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貂蟬姐姐,好久不見,近日過得可還好?”趙鬆兒望着額邊已生若隱白髮的貂蟬,苦嘆一聲,不知該從何處說起,只好千言萬語都化作了一句簡單的問候,所有情緒都隱含在那一聲苦嘆之中了。
想當初,趙鬆兒與貂蟬還有蔡文姬,都是洪翔身邊最有可能成爲正妻的女人。可是,這麼多年過去了,現在陪伴在洪翔身邊、爲洪翔生兒育女、過着幸福的小日子的女人,卻只有趙鬆兒一個,僅此而已。
現在的趙鬆兒,雖然年紀比貂蟬只小了兩歲,不過二十八歲而已,但是那精神煥發、絲毫不遜色於十八歲小姑娘的靈動與水嫩,以及那遠勝十八歲小姑娘的風情萬種與華貴,真的是羨煞旁人。
旁的不說,眼前的貂蟬看了趙鬆兒的樣貌後,再對比自己的樣子,心中難以抑制地產生了越來越強烈的自卑感與悔恨感。
她對於自己的樣子已經再無當年的自信萬分了,她對自己當初的選擇感到惋惜,甚至是有那麼一絲自己也不願承認的悔恨。
爲何自己當初不能勇敢一些,如趙鬆兒人這般,對自己心愛的男人不離不棄、寧可拋去一切呢?
哎,說到底,還是自己看似柔弱的外表之下,骨子裡的那股理智阻止了自己的幸福之路吧。
歷史上,她也是爲了義父王允、爲了大義,毅然捨棄自己的一生幸福,遊走在董卓與呂布兩個三國頂尖的大人物之間走鋼絲。
那時的她,最終與呂布走到了一起,也算有了個歸宿,可是後來呂布兵敗而亡,她最終落得如何下場,卻也不得而知了。
有的人說她死了,有的人說她跟了另外的大人物了,還有的人說她隱姓埋名過起了隱居的田園生活。
而眼下的她,心已經死了大半,其他的大人物級別的追求者雖然也有,但是卻沒人真的敢去碰觸這個曾經與洪翔有過親密關係的女子。
就這樣,她與同病相憐的好姐妹蔡文姬一起,隱居千佛山,平淡如水地過着下半生的日子。
當初的風情萬種,當初的娛樂與餐飲業的主腦女強人,都已經是過眼煙雲了。
現在剩下的,就只有若隱若現的額邊白髮,以及日漸粗糙的皮膚與逐漸消失的華貴氣質了。
“呵呵,好與不好,有什麼區別呢?”貂蟬感慨地嘆息了一聲,幽幽說道。“我現在與文姬姐姐安居在千佛山,每日裡看看書、種種菜、晚上望望天空中的繁星,倒也算是逍遙自在吧。起碼沒有了過去的那些糾結與煩心之事。”
趙鬆兒點了點頭,沒有多說什麼。
從貂蟬略顯落寞的神色之中,她已經看出了貂蟬與蔡文姬最近的日子談不上好。
雖然她私下曾經與洪翔商議過有關二女之事,並在暗中也已經命人照顧二女了,但是,當真見到她們的時候,趙鬆兒還是覺得愧疚感十足,總想爲她們做點什麼事。
當年,真正最有可能成爲洪翔的正妻者,可是她們而非自己這個小丫頭啊。
現在呢,自己成了皇后,成了天下之母,而她們卻只能隱居在千佛山,每日裡種菜過活,當真是令人感慨萬千。
不過,這倒也怪不得翔哥對她們二人的冷落。畢竟,道路是自己選的,當初選擇了什麼,日後就會有什麼樣的生活在等着自己,着實怪不得旁人。
旁人能夠做的,恐怕也就是力所能及的幫襯一下罷了。不去傷口上撒鹽,已經是對得起她們了。
別忘了,當初洪翔幾乎衰亡、最落魄的時候,她們的無情選擇是如何的令人失望與傷心。
別忘了,當初洪翔意興闌珊準備辭官隱居以度殘年的時候,她們二人又是如何藉口要照顧家中老父,而冷漠地拒絕與趙鬆兒做出同樣的選擇的。
別忘了,當初洪翔需要人貢獻精血以獲重生之時,她們二人又是如何硬着心腸婉拒洪翔的請求的。
既然她們當初做出了那樣的選擇,既然她們當初無法想趙鬆兒那樣全身心地爲自己的情郎付出,那麼現在,她們又有何理由去責怪當初的情郎如今的冷漠呢?
洪翔是個穿越之人,其實骨子裡對於感情還是十分專一的。
一開始時作爲一個沒與頂級美女產生過糾葛的情場初哥,他都是按捺住心中對於感情的追逐,而是選擇了“國將不國,何以家爲”,從而一直並未選擇與她們結婚生子,只待日後國家安定之時再說。
後來,逐漸成長起來的洪翔,已經慢慢地發現了自己心底對於女人的真正訴求了——真愛,還是隻有一個的好。
沒錯,真愛就是一個最好,再多一個的話,就會分散注意力,令人無法專心地去對一個人好了。
幸好,洪翔終於找到了真愛,在無數歲月的磨礪與考驗之後,他終於確定了,趙鬆兒就是自己追尋無數日子,最終要長相廝守的那唯一的女人。
此刻的洪翔,已經真正的再非當初的情場初哥了,對於世間的頂級美女已經再無了當初的那股簡單的衝動。
即便是現在負責《大漢國民報》以及文化出版業事務的大佬喬公的兩個女兒——大喬、小喬,如此年輕貌美宛若嬌豔欲滴的鮮花一般的青春美少女,對於洪翔若隱若現表露出的崇拜與愛慕之意,洪翔也是好似沒看出來一般,打個哈哈便過,根本不給她們絲毫親近的機會。
至於其他或愛慕洪翔的權勢、或愛慕洪翔的英俊外表、或愛慕洪翔的強大能力等等的無數花樣少女們,更是連見到洪翔的機會都少得可憐,更別提其他了。
花樣美少女尚沒絲毫機會,貂蟬得知這些消息後與蔡文姬分享,暗中微微竊喜的同時,卻也深知,自己也是毫無機會的了。
彷彿察覺到了趙鬆兒看破了自己的心境,貂蟬連忙掩飾地嫣然一笑,無意間流露出的萬種風情,居然依稀有些當年的風韻。
“哎,過去的事情都過去了,我和文姬姐姐已經都忘了,你和皇上……也都忘了那些陳年舊事吧。”貂蟬幽幽說道。“其實,我此行來找你,只爲求你一件事。”
趙鬆兒聞言收回思緒,道:“好,貂蟬姐姐你說吧。但有所需,無有不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