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潘紅升起來的時候有點耳鳴眼冒金星,姐妹花同一天晚上輪番挑戰自己真的有些難度係數太高,回想起來真是荒誕,自己明明是被唐佳佳挑起的火,自己爲了救火卻魯莽的把蘇雪密西了,又引來蘇雅……
他微微的提了一口氣,感到自己的內氣很弱,果不其然老爺子說的一點都沒錯,由於自己過早的進行牀笫之歡,每當自己過分的消耗精氣的時候,功力就會衰減很多。
看來以後要多多注意自己的私生活了,潘紅升一頭的冷汗。要知道他進入半步小圓滿境界已經很久了,卻一直徘徊不前,究其根源就是損耗的精氣太多,沒有全心全意的投入修煉。
他看看錶,已經十點了,上課了是他媽的趕不上了,索性又一蓋被子,繼續睡覺。
但睡了不到十分鐘,他就被一陣敲門聲吵醒,下牀之後只覺的有些腳踩棉花,在窗戶裡探出頭去一看,只見張博文帶着兩個人在外面焦慮的只轉圈圈。
“怎麼了?”潘紅升一邊搓眼睛,一邊按下了大門的開啓鍵,自從在京城跟多股勢力交惡之後,爲了身邊人的安全他把大門換了,現在的大門是瑞士公司出的新型防護門鎖。
張博文進去之後立刻環顧四周:“嫂子們都不在吧?”
“怎麼了?什麼事?”潘紅升有些不悅,他記得自己跟張博文交代過不要帶社團的人到這裡來。
“出大事了!”張博文誇張的嚷道:“我們在大學城附近的酒吧被人砸了!”
“哦?”潘紅沒動聲色,穿着睡衣緩緩的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對着張博文和他身後的手下招呼幾下:“坐坐,別站着。”
“大哥!你怎麼一點都不着急?咱們的場子被砸了!”張博文脖子上的青筋都出來了。
潘紅升點了根菸,緩緩的噴出一口煙霧:“知道是誰嗎?”
“還用說嗎?!肯定是綠蠍幫的那些傢伙!”張博文咬牙切齒的瞪着眼睛:“要不說,上次不該放過那孫子!”
“是嗎?”潘紅升手機突然接到一條短信,居然是白景勝發來的:下午兩點,在上道咖啡廳見面,有要事相商。
潘紅升眉毛一抖:這是怎麼回事?都砸了我的場子,還有什麼話好說?
他隨即問道:“砸場子的穿着綠蠍幫的衣服?領頭的是誰?”
“領頭的不認識,但穿的的確是綠蠍幫的衣服!”張博文斬釘截鐵的說道:“那幫子人不知道感恩圖報,咱們都放過他百十條人命,他們還敢來得瑟!這種人,不殺不行!老大你現在給我一百人,不!八十人就夠!看我不把他們這幫子白眼狼掃平!”
“哼,你也知道八十人就可以把他們掃平啊。”潘紅升冷冷一笑:“那你有沒有想過,他們現在元氣大傷,就算是要報仇也沒有理由現在動手!”
“那,但是……砸場子的的確是穿着綠蠍幫的衣服啊!”張博文不服氣的小聲嘀咕道:“千真萬確,絕對錯不了!很多弟兄都看到了!”
“傷到人沒有?”潘紅升把煙突然掐滅了,臉色也變得微微有些嚴峻,這個是他最擔心的問題。
“我們人少場子裡當時只有三十幾人,鎮守的弟兄一看對方百十號人衝過來就沒大纏鬥,只輕傷了幾個。”
按照白景勝的性格,就算是要找自己報仇,也不會選擇這種撓癢癢的方式,不疼不癢的,有造不成什麼實質性的傷害,這種破酒吧只不過是潘紅升在京城的一個小據點而已,根本就無足重輕。
“你先把弟兄們集結起來加強戒備,時刻準備,我隨時都會下令!”潘紅升說完站了起來擺擺手:“好了,沒必要這麼着急,綠蠍幫對於現在的我們來說,並沒有那麼可怕!”
最後一句話讓張博文這犢子找到了平衡,他站起身來摸摸自己粗硬的短髮:“那大哥,一切都聽你的!我先去召集人馬組織防守了!”
張博文一行人走後,潘紅升陷入了沉思。
他想起了當日白景勝對自己說過的話,似乎意味深長。作爲一個區域性的大組織,綠蠍幫很顯然不單單隻有白景勝一個領導人,有些事情,看來真的需要跟他溝通一下。
他跟暫時鎮守京城西部場子的廖凡打了個招呼,讓他和魯江隨時準備行動,而自己部署好一切之後,又繼續回屋睡覺。
他現在有了足夠的底氣,根本不用再像過去一般事事親力親爲。這就是有自己勢力的好處。
你不用再屁大點事自己不吃飯不睡覺屁顛屁顛的就跟過去,有手下幫你打理一切。
下午三點,當潘紅升來到上道咖啡館時,只見整個咖啡館裡空蕩蕩的,只有一個人坐在中間追明顯的位置。
背對着自己的白景勝做了個請進的手勢,他似乎神情很沮喪。
潘紅升緩緩的坐下去,只見對方就像是一隻泄了氣的皮球般無精打采,連看都不敢正眼看自己。
“怎麼了?”潘紅升輕輕問道:“你叫我來是爲了什麼?”
