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敢阻擋本大爺的路!你們是不是活膩了……”張博文雙手沾滿對方的鮮血,獰笑着往前走去。
後面的衆人都愣住了,這個男人幾乎沒有把他們放在眼裡,甚至懶得動手殺。
“報告,我們失敗了,三木大佐也……”殘餘的襲擊者們沮喪的回覆,而正在新東京總部指揮的直政卻並沒有感到意外。
“跟着他,但不要激怒他!”青森直政一隻手放在額頭上:潘紅升這個惡棍,居然派出張博文這種瘋狗來……這下麻煩了!
在大洋彼岸發生的一連串奇異事件,青森直政一早就收到消息。
張博文就連虛空生靈都能斬殺,還有誰可以阻擋?
上次跟潘紅升硬碰硬,就讓他吃盡了苦頭,此時此刻面對比之前強悍兇暴數十倍的張博文……他只能拿起電話,給自己的後臺老闆攤牌。
“喂?史密斯先生?我首先還是要感謝你把我從地牢裡面救出來,但有件事情我還是要說明,你讓我對付潘紅升,就要給我相應的支持纔好,我冒着極大的風險跟那個惡棍作戰,您是不是該親自來一下呢?”
“我現在不方便露面,蓋斯盯上了我們,現在若是被發現必死無疑!一定要撐住!撐到我搞定蓋斯!”電話裡那個蒼老的聲音似乎很焦慮:“一定要撐過去這最艱難的時刻,咱們纔有好日子過!不然的話都要玩完!”
哼,大言不慚!
青森直政心裡沒好氣,但嘴上卻不好說什麼。
畢竟自己是人家從地牢裡把自己救出來的,並且幫助自己報了仇,這種情況之下他很難拒絕對方的要求。
面對怪物般在自己地盤上大開殺戒的張博文,他只能眼睜睜的看着。
張博文就像是觀光旅遊一般悠閒,在有限的時間內擊破了黑龍會的各個堂口,最後進入了最大的堂口福澤道場。
福澤道場外面的守衛飛了進來,重重砸在道場木質的地面上。
張博文緩緩的走進來,髒髒的皮鞋在道場明鏡般的地板上留下清晰的腳印。
“進道場,必須脫鞋!”
一個白鬍須老者手持木劍嚴肅的喝道:“脫鞋!”
張博文笑了,他突然一擡腳!一隻皮鞋就像是流星,猛地甩在對方臉上!
皮鞋在白鬚老者臉上,似乎融爲一體。
老者倒了下去,還保持着手握劍的姿勢。
“啊!教頭!”那些光腳拿太刀的劍術師都嚇得連連後退,他們萬萬沒有想到,福澤道場的第二號人物,居然就這樣倒下去了。
對方甚至都沒有用一根小手指,僅僅是丟了一隻鞋。
“老子從來不脫鞋,但看你是老人家,給你點面子!”張博文獰笑着把地上帶血的皮鞋撿起來,看着皮鞋已經變形損壞了,眉頭微微一皺,扭過頭去瞪視着聞訊圍過來的衆多警察。
他的目光鎖定在了其中一個人身上,那個人的皮鞋很亮很新。
張博文伸出一隻小手指,輕輕的勾了勾。
那個日本警察驚慌失措的環顧四周,恐懼使得他的領悟能力大大增加,立刻坐在地上把一隻鞋子脫了下來。
張博文笑了,走過去一把奪過鞋子:“奶的!你給我一隻有個屁用!?鞋子你留一隻還能穿?”
換上一雙嶄新錚亮的皮鞋,他心滿意足的走出了道場。
拿出一張潘紅升給他的地圖,把那個標示着“福澤道場”的符號劃掉。
“就剩下它了……”張博文百無聊賴的伸了個懶腰,擡頭看了一眼不遠處的東京帝國大廈。
這裡曾經是軍國主義精神的圖騰,但是在二戰美國人的核彈洗禮後立刻荒廢了,那種摧枯拉腐的力量消滅了一切狂妄念頭。
張博文緩步走在街上,不斷有花枝招展衣着清涼的女孩子來搭訕:“慧子清酒居,大酬賓中哦!現在來看還有傭人裝女招待全程陪酒……”
這種情況十分常見,因爲這些在校的日本女學生都習慣於用這種方式來賺取外快,來購買那些昂貴的化妝品和服裝。
張博文笑呵呵的拒絕她們,晃晃悠悠的朝帝國大廈走去。
一路上那些警察只是尾隨,不敢靠近。
看來他們都指望奧特曼來救場了,但奧特曼沒有來,來的卻是自衛隊的城市防爆裝甲車。
很顯然張博文沒有把這個陣勢放在眼裡,他搖搖晃晃的在美女得嗲聲召喚下樂呵呵的招搖過市。
自衛隊畢竟是裝備訓練都很精銳,看到張博文已經漸漸的遠離了人羣,悄悄把武器的保險栓下了,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張博文。
“這是外國人,需不需要請示一下總警視廳?”帶隊的自衛隊小隊長松山浩二有點憂慮,因爲最近以來各個鄰國對自己掛國家的關係都很僵硬,此時的一舉一動似乎都有可能引起國際爭端來。
“但是隊長,他已經闖進四個機構,傷了幾十人!這樣的危險分子若是不立刻擊斃,媒體都會興奮起來的!”副隊長湊在他耳邊壓低聲音說道:“現在不是優柔寡斷的時候!媒體都已經到了,如果這個時候不採取措施的話……咱們的麻煩就大了!”
