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峰雖然離開部隊有幾個月時間,這傢伙的體能不減當年,一口氣嘩嘩就裝滿了一軍車黃砂,也就十來分鐘的時間,裝完以後還不怎麼喘息。
“喂,你們怎麼回事啊,我都裝滿車了,你們怎麼一個個呆若木雞一樣沒反應,難道是被本帥哥的雄風嚇呆了嗎?”
高峰裝完車,正準備跳上駕駛室,他就發現這羣武警戰士們排隊站在那紋絲不動,好象是在比站軍姿一樣。
“海軍同志,你的確很猛,但是你有勇無謀啊,你在部隊呆過,你就應該清楚,軍人以服從命令爲天職,我們要統一聽從指導員的指揮,你下達的口令根本就無效,所以你也屬於犯規。”
“對啊,戰士們說得相當對,軍人必須服從命令,如若不服從命令,那就亂套了,你高峰同志的表現,完全就是一個脫離部隊很長時間的人,你的思想裡沒有一點軍人的意識了,你有的只是投機取巧。”
“一班聽好了,上去五六名戰士把海軍同志裝的砂子卸了。”
文成公主說完,她就對一班下命令,命令五六個戰士上去把高峰裝好的黃砂卸下來,一聲令下,就有六名戰士應聲而出,迅速地爬上高峰的車,揮動起手裡的鐵鍬,將高峰裝的黃砂卸回原處,動作整齊劃一,嘴巴里還喊着鼓舞士氣的口號,振奮人心。
“喂,文成公主,不帶這樣耍賴的啊,我好不容易裝上的車,你們又給卸下來啊。”
高峰臉都綠了,剛纔好不容易裝滿車,一會兒功夫被這六名戰士卸得乾淨。
“高峰,耍賴的人是你高峰,你就等於田徑運動員搶跑一樣,你這是等於壞了規矩,部隊是紀律嚴明的,不能讓你一隻老鼠壞了一窩粥。”
“全體戰士們,你們都準備好了嗎?”
文成公主又批了高峰一通,高峰同志皺着眉頭,十分嫌棄地看着文成公主,心裡哼哼道。
“文成公主,你是這羣戰士的指導員,可不是我高峰的指導員,你沒必要對我盛氣凌人。”
“指導員,準備好了,我們都準備好了!”
戰士們又鬥志昂揚起來,回答聲震耳欲聾。
“好,既然準備好了,那我們就拿出百分之一百的精神來,打敗海軍同志,打敗海軍,爭取這場勝利,我再問一次,你們有沒有信心!”
文成公主問完,戰士們就震天響地回答,氣勢磅礴,喊聲震天,這羣戰士們也像猛虎下山一樣衝向各輛軍車的屁股後面,五個人一組站在軍車後面,揮舞着手中的鐵鍬裝起了黃砂,動作同樣是整齊劃一,動作有力,同時喊着震耳欲聾的口號。
“文指導員,我沒準備好,你等會我。”
當文成公主一聲令下,武警戰士們衝向砂堆時,手拉着車門站在車踏板上的高峰同志才反應過來。
“哼,高峰同志,服從命令,服從命令,你是個豬頭三啊,我都喊這麼長時間了,你幹嗎傻呆呆的啊,你還不趕緊去裝車。”
文成公主不光對着高峰嘶吼,她還把紮在腰裡的武裝帶解下來,向高峰狠狠地抽了兩下。
“噗”的一聲響,高峰從軍車踏板上跳下來時,他的褲子被掛在一根鐵絲上面,一下子就從褲腰處撕開了,撕得像一個女人穿的旗袍。
“我去啊,誰故意在這裡綁了根鐵絲啊!”
高峰才發現,車門上面被人綁了一根細鐵絲,他的褲子就是掛在這根鐵絲上面,結果就成了旗袍。
“哎呀,這下非被王曉月給罵死,這褲子是她在海瀾之家裡買的新褲子,打折都二百多一條呢。”
當褲子被撕開的瞬間,高峰想到的是要捱罵,挨女警王曉月的罵,男人一旦有了女朋友後,就真的有了懼怕之心,應該說是敬畏之心,說白了就是怕女朋友叨嘮不停,女人的叨嘮是征服男人殺傷力最大的武器。
“哎呀,高峰,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擔心一條褲子啊,你再不去裝車的話,你就沒有機會了,趕緊去裝車吧。”
文成公主拿皮帶抽打着高峰,高峰這才轉身往下跳,他剛轉個身來,又聽見噗的一聲響,剛纔是左邊褲腿被撕開了,這下是右邊褲腿刮上了那鐵絲,右邊褲腿徹底也撕開了。
“高峰,你真是個人才啊,你是不是做夢都想穿旗袍啊,你非得把一條好端端的褲子撕成旗袍一樣。”
文成公主看到高峰兩條褲腿都被撕開,她也不得不佩服高峰這個人才了,也只有這種人才纔有這水平。
“文成公主,你才夢想穿旗袍呢,我高峰天生純爺們,又不想成爲金星一樣的名人,我幹嗎要穿旗袍啊,我懷疑這根鐵絲是你所爲。”
高峰懷疑這根鐵絲是文成公主故意所爲,就是爲了看自己的窘態,文成公主又抽起了高峰,一本正經地罵道。
“高峰,像你這種人,我犯得着嗎,你也別再磨嘰了,趕緊去裝車吧,你別給我丟人現眼,丟了海軍特種兵的臉面。”
