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主試官僵硬的表情，潘紅升感到心裡非常痛快。
一路綠燈辦好手續，他走出了出入境管理局，剛剛林秩又來了電話，說是老爺子讓他回去，已經給他定好了明天的機票。
出來這麼多天，幾個女孩一定很想念他。
但是……兩手空空的回去？
潘紅升輕輕嘆了口氣，自己來伯爾尼這麼久，一直東奔西跑，居然忘了給家裡那些女人們買些貼心禮物。
這是一個艱鉅的任務，不僅因爲需要禮物的人多，並且不能重複不能一概而論。
上了出租車，他隨口的來了句：“隨便轉轉，去最繁華的地方！”
戴着頭巾印度籍的出租車司機聽到這句話樂得差點蹦起來，轉悠了一整天了總算遇到個大活！
車子在積木世界般精巧幹淨的瑞士街道行駛，潘紅升要開了車窗，外面似乎是另外一個世界。
數百年的平靜無戰亂使得瑞士能夠平靜的發展，把所有的精力財力人力都放在國民待遇的改善方面。
所以先前潘紅升纔會看到美女和人才都像憑藉自己的長處移民這裡，但據林秩說這裡的人們排外思想嚴重，即使是取得合法居住權的人，需要很長一段時間纔可以融入瑞士主流社會。
此時車子突然慢了下來，原來前方是售賣手工藝品的集市，裡面人頭涌動擠滿了小商販和遊客，這在地廣人稀的瑞士還真是少見。
“司機師傅，停下車。”潘紅升付了錢之後沒看那個印度阿三外翻着的厚嘴脣，徑直朝人羣中走去。
小集市雖然人多，但是各個攤位碼放的十分整齊，沒有一個人佔據道路。
突然潘紅升被一個小攤位上的擺着的號角，他拿起來細細的看了看，居然是木雕！只見上面雕紋文精細，且帶着濃郁的歐羅巴洲原生態文化的那種華麗。
“這個是……”潘紅升不由得喜上眉梢，像這種精巧又帶着地方文化特點的東西蘇雅一定會喜歡！
潘紅升買下來之後才明白，這個東西叫做阿爾卑斯號角，是瑞士手工藝品中比較有名氣的一種。
“這東西，是仿品吧？”潘紅升好不容易才讓小攤販明白自己的意思，而對方表現的很生氣：“這東西不會有仿品的！只有希伯尼人才會做！”
他用手機上網查了一下這種阿爾卑斯號角的情況，不是在乎區區幾百歐元，而是在乎自己買回去的是否是贗品，如果是那樣的話就太丟人了。
原來這是一種樂器的縮小觀賞版，真正的號角長度和重量都十分驚人，號稱是瑞士民族的靈魂，古代刀耕火種的瑞士人據說就是用這種樂器來召喚同伴，驅逐追獵野獸……
潘紅升滿意的把迷你的阿爾比斯號角裝進旅行袋，繼續逛街。
事實上是個大老爺們有九個不喜歡逛街，很多男人都認爲逛街是危害男性健康的頭號殺手，甚至在前列腺疾病之前。
一般男人都是被自己的女人搞得沒辦法了才耷拉着臉勉強出去，而此時的潘紅升雖然沒有人脅迫但必須要完成購買禮物的任務。
他不知不覺間逛到了街尾，卻沒再能找出第二件禮物。
這個時候他突然感覺眼前一亮！前面高樓林立，街道上的銘牌寫着“施皮塔爾大街”。
“施皮塔爾大街，瑞士最有名的百貨公司羣集於此……”潘紅升一面用手機登陸網上導遊系統，一邊順着往上地圖顯示的路線緩緩前行。
一座造型別致的大廈出現在他面前，整座大樓的形狀簡直就像是一塊四四方方的奶酪，上面彩燈閃閃，掛滿了各種玩偶和裝飾品。
“哦！這個難道就是……”潘紅升驚喜的眼睛一亮：“整個歐羅巴洲最有名的糖果公司米高其！”
米高其糖果公司是世界聞名的，不光是因爲它的糖果好吃品種繁多，而是因爲它獨特的“糖果文化”。
與周圍衆多板着面孔的商廈相比，它們的建築在外觀上就帶着濃濃的歡快氣息，這種氣息似乎滲透在每個售貨員和貨架上的每一粒糖果中，讓每個進入大樓的顧客都心情好起來。
潘紅升一進門就看到米高其糖果公司最有名“笑臉”標誌，這種笑臉線條的構成很簡單，但是傳遞的概念卻是大家都向往的，一種快樂，一種無拘無束的快樂和自由。
“對不起！請讓讓！”突然潘紅升耳根一動！連忙身子微微一閃！
只見一個穿着紅色小短裙的女售貨員居然腳踩輪滑鞋手裡端着糖果，像只輕盈的燕子般從潘紅升身邊擦過，還對其甜美的一笑。
悅耳動聽的音樂徜徉在耳邊，潘紅升不由的停下腳步細細的查看每一種糖果。
“蘇雪這丫頭，肯定喜歡！”他毫不猶豫的爲她購買了精裝的高級奶酪糖。
每個女人對禮物的理解都不同，你若是把不對路當禮物送給不對路的人，那隻能是吃力不討好。
接下來，該買林紅怡的了……
此時電話響了，他費力的騰出一隻手打開接聽。
電話是林紅怡打來的，潘紅升聽着聽着笑眯眯的臉突然僵硬了，隨後臉部肌肉抽筋了，聲音低沉下來：“真的嗎！！！？對……好……我馬上回去……”
剛剛掛掉電話，林秩的電話又打來了。
“喂，紅升嗎？準備好沒有，老爺子催回去了。”林秩此時語氣帶着一種異常的親密：“怎麼樣，順利嗎？若不是有傷在身不方便，我就陪你去了。”
說實話林秩對潘紅升的印象還是不錯的，在他看來這個青年雖然外表看來不怎麼起眼，但是骨子裡的強悍和硬氣讓他由衷佩服。
他對林紅怡的母親懷着深深的歉意，實際上他對潘紅升隱瞞了一部分實情，林紅怡的母親前幾年一直跟自己保持着聯絡，最後之所以跟失去聯絡是因爲發現了自己跟一個東歐女郎打得火熱，最後帶着林紅怡消失在自己的視線，他再回去探訪，得到的卻是對方的死訊……
其實潘紅升也是對他隱瞞再三……潘紅升知道林紅怡的母親健在，但是不知道雙方的微妙關係，既然林母選擇與林父切斷聯繫，必定有自己的理由；他自然也不捅破這層窗戶紙。
“沒事，林叔叔，都搞定了。”潘紅使勁嚥了口吐沫：“老爺子不召回我也得回去了，家裡有重要的事，等着我去做！”
第十一卷 儆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