“酒館的事,我很抱歉。”白景勝猛的吸了一口煙來掩飾自己的窘態,他顯得面色很憔悴,明顯是一夜沒睡。
“你用不着抱歉的。”潘紅升微微一笑:“我知道那不是你做的,對嗎?”
白景勝沒有說話,他深深的嘆了口氣:“有時候,我真的是不知道該怎麼做;我感謝你對我們的寬容,但還是那句話,有些事情不是我能做主的。”
“你肯來告訴我這些,也是冒着風險吧?”潘紅升輕輕搖搖頭:“我謝謝你的坦誠,我放你不是因爲你是綠蠍幫的舵主,而是因爲我欣賞你這個人做事的風格。”
“慚愧,我……”白景勝一副很痛苦的樣子:“我不知道我這個樣子算不算是背叛組織,但我覺得自己有必要阻止這場鬧劇。來的是我們一個長老,他聲稱要追究此事,把面子找回來……”
潘紅升看了他一眼,立刻明白了對方此時的艱難處境。
只要神智稍微正常一點的人都不會選擇在這個時候跟潘紅升開戰的,因爲現在是他勢頭正旺盛,兵強馬壯的時候。
至於這個半吊子長老,看來小白也比較難辦,因爲只要雙方一旦發生實質性的衝突,他也別無選擇只好參戰。
“我知道你的意思了。”潘紅升突然站了起來:“這件事情,我知道怎麼處理。”
白景勝有些迷茫,他不知道潘紅升已經想出了應對之策。
面對一個一心要找茬的人,怎麼能避免與他發生衝突?這是個無解的問題。
今天他砸你場子,明天他就可能集中人馬圍攻你的住所,難道潘紅升有呼風喚雨的本事不成?白景勝輕輕搖搖頭:“兄弟,你不要太過勉強,這種情勢之下很難原場的,我只是想讓你知道,就算是到了戰場上,我也不會再對你動刀的!作爲綠蠍幫的一員,我沒有選擇的權利,但是有選擇自己死法的權利!我會把這條命還給你!只是希望你能再次放過我們堂口的兄弟,他們是最無辜的。”
說到這裡,白景勝臉上汗如雨下……他試圖端起一杯咖啡,卻因爲手抖的厲害撒了自己一膝蓋。
潘紅升看到對方這副樣子,輕輕的搖搖頭……
他知道這個男人也許是在度過這輩子最難堪的時刻,白景勝剛纔的話等於是變相承認自己無論如何也鬥不過潘紅升,等於是提前舉了白旗,這對一個生性倔強自尊心強的人是一種多麼大的折磨啊!
“我先走了。”潘紅升站了起來,打了個手勢招呼服務生結賬。
“不!我來結……”白景勝攔住了他,搶先一步跑到門前。他回過頭來對潘紅升笑笑:“真可惜,咱們不是一頭的。”
潘紅升也會心的一笑:“小心點,別讓你的那位長老大人瞅見了!”
白景勝帶着微笑走了出去,潘紅升把煙一掐也準備走,突然想起來蘇雪十分愛吃西餐裡的丁字牛排,便又坐了下來,招呼服務生去補做一個。
“啊!殺人了!”
突然外面傳來一聲刺耳的尖叫,把正在等菜的潘紅升嚇了一大跳!他連忙衝到窗前,只見白景勝已然倒在了血泊中!
“去他孃的!!”潘紅升突然直接踹爛咖啡廳的窗戶,猛的撲了過去!但只見白景勝身上數道深深的劃痕,血如涌泉,已經氣若游絲回天乏術了。
“我……我還是失敗了……”彌留之際的白景勝胸口劇烈的起伏着:“很抱歉,我……”
“別再說話了……”潘紅升一手按住對方的傷口,但對方的手突然無力的垂了下去……
潘紅升猛的擡起頭!只見一個綠衣男手持短刀動作敏捷的朝小巷跑去!
他立刻身子一彈衝了出去!腳步如風般的迅捷,他把從靜岡一存那裡學來的黑刀扣裡“行如風”奧義已經雷爛熟於胸,不必須要準備動作就可發動!
那綠衣男子似乎覺察到了有人跟在後面,跑的跟兔子一樣,行動居然也很敏捷,看跑動的動作似乎是個跑酷高手。
跑酷是講究身體協調性,力量速度的一種運動,能讓人在障礙重重的都市中健步如飛,但是跟潘紅升的奧義比起來顯然不夠看,漸漸的被追近了!
綠衣男子突然一回頭,幾把飛刀擲來!潘紅升不多不閃連看都不看,一擺手將飛刀擋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