能認識塗幸福,還能從他那裡拿來存貨?”
“哎呀,你們有完沒完了,現在都什麼時候了,我們的父母都等急了,都火燒眉毛的時候,你們還巴巴地討論什麼大麴啊,趕緊進房間吧。”
梅瑰有好多問題沒弄清楚,王上樑與張愛青等姑娘就着急了,自己的父母在包間裡等得不耐煩了,這要是跑出來看情況,那就不是出大事了。
“好啦,這大麴留着以後再討論,你們都各就各位,高峰跟本隊長先去應付我父母。”
海軍女軍官王招君心裡也很急,她二話沒說拉着高峰就走,高峰向那門童一招手。
“門童,把本帥哥的曉月大麴抱過來。”
那門童就呲牙咧嘴地抱着兩箱酒跟在高峰的屁股後面,三個人進了第一號包間,門童也抱着兩箱酒跟了進去。
“報告團長,士兵高峰報到,請您指示。”
高峰進了第一號包間啪地一個立正,高聲向王招君的父親喊報告,王招君的父親向高峰擺了擺手。
“小子,有你這樣報告的啊,你到門外喊報告,還有你離開部隊幾個月了,這軍姿就稀鬆成這樣了,好象哪個賓館的保安一樣,你得跟老子站直了,什麼時候站標準了,什麼時候老子才讓你進來。”
“是,團長,士兵高峰保證站標準了。”
高峰轉身就要出去,被王招君的母親喊住了。
“小高啊,別聽你團長的,你給阿姨坐下吧,看你忙一頭汗,是不是急的啊,趕緊拿熱毛巾擦擦。”
王招君的母親非常心痛高峰,她見到這位小高同志,那就有一種喜出望外的感覺,就像見到自己的兒子一樣,那種痛愛之情油然而生。
她又回頭罵自己的老公:“老王,這不是在部隊裡,你就別裝腔作勢了,你就能不能消停一點。”
王招君的父親仍然嚴肅地道:“高峰,別看你阿姨護着你,我老王可不護着你,你今天可是遲到了,你讓我們一家子等你一小時了,以前只有我老王讓你等一個小時的份,你現在是不是公報私仇啊。”
高峰一呲牙:“嘿嘿,團長,你說謊了啊,你以前哪隻讓我等一個小時啊,我記得每次都是半天以上,你都故意在考驗我的耐性呢,你這種讓人等的滋味,我可是刻骨銘心了,所以我今天也故意讓您等等,也讓您嘗一嘗等人的滋味,是不是不好受的啊。”
“不過,團長,爲了表示我的歉意,我現在自罰一瓶。”
高峰骨子裡有一種頑劣的脾性,他與王招君的父親在一起,他同樣能開起玩笑來,這也是王招君父親特別喜歡這小子,覺得是個可造之才,可惜這傢伙卻不想留在部隊裡退伍了。
高峰迴身去拿酒,沒想到那門童還一直站在自己身後抱着兩箱酒,累得這小門童滿頭大汗,衣服都溼透了。
“哎喲,小帥哥,你怎麼跟機器人一樣,讓你抱着就抱着啊,你趕緊把酒放下吧。”
這門童才把酒放下,然後就站在那裡大聲地喘息,看來是累壞了。
“小帥哥,你傻站着幹什麼,幫你哥打開酒箱子啊。”
這門童就彎腰去弄酒箱子,動作也笨拙,高峰又在旁邊罵他。
“哎喲,我的天啊,你怎麼這麼笨啊,像你這麼笨還能當門童啊,開個酒箱都笨手笨腳,真是笨到家了。”
“高峰,人家是個小孩子呢,你欺負他幹嗎,不就是開酒箱嗎,你自己開就是了,你以前不也是笨手笨腳的啊,去我家吃飯的時候,比人家還笨呢。”
高峰欺負人家門童,海軍女軍官王招君看不下去,她罵起高峰來,高峰看了看王招君,他同時也發現王招君的父母都皺着眉頭看着自己。
“嘿嘿,團長,阿姨,這門童太笨蛋了,這還是四星級酒店的門童呢,怎麼就這麼笨手笨腳啊,比我高峰可是笨蛋多了。”
“高峰,你當時你要離開部隊,本團長一直都不願意,看來本團長猜想得不錯,你這小子離開部隊以後,就會被社會浸染了,你已經變得勢利眼了,你連一個小門童都欺負,我看你纔是個笨蛋玩意,不就是開酒箱嗎,本團長來替你開。”
王招君的父親當了幾十年的兵,又是海軍特種兵出身,一身的功夫呢,他的話音未落,人已經到了高峰面前,低身就去開酒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