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對着他的潘紅升突然轉過了身,居然是花妖!
她費力的把雙腳從墊高的靴子裡拔出來,給已經偷偷溜出去的潘紅升發了一個字母:v。
潘紅升此時已經帶着假鬍子寬檐帽,甚至帶着雙辮子的印第安風格假髮。
此時正是金酸梅電影節時期,這種打扮在大街上很自然。
他知道自己的時間不多,在這短暫的幾個小時中,他要去情報人員被關押的地點救人,還要把芯片拿到手……
這是一個難度指數至少七顆星的任務,潘紅升計算着時間才感覺到有點不現實。
因爲關押情報人員的地下室距離出售芯片的公司總部很遠,估計自己在這短暫的時間內只能做一件事。
黑暗中的潘紅升皺起眉頭,看着不停轉動的指針,恨不得把時間凍結。
與此同時,在法國安全局指揮中心,指揮官樂高斯正在緊張的切換着監控畫面:“剛纔潘紅升做了個奇怪的動作就上牀了,在監控器的死角內待了三分鐘!這是怎麼回事?你們去看了嗎?”
“我去看了。”還穿着侍者服裝的特工鎮定的說道:“他依然在屋子裡,沒有移動。”
“他怎麼一直在牀上睡覺?看不清他的樣子啊!”樂高斯不安的把竊聽器聲音調到最高,但是除了均勻的呼吸聲,什麼都聽不到。
“您不要太緊張了,他說了自己長途跋涉有點累了,正在睡覺呢。”侍者裝束的特工無奈的攤開雙手:“要不我再去看看?”
“算了!你剛剛去過一次,現在再去的話會引起對方懷疑的!”樂高斯不停的轉換着監控器的角度,但就是看不清對方的臉。
他有一種不好的預感,連忙打電話給關押中國情報員的臨時地牢打電話:“喂?你們那裡正常嗎?國會還沒商定下來如何處理那個人,千萬不要讓他跑了!說不定有大用處!”
之所以不關進國家監獄,而是藏匿在民居內,是因爲前些日子法國本國的一名諜報人員也被中國抓了。
在這種事情上,大家都是投鼠忌器。
其實各國之間經常抓住對方的情報員,有時候會跳過民衆的視線私下裡交易,交換俘虜。
在某系問題上其實大家都是心照不宣,諜報工作沒有對與錯,善與惡,只要不是觸碰彼此之間底線的問題都不會被槍決。
大國之間往往都是各自留些餘地,免得到最後搞得自己沒面子。
聽到那邊報一切正常,樂高斯才長舒一口氣:哎,這些中國情報員,該怎麼處理纔好呢?
他幾乎可以百分之百的肯定,就算是i自己抓住對方七次八次,人家過不了多久或許還回出現在自己的視野中。
因爲與此同時也有本國的情報員活躍在對方國土上,並且很容易被發現。
中國人在全世界各地都有羣居,一箇中國諜報人員有着得天獨厚的保護色,一頭扎進華人街就不見人影了,在外國人眼裡中國人幾乎長得一模一樣。
但是外國間諜在中國就不一樣了,大鼻子藍眼睛,無論在什麼地方都會引起別人矚目。
在這種情況下莫說開展諜報工作,想自己安安靜靜的逛街都不可能。
並且他們還會遇到來磨練自己英語水平的大學生,還有各種各樣好奇的目光。
如果他去執行任務的地方是中小城市,還會有一種看耍猴的感覺。
所以坦白的說,外國情報員比中國情報員容易暴露容易抓,每年中國安全局的監獄都是滿滿的,各國的都有。
有的時候在監獄裡見到面彼此之間還打招呼:“哎呀,你……又進來了?”
“是啊,第三次了,估計下一次就是再化妝也進不來了,會被派到別的地方,可惜啊,下次吃不成中國的美食了。”
“樂高斯指揮官,總務部長來了!”一個小兵焦慮的提醒他:“他還吩咐門口的衛兵不要通知你,似乎怒氣衝衝的很不友善!”
你妹的,他什麼時候友善過?
樂高斯苦笑一聲,匆忙整理了一下軍裝。
“樂高斯!你這小子怎麼搞的!”總務部長巴圖姆,是在美國長大的法國人,本來也是情報人員出身,後來被抓的次數多了也就派不出去了,後來憑藉自己家族財團的關係進了管理層,慢慢混成了總務部長。
樂高斯對自己的這個長官很不感冒,一個被抓了30次的情報員,居然領導我?
巴圖姆似乎能感覺到樂高斯對自己的不屑,所以平素裡沒少給他小鞋穿。
“你說說你們!這麼多人,爲什麼就監控不好一個潘紅升?”他理直氣壯的罵着街:“根據我們的全球定位衛星,他剛纔出去酒店了2個小時!你們這些監控人員是幹什麼吃的?”
“不可能!”樂高斯頭腦中的第一反應就是對方故意整自己,他一改往日唯唯諾諾的面孔,氣咻咻的指着屏幕中央正在呼呼大睡的潘紅升:“你看看!人一直在哪裡!期間我們的情報人員也進去查看過監控設備,完好無損!怎麼可能!”
