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潘紅升朝着華刑方向走去,江澤臉色明顯一變,隨後對着身邊二十名黑衣聖堂打了個手勢,眨眼間二十名黑衣人就將華刑護在中央,而潘紅升也臉色一沉停下了腳步。
“人多勢衆麼?老子也會找人。”潘紅升嘀咕了一聲,隨後朝着一旁臉色弔詭的蘇海波走去。
用潘紅升的話說,今天在場受刺激最大的人恐怕就是蘇海波了,不光是自己的實力讓對方感受到壓力,林紅怡的出現更是讓他有種渺小到望塵莫及的感覺。
的確,現在蘇海波最想吼的一句話就是:“誰他媽說金江水不深的!老子隱藏了二十年,到頭來竟然不如兩個娃娃!”
不過蘇海波現在的表情之所以弔詭卻是因爲臺下將近六千隻眼睛看向自己那種晦澀難明的眼神,似乎有羨慕,更有恐懼。
敢情一個個的把潘紅升和這個女孩都當成自己的殺手鐗了。
蘇海波自然從表情上看得出來衆人的看法,不過他唯一能做的就是裝出一副老神在在一切盡在掌握的老佛爺表情,心裡忐忑的看着眼前的一幕。
“蘇叔叔。”潘紅升低聲對着蘇海波說了一句,將繃着臉的蘇海波嚇了一跳,嘴角有些抽動。
“你小子藏的夠深啊!”蘇海波輕描淡寫的看了眼林紅怡,隨後又上下打量着潘紅升說道。
如果沒有林紅怡在,今天最耀眼的無疑是潘紅升這犢子,但即便這樣,他的實力也讓蘇海波看到了對方的潛能。
“最近剛剛有些突破而已。”潘紅升有些尷尬的撓了撓頭,並不是因爲對方的‘讚美’,而是想起了自己之前的稱呼。
“剛剛突破。”哼了一聲,蘇海波隨後不再說話。
場面終究沒明朗化,現在的潘紅升只能說佔據了一絲主動,都明白這個道理的兩個人不約而同的放下了現在的話頭,將注意力放在了林紅怡和江澤的戰鬥上。
不光蘇海波,潘紅升也是第一次見到林紅怡出手,整個人同樣也充滿了好奇。
臺上,江澤的崩牙拳雖然狠厲但卻根本不敢和林紅怡纏鬥在一起,因爲不光是對方的氣勢還是拳術都完全超出他不少,他心裡非常清楚,只要黏上,恐怕殘廢就是自己。
他雖然不清楚林紅怡用出的哪路拳法,但那種剛猛的力道卻絕對不是他可以輕易抵擋的。
當然,他不知道不代表潘紅升不知道,看着林紅怡用出的拳法,潘紅升整個人都怔住了。
八極拳!老爺子曾經暗中讚歎過不少次甚至於語氣中帶着一絲難名意味的八極拳!
八極拳,顧名思義,極致的速度,極致的力量,極致的拳意,極致的剛猛,極致的反映,極致的角度,極致的柔韌,極致的飄逸。
一共八個瀕臨至極纔算的上八極拳大成,潘紅升一直不明白老爺子爲什麼說起八極拳會用那種語氣,現在卻突然有種明悟的感覺。
修煉八極拳,不光是拳術的一種理解,同樣是對人的一種考驗。
看着林紅怡時而飄逸的猶如清風一樣左右閃爍着進攻,時而好像驚濤駭浪一樣大開大合的攻擊,別說當事人江澤,就是潘紅升都有種錯愕的想吐血的感覺。
至少是臻至小成的八極拳吧!不愧爲三十六路拳法裡排名靠前的拳術。
沒錯,林紅怡施展的就是八極拳,極致的拳術和拳意別說江澤,就算是華氏家族的家主在這也得廢上一番周折。
潘紅升顧不得心裡的震動,因爲臺上的兩人經過一系列的碰撞已經再次分開。
“蹬蹬蹬!”
臺上的林紅怡好像沒事人一樣臉上沒有一絲表情,站的地方都是之前挽着潘紅升的位置,而此時此刻的江澤已經沒了人樣。
現在的江澤口鼻中不停的涌出鮮血,好像厲鬼一樣讓人看的就心中發顫,張着嘴大口喘着氣,右手死死的握住左手的肘關節,一張臉被鮮血和冷汗覆滿,看的異常滲人。
“你到底是誰?”足足喘息了將近半分鐘,江澤一臉驚恐的看着臺上的林紅怡,他根本不敢相信自己剛剛經歷的一切。
實力不如對方,拳術拳意不如對方,要知道江澤可是一個年近五十的中年男人,可林紅怡呢?看上去也就二十幾歲,怎麼可能有這種鬼才!
“我是誰重要麼?”林紅怡冷着臉說道:“如果你沒動殺心,我可能今天不會出來,但沒辦法,爲了保護我的男人,我這次必須站出來了。”
語出驚人!只有潘紅升一臉無奈的微笑。
說到底林紅怡也是個女人,潘紅升自然明白她在向蘇雅蘇雪示威,告訴對方自己的歸屬權。
可臺下的人不這麼想,蘇海波已經有了這麼一個讓人瞠目結舌的私生子,可現在又出現一個讓人望塵莫及的兒媳婦,他到底,還有多少料沒爆!
看了眼笑容僵硬的蘇海波,林紅怡再次看着江澤說道:“先讓想離開的人離開吧,他們在這也沒用,記得出去之後讓他們管好自己的嘴。”
“哼,開門。”江澤陰沉着臉,心裡雖然萬般不願但還是照做了,他不想死。
臺下的人頓時歡呼起來,他們都看出來這場博弈最後的贏家是蘇海波,雖然不少人不想離開想看看最終結果,但大部分人都想着能逃的一死自然能跑多遠就跑多遠,最後留下來的也就不到100個人。
而這一百個人,不是蘇海波的死黨就是看明白眼前形式的金江老賊。
走,或早或晚都行,但沒見識到蘇海波的手段,恐怕他們都會抱憾終生。
“江叔叔,不能再讓他們走了。”看着在場VIP座只走了幾個人,而一旁的安全出口依舊大門敞開,華刑連忙說道。
之前放走的大部分都是小魚小蝦,如果現在把門關死,自己還是有希望的。
“大人說話小孩閉嘴。”江澤低喝了一聲,隨後陰沉的瞪了華刑一眼,再次淡然的看着不遠處的靚麗女人。
主動權已經不在自己手上了,他有權利選擇麼?
“我會讓他閉嘴的。”看着江澤基本上不在有戰鬥力,一旁的潘紅升突然笑了,一副陰險狡詐的小人面孔寫滿了‘趁他病要他命’六個大字,慢慢悠悠的朝着被一衆人等圍起來的華刑衝去。
“他媽的,敢看老子的女人,今天挖出你的狗眼!”潘紅升破口大罵了一句,整個人瞬間衝向了人羣中的華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