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潘紅升以三十噸廢棄礦石的代價,拿到那這個玩具般的東西。
別人不知道,但是他知道這是個好東西。老爺子除了精修武藝,還一直關注着世界局勢的變化。
無論是劉崇如還是潘華山,只要是對增強自身有幫助的科技和其他信息,他們都會第一時間蒐集。在八十年代末美國所發起的太空時代計劃,毫無疑問是一種冷戰思維延續的產物,雖然觸發點是齷蹉的,但卻真的促成了很多人類壯舉。
登月,空間站……這些許多的人類第一次,都使得科技大幅度飛躍,美國的動作使得蘇聯不得不緊隨其後,但很快他們就發現,當時研究那些東西根本沒有任何利益可言。
太空時代計劃,帶來的只是美國失去唯一的經濟統治地位,而蘇聯代價更大直接解體了。
當科技不能直接形成戰鬥力,而成爲沉重負擔時,就會被摒棄。
就算是科技可以能成爲即戰力,若是消耗的資源大大多於他們所帶來的戰鬥力,那也是累贅。
當潘紅升和陳部長帶着這些礦石回到京都港口時,受到了英雄式的歡迎。
很顯然,國內上至官員下至百姓,都沒有預料到他們能真的拿回來東西。
雖然只是些低含量低價值的礦石,但畢竟給這筆欠款討回開了一個好頭。
潘紅升沒有流連於各級政府的慶功宴,經批准從美國聯邦政府倉庫帶出來的鎧甲發放給他研究使用,他立刻把鎧甲放到了自己的研究所。
研究所的老教授看到這個東西,激動的渾身顫抖:“這個!這不是阿里斯頓博士當年的概念化作戰盔甲?”
“啊?您也知道?”潘紅升眼睛一亮,他萬萬沒想到這個貌似食古不化的老學究,居然也知道這麼冷僻的東西。
“呵呵,當年美國太空計劃研究院曾經耀武揚威的搞了一次全球精英科學家座談會,其實本質就是炫耀自己正在研發的高科技武器,但當時除了那些航天項目,其餘的基本上想法都很不成熟且欠考慮……不過這個東西還是很有創意的,把反重力設計在單兵作戰盔甲之中,真是大膽且精巧絕倫!但有一點限制了它最後只能停留在概念化階段,那就是高資金消耗。”
“此話怎講?”這些技術細節潘紅升就不知道了。
老教授頗爲得意的說道:“這個反重力鎧甲無論是材料還是做工,要求都是非常苛刻的,這種鎧甲的材料必須要用硬度超強並且韌性達標的複合剛纔來製作,製作工藝有十七道之多!每一道幾乎都要耗費大量的燃料,當年他們只做出來這一件樣品資金就枯竭了,所以這些產品都被視爲美國當年經濟大蕭條的誘因之一!”
“乖乖,難怪呢!”潘紅升恍然大悟:“我說那傢伙會這麼痛快的就把這麼好的東西出手,原來是個坑啊!”
“不單單是個坑,並且個無底洞!”老教授嘿嘿乾笑兩聲:“小心點哦,我可提醒你,這種東西你沒有充足的資金力量來研究,很容易就會破產!”
鉅額花費?有多鉅額?
潘紅升心裡有點拿不定注意了,想去找老爺子商量一下。但老爺子卻早就去支援南華會長,只留下一張字條:好好看家。
這字條讓潘紅升有些熟悉的感覺,記得小時候老爺子出村子辦事,都是給自己留下這麼一張字條,還有滿滿一屋子的食物。
那些個盒裝的罐頭,作戰食品十分美味,但久而久之也有點膩歪,每次老爺子一出門他就急不可耐的竄出去到附近的大江裡捕魚。
看來還要自己抉擇了,這東西憑直覺是很有用處,但花費巨大也是顯而易見。
不知道到底要花費多少,他揣揣然看着自己的各種賬戶,這才發現這些日子自己沒有管理經營方面的事情,幾位經理人乾的還不錯。
短短不到一年的時間,自己的集團公司規模已經達到了巨頭級別,單單是賬面的資產總額足以讓一個心臟脆弱的人當場猝死。
他呆呆的凝視着這些數字,這些錢大約等於整個國家三四年的國民生產總值了。
當年的美國鼎盛時期年收入是兩萬億美元,遠遠大於自己的資產總額。但當時他們上馬的項目也多,除了反重力盔甲的項目,還有航空,外太空空間站計劃等等,所以潘紅升還是有點把握的:自己這點錢雖然在一個國家財力比起來不算什麼,但專一的投入這一個項目,還是差不多的。
於是他開始把自己的資金攏聚起來,在不影響經營的情況下大筆大筆的注入了自己的研究所。
私人研究所在研製出防護盔甲之後一直是默默無聞,這個時候卻熱鬧起來。
果然如同老教授所言,錢就像是被投進煉丹爐一樣,瞬間無影無蹤,幾十萬,幾百萬的下去,僅僅是一次原料分析的資金而已。
潘紅升有點肉疼的感覺:這可是自己辛辛苦苦賺來的!轉眼間一個星期就花了三千多萬,他真心扛不住了。
不是心疼這點錢沒魄力,而是研究的進度十分緩慢不甚理想。
錢花下去,卻沒有見到一點的效力,自己的幾個研究人員倒是起了分歧,對於鎧甲材料的基礎成分吵個不停。
“這明明就是納米複合技術的精髓,應該往這方面考慮!我們的研究方向現在錯的太離譜了!”
