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易秦的一個命令,就能讓這家三星級的酒店,把小餐廳當陸先生的‘寢宮’,任由他睡到天荒地老。
陸寧醒來時,郭易秦等人早就走了。
至於他去了哪兒,又去做哪些精彩的事情了,陸寧纔不願意去多想。
如果非得讓他去想的的話,陸寧希望,郭易秦是去幫他處理葉明媚的問題去了。
不過那種希望很渺茫,郭易秦唯有腦子進水了,纔會插手這件事。
腦子進水的人,是沒資格被龍頭選爲接班人的,所以陸寧覺得自己還是別奢望郭易秦,能在這件事上幫自己了。
話說,陸寧也沒打算讓郭易秦去幫他處理這件事,他那些忠心的腿子們,如果都是一羣吃白飯的--還是抄起棍子趕下山去最好:身爲陸少的腿子,卻不爲陸少排憂解難,還要他們幹什麼用啊?
只是手機上的無數個未接電話,已經證實了陸少那幫子自以爲很牛比的腿子們,並沒有完成他最迫切想看到的事情。
唉,一個宋楚詞就夠人頭疼的了,再加上個正義感爆棚的秦小冰,格林德他們要是能達成寧哥的心願纔怪。
看來,要想徹底解決四舅媽的問題,還得需要陸少親自出馬才行。
想到在牀上嬌豔放蕩異常的葉明媚,竟然是寧哥的四舅媽,他不但無法躲避,還得親手解決這個問題,寧哥的腦袋就比宿醉八百次還要疼,整個人都覺得不好了。
連帶着,外面傳來清脆的腳步聲,聽上去也那麼刺耳了。
根據腳步聲,來判斷來人的性別、性格、身高,又是什麼樣的身材,這對陸寧來說說並不是一件太難的事,就像經驗豐富的刑警,同樣能根據現場遺留的腳印,從而推斷出嫌疑人的性別身高等。
高跟鞋。
至少是九寸高的高跟鞋,因爲鞋跟在敲打地面時發出的聲音,相當的尖銳,就像釘子在砸打地板那樣。
男人是不會穿高跟鞋的,只要他的性取向正常,所以來着只能是年輕的女性,還是很‘火燎’的那種:那些具備中華傳統美德、性格溫順的女人,是絕不會在外穿這種能凸顯女人身材、專門招惹男人眼珠子的高跟鞋的。
從鞋跟擊打地板反彈出的聲音強度,陸寧能判斷出她的身高不會超過一米六,體重不會超過五十五公斤。
身高超過一米六的女人,在穿這麼高的高跟鞋走路時,因爲自身高度與地心吸引力等原因,是無法在走路時走的這樣穩的:個子高了,必然會上晃。
至於陸寧爲什麼能斷定,來者體重不會超過五十五公斤,那就更容易解釋了:身高不足一米六、卻體重超過五十五公斤的女人,穿這種鞋子邁步時,步伐不會這樣輕盈。
尤其是鞋跟在落地時,會受女人纖腰擺動時的影響,發出不一定的聲響。
胖女人走路與身材苗條的小娘們走路時,腰肢扭動的幅度會一般大嗎?
肯定不一樣。
但女人走路時腰肢扭動的幅度大小,卻能決定她落腳時的重心角度,繼而讓鞋跟落地時反彈出的聲音,也有了一般人聽不出的不相同。
同樣,步伐輕盈的女人,一般都是自信的,旁若無人的,絲毫不介意別人怎麼看她的,我行我素的驕傲的--
幾乎就在眨巴眼的工夫,陸寧就知道外面來的這個人是誰了:身高不超過一米六,身材相當棒,穿着九寸高的高
跟鞋,步伐還相當自信,這時候還能不在意郭易秦會不會在的女人,除了蘇省樓宇湘,還能有誰?
唉。
陸寧心裡嘆了口氣時,咔咔的腳步聲停在了門外,
不等樓宇湘擡手開門,陸寧就懶洋洋的說:“小樓,我現在正煩着呢,能不能先別進來,去你愛去的地方不好嗎?”
“咦,你小子怎麼知道我來了?”
樓宇湘開門走了進來,滿臉驚訝的樣子,可不是裝出來的,是發自內心的。
小樓今兒穿的很樸素--當然了,所謂的樸素,也只是與她以前的穿衣習慣相比而言罷了,跟那些真正守婦道的小良家相比起來,還是禍禍了好幾個檔次。
一身黑色的、卻又偏偏繡着白色蕾絲邊的輕紗短裙,腿子上裹着一雙白色絲襪,腳下踩着一雙寶石藍的細高跟皮涼鞋,染了指甲油的十個腳趾頭,也被絲襪包裹着。
要是放在以前,就是打死樓宇湘,她也不會在這個季節穿長袖上衣的,不會用絲襪把那雙渾圓性感的腿子裹起來,更不會讓染了指甲油的腳趾頭,藏在襪子裡不被男人看到。
樓宇湘最大的希望,就是她出場後,她的性感迷人能引起所有男人的尖叫.
所以陸寧看到她穿成這樣的出現後,還是有些小驚訝的:“靠,太陽從西邊出來了嗎?醉心風騷的蘇省小樓,竟然要效仿小良家了,真是奇怪。”
“陸寧,你給我說話注意點。”
樓宇湘的俏臉,一下子沉了下來,媚眼微微的眯起,毫不掩飾心中的怒意。
“我說話注意點?”
陸寧更驚訝了:“我哪兒不注意了嗎?”
