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近兩個小時的飯局早在三天前就已經結束了,利用三天時間,潘紅升大致瞭解了一下四蛇幫的實力和前景。
不得不說,眼鏡蛇對於這個幫派的管理很專業,不光是因爲四個堂主和一百個手下,最主要的就是凝聚力,這點讓潘紅升極爲頭疼。
自己來的目的就是鳩佔鵲巢,一步一步成爲四蛇幫的龍頭老大,但要做到這一步太難了,就算是聯合了四個堂主,糾集兩百人對着眼鏡蛇砍殺過去,恐怕勝負也在五五之數。
打的名不正言不順,氣勢都沒有。
不過對於這些潘紅升還是想了一陣就暫時拋在腦後了,因爲現在他需要做的就是帶着手底下的十來個還算說得過去的小弟去chance酒吧去把掌控權搶過來。
幾條街的路,潘紅升和幾個小弟用了將近兩個小時纔到一起,有的打車,有的坐公交,有的騎車走路,總之重樣的都很少,而這麼縝密的設計也是出自潘紅升之手。
潘紅升並不傻,完全能感覺到對方是在用自己當槍使,固然自己打入對方內部需要的首先就是功勞,可這並不代表他會莽撞的直接衝過去。
要知道,就算是四蛇幫這麼一個不大不小的組織都有錢川這樣的人物,天知道其他組織,尤其是比四蛇幫強出不少的黑龍幫會不會有這樣的戰鬥力存在。
看着自己身後的十一個小弟,潘紅升看了看錶,最後眯着眼睛做了個手勢,只見衆人立刻分散開,而潘紅升則一個人朝着吧檯走去。
Chance酒吧比潘紅升之前去的V47要大出不少,光是吧檯和舞池就能看出來兩者之間根本不成正比,當然,這裡的妹子也比V47的亮出不少。
“伏特加一杯!”潘紅升坐在卡座上一臉淡漠的說道,弄得酒保愣了一下。
來這都是玩來的,怎麼這個人跟有人欠他錢似的,耷拉着一張臭臉!
當然,心裡雖然這麼想,但酒保還是快速的取過一杯伏特加放在了潘紅升身前,而不知道有意還是無意,竟然讓幾滴酒灑了出來。
“嗯?你什麼意思?”潘紅升皺着眉頭問道,他正愁找不到茬呢,真是困了就有人送枕頭。
“什麼什麼意思?不就是灑出來點麼,也沒灑到你身上。”酒保陰陽怪氣的說道,不過卻不是看着潘紅升,作爲一個服務生,他還是知道自己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的。
“沒灑我身上就有理了是麼?”潘紅升冷笑了一聲,隨後拿起酒杯啪的一下全部潑在了吧檯櫃子的名酒上,這就相當於是在砸招牌!
誰他們家的酒吧也不能這麼幹,用酒潑人家百寶閣裡的鎮店之寶,明擺着找茬來的。
遠處,幾個原本想看潘紅升笑話的小弟一個個的咂了咂舌,果然不是蓋的,就這一手自己就沒膽子去做,畢竟這還是在人家的地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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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成心找事的是不是?”酒保厲聲問道,眼中閃爍着陰沉的寒光,拿起一個空酒瓶攥在手裡沒動。
“我成心找茬?你們店大欺人是怎麼着?我在這點了杯酒,結果你把他弄灑了我說你兩句怎麼了?你還說沒灑我身上,你他媽知不知道顧客是上帝!”潘紅升怒喝着問道,頓時讓噪雜的酒吧安靜了不少。
潘紅升的嗓門大啊,再加上店大欺人這麼一個大帽子扣下來,誰心裡都會掂量掂量。
不少男男女女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準備聽聽這個和酒保吵起來的青年準備怎麼解決,順便看看這家店到底怎麼樣。
Chance的確是新開張,裝潢,人員也都是新請的,現在坐在這個酒吧裡的人多少都是帶着試探性的目的來的,而突然發現的這種事情自然吸引了他們的目光。
“店大欺人?不至於吧,這邊雖然亂可挨着大學城這邊不可能有這種黑店吧!”
“嘿,那可說不定,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這破學校非讓大一新生到這破地方來上一年,天知道最後能有幾個不缺胳膊少腿回去的!”
“也是,那哥們明顯吃虧了,結果還被扣上了成心找事的帽子!”
同情弱者是人的潛意識,此時此刻,將近九成的客人都在議論着,很明顯,他們更傾向於潘紅升這邊,最起碼他們不相信潘紅升會因爲這麼一點小事和這麼大的酒吧卯上。
無數人議論開,酒保的臉色立刻變了變,人言可畏,如果這件事處理不好傳出去的話,恐怕以後chance的客源會減少好幾成,這種損失根本不是他一個小酒保可以承受的了的。
看着不依不饒的潘紅升,酒保那叫一個氣,這小子不知道息事寧人麼?就你這二兩肉夠誰打的,一個照面就給你廢了。
可當着這麼多人自己怎麼可能叫龍哥他們下來這麼幹,那樣的話店大欺人這個帽子算是實打實的落下了。
“剛纔不就灑出來一點麼?你至於的麼?多大點事!”酒保嘴硬的說道,隨後在下面拿出手機給酒吧的經理髮了個信息:“有事,速回!”
“多大點事?我說的是你的態度,你的態度有問題,你們這店要都是這素質誰還來!”潘紅升扯着脖子說着,怎麼看怎麼像來拆臺的。
“你,你至於這麼大聲麼?我聽得見!”
被潘紅升再次一喊,酒保明顯慌了,不過還是在爲了自己的面子苦苦支撐着,怒視着潘紅升低聲問道,不過那咬牙切齒的表情恨不得掐死他。
心底一樂,潘紅升知道這小催快要成功引退了,所以現在說話都變得有點息事寧人的味道,不過既然是來收場子的,自然要把事情鬧大!
“我說話聲音大怎麼了?我就是讓大家都知道知道,你這就是黑店!你們都是一幫吃我們喝我們最後還要打我們的蛀蟲!”潘紅升聲嘶力竭的叫着,聲音的穿透力絲毫不弱於麥克風。
顯然,他是想把酒吧的掌權人喊出來,最起碼這樣才能平等對話,而且也有下手的理由。
名不正言不順,既然如此,我就給他做出個名堂!
“這位朋友,有什麼事情咱們可以到包間裡說……”就在潘紅升還要大叫時,不遠處走出了一箇中年人,滿臉微笑的看着潘紅升,不過眼底卻是陰毒和狠辣。
喲?正主來了?
潘紅升眼底閃過一絲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