高峰被文成公主抽了好幾皮帶,他不得往前跑了,跑到軍車的屁股後面,也顧不得自己的褲腿都裂縫了,揮動起鐵鍬往車上裝黃砂。
高峰剛裝了兩鐵鍬,就有六名武警戰士揮着鐵鍬圍過來,阻止他往車上裝黃砂。
“喂,戰士們,你們什麼意思啊,本帥哥以一當五,你們五個人裝一輛車,我高峰一個人裝一輛車,你們還阻止我裝車啊,沒有你們這樣搞比賽的啊。”
六個武警戰士一齊道:“對不起,因爲你是海軍特種兵,你的能力不容估量,我們必須給你製造點麻煩,你要想贏了這場比賽,就先必須過了我們六個人。”
六位武警戰士圍着高峰襲擊起來,高峰告訴這六名武警戰士。
“戰士們,這是你們逼我的啊,可別怪我不客氣啊。”
高峰抖擻精神,揮舞鐵鍬與六名武警戰士戰在一起,這傢伙身子靈活,也把在部隊裡學會的功夫施展開來,將鐵鍬揮舞得風雨不透,兩條被撕開的褲腿,像旗袍一樣飄舞起來,還真跟一個跳舞高手一樣,還真有另外一番風姿。
二十幾個會合,六個武警戰士被高峰給擊退,他又重新開始裝車,他剛裝了兩鐵鍬,一股強大的水流向他衝來,他就發現有一輛灑水車停在自己前面,車上有兩名戰士架着高壓水槍向他射水。
“我查啊,這種辦法都拿了出來,這就是不想讓我裝車啊。”
高峰被射得眼睛都睜不開,也像一隻落湯雞一樣,氣得他是哇哇直叫喚。
“文成公主,沒有你這麼坑人的啊,什麼海軍武警比賽啊,你就是耍我玩。”
高峰被衝了三分鐘,差點沒把自己衝進黃砂堆裡面,水槍停止後,高峰的褲襠往下呼呼地滴水。
“海軍同志,你可要抓點緊啊,我們都裝好車要出發了,你可不能丟了海軍特種兵的臉,不能丟了海軍的臉。”
“哼,我告訴你丫的離文成公主遠一點,你要對文成公主有半點壞心,小心老子劈死你。
小子,你也不是什麼海軍特種兵,你就是一個慫貨,你就是一個憋孫!”
當高峰像落湯雞一樣站在砂堆裡,武警戰士們都裝好了車,一輛輛軍車從他面前駛過,武警戰士們都嘲笑着他而去,還有那位排長同志又豎着中指挑釁他。
“你纔是龜孫,你有本事下來單挑,老子還告訴你,老子就要離文成公主近一點,我還抱着她呢,你有本事咬我啊。”
“高峰,你趕緊點吧,你再不抓緊,你就輸定了啊。”
正好文成公主走到高峰的跟前,高峰一把就將文成公主抱在懷裡,也向那排長豎起中指挑釁起來,那排長兩眼就射出怒火。
“高峰,你想幹什麼啊,你像落湯雞一樣,你還抱我啊,把我也弄溼了。”
高峰全身都溼透了,他抱住了文成公主,文成公主就被弄溼了,氣得文成公主向高峰吹鬍子瞪眼。
高峰嘿嘿一笑:“文成公主,我就是想把你弄溼,溼了才舒服。”
“滾,你個臭流氓。”
文成公主當時就發火了,擡腳踩在高峰的腳面上,高峰的笑容當時就僵住在臉上,一股鑽心的痛油然而生。
“我的天呀,文成公主,我只不過弄溼了你,你幹嗎下這麼狠腳啊,你就不當我的腳是你的腳啊。”
眼看軍車一輛輛開過去,高峰這纔想起自己的車箱還是空的呢,這場比賽雖然不公平,但是他覺得必須比下去,尤其看到那羣武警戰士們的嘲笑,更有那名排長的侮辱性動作,他高峰就必須要贏得這場比賽。
現在還用鐵鍬裝,那肯定需要時間,高峰就發現旁邊有一輛裝載機,司機正在給人家裝砂子。
高峰就跑向那輛裝載機,跳上裝載機的駕駛室,拉開車門,直接坐在那駕駛員的大腿上面,他操控起操作杆就裝起了砂子,幾鏟就將自己的車裝滿了,然後從裝載機駕駛室跳下來。
高峰竟然發現這位年輕的駕駛員愣在那裡,他的襠部溼透了,往駕駛室下面滴着水,而這貨是一臉的享受之狀。
“我去啊,這駕駛員思想好齷齪啊。”
高峰跳上軍車駕駛室,發動軍車,向軍車隊伍急駛而去,一口氣攆上文成公主的指揮車。
“文成公主,看看本人裝的車夠滿吧。”
高峰很得意地指指自己的車箱,車箱後面堆得像座山一樣,這裝車的水平可不一般,那必須是一個熟練的裝載機手才能裝到這程度。
“哎喲嗬,看不出來啊,海軍同志,你這裝車速度瞞快的啊,你挺牛的啊。”
文成公主看到高峰堆得像小山一樣的砂堆,她也是很吃驚,這麼短的時間裡,高峰竟然有這個速度,這並非人力所爲啊。
“嘿嘿,本帥哥是誰啊,這能力槓槓的呢,我可是代表海軍特種兵啊,我可是代表海軍啊,我就必須拿出最高的本領。”
“不過,高峰,你裝得太滿了,那就是超載了,交警們不會放過你的呢,你看看交警就追了過來。”
文成公主一指後面,高峰就發現有一輛警車追趕上來,並且用高音喇叭向高峰廣播,讓他趕緊把車停下來。
“前面的軍車,趕緊靠邊停車,你的車已經超載了,請接受處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