“不要對我評頭論足,更不要對我說這種不尊重我的話,希望你能記住,下不爲例。”
樓宇湘說着,緩步走到門後一張餐桌前,柳腰輕擺坐在了椅子上。
陸寧就像見了鬼那樣,呆望着樓宇湘。
“看什麼呢?”
樓宇湘黛眉皺的更緊了,把手裡的小包放在了小腹間。
“看你的坐姿。”
陸寧嚥了口口水,喃喃的實話實說。
在陸寧的印象中,樓宇湘坐下後,絕不會像那些十七八歲花季少女那般,雙腿併攏的,裙襬會遮住膝蓋,而是會動作輕佻的翹起二郎腿。毫不在意男人只需一低頭,就能看到她的小內顏色。
她只希望,哪怕她是坐着的,一句話不說,也能讓男人爲她尖叫--是心跳,外加不住的咽口水,眼珠子再發綠,呼吸加粗。
“看我的坐姿?”
樓宇湘低頭看了眼,問道:“我的坐姿不對嗎?”
“不對。”
陸寧搖了搖頭,實話實說:“你這樣的坐姿,只適合於那些有羞恥心的女孩子、小良家--靠,有話就不能好好說,亂砸啥東西!”
陸寧擡手接住樓宇湘砸過來的一把茶壺,晃了晃後對着壺嘴喝了一口,仰起脖子咕嚕嚕的吹了幾下後,才鼓起腮幫子噴霧器般的噴了出去:“噗!”
茶壺裡的水是乾淨的。
一般來說,沒有誰會像陸寧這樣,就着壺嘴喝水的。
茶壺裡的茶水很濃,也很涼,是隔夜茶,如果喝下去後,腸胃不好的人會鬧肚子,不過用來漱口還是不錯的,能起到一定殺菌消炎的效果。
不過,當這些濃茶如天女散花般的被噴
出去,恰好噴了樓宇湘滿臉一身後,就好像不好了--本來就囂張跋扈慣了的樓宇湘,哪兒能受的了被人這樣羞辱,立即拋下最近苦苦練習的小良家風度,抓起一個茶杯就要砸過去:“混蛋,你要死麼!”
“別動手,動手你不行。”
陸寧及時說出的這句話,讓樓宇湘瞬間意識到了什麼,銀牙緊咬的冷哼兩聲,慢慢放下了茶杯,從小包裡拿出溼巾開始擦臉。
終究是不老的人蔘果,永遠的樓宇湘,去哪兒都是素面朝天也能讓男人眼珠子瞪出來的好習慣,避免了她在拿溼巾擦臉時,像那些妝花了就會變成鬼那樣的女人那般嚇人。
陸寧適時的讚歎:“小樓,不得不說你的皮膚,相當好。”
樓宇湘眼眸流轉,嫵媚的笑道:“你想不想親親呢?”
“想。”
陸寧是個實誠人,心裡有啥就說啥。
樓宇湘臉上的媚笑,攸地收斂,變成了義正詞嚴:“哼,這輩子,你是沒機會了。”
“這對我來說,是好事,大好事。”
陸寧長鬆了口氣,又喝了口濃茶在嘴裡咕嚕了兩口,噴在了腳下。
他依舊是心裡有啥就說啥。
樓宇湘固然嫵媚的不可方物,不過陸寧卻從沒打算要跟她再發生那種‘負距離’關係,就像你看到一條色彩斑斕鮮豔的毒蛇時,不會想把它抱在懷裡親親那樣。
有的女人,表面嬌媚性感到不行不行的,其實比毒蛇還要可怕,指不定啥時候就會把你小命拿走了。
樓宇湘在陸寧心中,就是一個比毒蛇還要可怕的女人。
儘管他從來都沒真懼怕過她,可確實希望一輩子都別再看到她。
陸寧的‘真情流露’,讓樓宇湘雙眸再次眯了下,飛快的閃過一抹冷厲,但隨後就消失了,繼而換上了很慈祥的樣子。
就是很慈祥的樣子,樓宇湘可是對着鏡子練習無數遍了--當母親的在兒子面前,哪怕是小後媽,可也得有個媽樣子不是?
樓宇湘既然鐵了心的要追求老陸,給小陸當後媽了,那麼再看到陸寧時,是絕不能再像以前那樣,眼波流動中就散出勾人的蕩意了。
嗯,身爲直系長輩,暫且不管在別人面前是多面的風情萬種,可在自己兒子面前,是萬萬不可搔首弄姿的,這是原則。
陸寧看着樓宇湘的眼神,越來越茫然:“喂,樓宇湘,你是不是吃錯藥了,纔拿捏出這種古怪的表情來噁心我?”
“我、我這是在噁心你?”
樓宇湘差點從椅子上蹦起來。
爲了讓陸寧感受到這種‘慈祥的樣子’,樓宇湘可是差點把小秘書林林給折磨傻了:林林,你看這樣像一個母親嗎?你看,你看,再看……
樓宇湘付出那麼大的心血,才練就出的‘慈祥的樣子’,卻被陸寧形容爲噁心,她能不憤怒,暴走嗎?
幸好,樓宇湘又忍住了,咬着牙的接連深吸了幾口氣後,才讓自己的情緒逐漸平靜了下去,飛快的腦海中搜索了下‘慈母的樣子’,並立即在俏臉上拿捏出來,這才淡淡的說:“陸寧,從現在起,我希望你能學會尊重我。”
“給個理由,小樓。”
陸寧翹起二郎腿,點上了一顆煙。
“以後,我很可能會成爲你的媽媽。”
樓宇湘說出這句話後,再也忍不住的笑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