“什麼納米技術?80年代有這個概念嗎?就算是有也只是在雛形之中,我覺得應該是一種學院派的提煉金屬方法,在上千噸的優質鋼材中,用特殊的方法提煉出萬分之一的優質鋼材!”
“你們都錯了!根本不是那麼回事!這一定是尼古拉斯流派的鍊鋼技術!”
潘紅升被這些人搞得頭暈腦脹,大喝一聲:“都給我閉嘴!合着花了小半億,你們連盔甲的基礎成分都沒分析出來?不是在開玩笑吧?”
“先生,現在的問題是,我們只有這個樣品,卻沒有當年這個產品的構想圖……”老教授面露難色:“說實話這樣會導致研究思路很容易走上歧途,大把大把的研究資金浪費掉,我還是建議您好歹搞到這個盔甲的藍圖,或者是簡單的構想圖也好。”
“廢話,我有圖紙的話,幹嘛花這麼多錢來研究?”潘紅升火了:“你們到底行不行?行不行!?不行給個痛快話!”
這些喋喋不休的專家學者們都傻眼了,低頭不語。
潘紅升知道,靠這些人是斷然不能成事了,他開始聯繫陳部長詢問有沒有更好的技術人員。
陳部長得知潘紅升正在研究的項目,也是再三的勸誡:“年輕人,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但鼎盛時期的美國國家科學院都沒解決的問題,咱們發展較晚的技術力量根本不可能完成的,還是趁早罷手吧,就算要搞也不要這樣執着,換個思路或許更好。”
他的話讓正在鑽牛角尖的潘紅升心情穩定下來,開始改變思路,只留下少許資金投入,就當是買彩票碰運氣了。
大概有幾周的時間沒好好的跟女孩們在一起了,他答應陪着許舒一起聽歌劇。
說句實話,潘紅升跟大多數土生土長的中國大老爺們一樣,都對這種舶來品並不是很感冒,據說歌劇在洋人自己國家也屬於的瀕危藝術表演形式,相當於咱們的京劇。
人家自己都不大愛看的玩意,有些人偏偏要附庸風雅,自以爲看個歌劇就與低俗劃清界限似得,實在是讓人側目。
潘紅升不大喜歡裝,臺上那些肥胖的男女主角們誇張的表演,讓他幾乎要打瞌睡。
跟一些自我感覺良好其實根裡俗的要命的傢伙不一樣,他俗的很坦然。
許舒不知道爲什麼卻看得如癡如醉一般,還跟滿臉贅肉眼袋鬆弛的女豬腳唱起來。
這個歌劇講的是一個女人委身給一個有錢人,結果這個風流倜儻的公子哥卻始亂終棄,徹底把她遺忘。
這種故事在美國五六十年代的歌劇中尤爲多年,那個時候戰爭和各種因素導致的悲歡離合很多,使得很多帶着遺腹子的女人產生濃烈共鳴感,但放到今天就有點四六不靠了。
“你會不會像他那樣?”許舒看的入神,雙眼淚水轉啊轉:“你愛不愛我,你真的喜歡我嗎?”
這個問題是男人最討厭回答的十大問題之一,但是潘紅升跟這些女孩周旋許久,已經從繞指柔變爲百鍊鋼,天衣無縫的回道:“我愛你,就像你愛我的一樣純正,無公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