松山浩二咬了咬牙,把眼一瞪:“開槍射擊!”
這些自衛隊城市防暴隊的槍械都是消音效果的,撲哧撲哧射擊起來一點聲音都沒有。
張博文沒有動窩,在子彈的射擊下,依然保持着那個吊兒郎當的姿勢。
自衛隊的那些人都傻眼了,都難以置信的看看自己手裡的槍械:莫非裝錯了橡皮子彈?
這種情況持續了不到幾分鐘,因爲張博文手裡的菸頭被擊碎了。
他立刻扭過臉來,這是一張帶着殺意,鐵青的臉!
“找死啊?老子抽的可是一品黃鶴樓!”
在張博文的怒吼中那些裝甲車和自衛隊士兵人仰馬翻,整個東京街道亂了套,但那些民衆似乎都很習慣應對這種情況,或許是經常受到地震的威脅,他們都冷靜的蹲下,然後靜悄悄的疏散了。
張博文的怒氣並沒有因爲因此而熄滅,他看到地上散落的武器,好奇的端了起來……
這單兵火箭筒已經打開了攻擊模式,無意之下一顆炮彈呼嘯着就出去了!
“轟!”只見不遠處的帝國大廈瞬間被炸去一腳,嘩啦啦的往下落石頭。
好玩!真好玩!
張博文提起了興致,撿起各種武器朝帝國大廈方向招呼,突然只見煙霧中一個清瘦的人影朝他走來,他立刻就愣住了:這個時候,這些膽小鬼都避之唯恐不及,哪裡還會有人湊上來送死?
只見來者是一個頭戴斗笠,身穿僧衣的老者,手持一把木杖緩緩朝他走來……
這個人似乎是個瞎子,看不到身邊紛紛掉落的石塊和火焰渣,突然間他停下了腳步,因爲張博文橫在了他面前。
“老人家,你不覺得自己走錯方向了嗎?”張博文猙獰的一笑:“我不殺老人家的,但沒準稍後會改主意……所以請在我改變心意之前在我眼前消失吧,立刻!”
“很不湊巧,我可不是胡亂闖來的,你身上似乎有不同尋常的東西,不是嗎?”斗笠老者擡起頭來,那張臉讓張博文虎軀一震!
這模樣……爲什麼這樣熟悉?
斗笠人的模樣,爲什麼那麼像當年封印自己的老僧?
“我們驅邪師,都只有一個共同的目的!”斗笠老者微微一笑,雙眼隱隱射出幽蘭色的光線:“你身上的東西,似乎不屬於這個世界!”
“混蛋!”張博文跟自己體內的血魔,有着微妙的協議。
此時的血魔已經失去了記憶,且狂性大開力量大增,但他卻無法完全控制張博文的身體,而張博文也是處於同樣的局面。
所以兩人之間達成了不言而喻的協議,血魔不在乎幫助張博文打擊誰,因爲用的就是他的身體,而作爲交換,張博文自然需要幫助對方來搞定這些不必要的麻煩。
“我警告你,老傢伙!雖然升哥來之前囑咐我不要濫殺無辜,但你若是妨礙我,修怪我不客氣!”張博文雙眼中血色呈現,拳頭握的咯茲咯茲響:“你真的不怕死嗎?”
“驅邪師,就是爲了驅除本來不該屬於這個世界的東西!”斗笠老人冷笑一聲:“你身上有什麼東西,自己應該清楚!能這個樣子跟邪靈共存的,真是少見!但也絕非長久之計!萬一他失去控制,該如何是好?這個世界都會遭受大災難!”
“去你的!”張博文不耐煩的啐了一口:“我怎麼這麼看不上你們這些愛裝博愛講大道理的,我想請問您一句,您嘴裡這些所謂的邪靈,難道就沒有生命,沒有自己的想法?你們口口聲聲說消滅他們,憑什麼?”
“哼!正邪不兩立!無需多言!”
斗笠老者突然一晃手中的木杖,大地突然開始拂動搖晃其起來!
“咕嚕嚕!咕嚕!”
地上突然噴出一道道水柱,險些把張博文衝上半空!
張博文連忙做左躲右閃,但還是被腳底下突然冒出來的水柱擊中,翻滾上了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