此時潘紅升已經坐了起來,突然屏幕一陣晃盪,圖像扭曲了。
“怎麼回事?查一下設備!”樂高斯慌了神,但隨即畫面就恢復了正常,潘紅升依舊躺在牀上。
“也許是有人代替他!你們這幫豬玀!快去查查!”巴圖姆幾乎是在吼叫:“出了紕漏,這件事由你全權負責!”
“那要你是吃屎的啊……”雖然這句話一直早樂高斯嘴邊轉悠,但始終沒說出來。
於是,侍者裝束的情報員再次出現在了總統套房門前,他想用自己的鑰匙開鎖,卻發現門已經從裡面被鎖上了。
“我不是說了,現在是休息時間?”潘紅升揉着眼睛開了門,相當不滿。
“哦!對不起,我是想問你,需不需要我們店裡最新推出的藍博士酒?”侍者裝束的情報員很緊張,這個理由有點牽強。
“不要,請不要再來打擾我,你們堂堂的波士頓連鎖酒店,怎麼跟那些個不入流的小酒店一個勁?是不是下次就來向我推銷某種特殊客房服務?”潘紅升使勁揶揄他。
侍者狼狽不堪的連連道歉,退了下來。
哼!這個豬頭什麼都不懂!這下子人家發覺了,就算是情報人員,也失去了刺探的最佳條件!
樂高斯咬牙切齒的看着巴圖姆:這個老混蛋怎麼還不退休?快饒了我們吧!有他在這裡我們遲早會出大事!
“哼!時刻注意探查!”巴圖姆沒好意思再說什麼,搖着頭嘀咕着走了:奇怪,這衛星定位也會有錯?
樂高斯知道所謂的衛星定位技術,那還處於實驗室階段就被這個老糊塗應用了。
其原理就是分析一個人的身體成分,然後鎖定這種成分的攜帶者在位置上的變動。
一個人的身體由水,毛髮,骨骼,神經,肌肉和脂肪內臟組成,這種身體成分比例每個人幾乎都是獨一無二的。
但是也有個問題,就是被追綜的目標一旦上個廁所或是喝個水或是出個汗,這個比例就會立刻變化。
這也是這種技術現在還在實驗室階段的原因,不夠穩定。
潘紅升把侍者趕走後,示意在廁所內監視器死角內隱藏的花妖離開。
這種落後的監視設備,國內滿大街都是。只要一個普通的干擾器,立刻就會讓畫面產生波動,在這短暫時間差內,足夠偷天換日。
法國在軍事科技方面雖然投入不少,但是在這種特殊裝備上下的功夫,確實是很可憐。
潘紅升剩下的時間不多了,馬上就要去參加金酸梅獎的頒獎典禮。
剛纔偷天換日出去跟被關押的情報員見了一面,被關押的情報員見到清潔工打扮的潘紅升很是驚喜,以爲對方是來就自己的。
而潘紅升趁着四下無人卻丟個紙團給他,情報員看了差點罵娘:“請堅持最後三小時。”
但是他還是本着一個情報員的基本素養,把寫有賣家聯絡方式的特質蠟丸從牙齒中取出,神不知鬼不覺的跟潘紅升完成了信息交換。
欲出售芯片的老闆雪萊頓潘紅升聯繫好了,他也將派人出席金酸梅的頒獎,雙方在劇院裡進行交易,只要完成交易,潘紅升就會一鼓作氣救出情報員,然後不等對方反應過來立刻離開。
若是先救人,那一切都暴露了。
現在的潘紅升,已經越來越沉得住氣了。
紫金色的大幕拉開,一位腰肢細軟,胸部豐滿的女主持人款款走上舞臺,金酸梅獎一向是號稱歐洲的奧斯卡,在業界的聲譽不小。
各國著名的導演,演員都出席了,還有一些傳奇藝人登場壓陣,看上去這個頒獎典禮主辦方是花了一番功夫的。
“各位來賓,這個夢幻般的夜晚……”
主持人說起這種半吊子話來,其實不比國內的春節晚會主持人智商高。
像這種形式大於意義的頒獎晚會,估計在電視上的收視率不會太高。
不管是哪一國的老百姓,其實對那些裝大尾巴狼的話都深惡痛絕,有事說事,沒事一邊涼快去。一些片兒湯的話反過來複過去的說,你還不如來幾個小笑話搞活一下氣氛。
非著名相聲演員郭德綱曾經說過一句話:你不能強迫觀衆給你鼓掌,強迫觀衆樂。
就像是國內的某些主持人一樣,這個女主持人雖然長得秀色可餐有幾分姿色,但是除了這點以外真是乏善可陳。就知道說些大路邊的話,然後等着人們鼓掌。
說話的人難受,跟着鼓掌的人估計也不是真心鼓掌,同樣難受。
潘紅升已經神遊八方,把目光鎖定在各個女性清涼的裝束上,他發現了個特點,這些女明星,不論國際不論年紀不論長相如何,估計國家裡都提倡勤儉節約。
因爲她們幾乎都是衣不遮體,有的甚至連某些不方便給人看的地方都遮不住了。
潘紅升很同情的用眼睛使勁注視着他們,這些女星居然也不害臊,一個個的對着他使勁拋媚眼,打手勢,女神範什麼的都沒了。
誰都知道潘紅升的身份,能跟潘紅升這種大製作商,大導演攀上關係,那真是一輩子不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