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還在房間裡爭論該不該把飛藝狼放回森林任其自生自滅的時候,一個虛弱的人在門外站了好久,聽着他們的言論,但是沒有發表任何的見解。
看見他們就要打起來,終於還是忍不住了,想要走進去,她就是蘇小詠,不知道什麼時候從隔壁病房裡爬起來的,她不是在經過強烈的光芒之火被刺暈。
不過,她過來不是勸架的,她把目標直指白鐵:“姓白的,你把我激光鞭弄哪兒去了,要是有什麼意外,我饒不了你。”
她永遠都那麼直接,喊人都是姓白的,姓董的,姓邱的,簡直就不把白鐵那個叔叔放在眼裡,白鐵也是,要不是看着死去的兄弟的份上,面對這麼一個不聽話沒大沒小的侄女,真想上去給她一巴掌。
“原來它的名字叫做激光鞭,我們的工作人員正在研究,要是可能的話……”白鐵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蘇小詠打斷:“永遠沒有可能,你最好現在就給我交出來,那是屬於我的東西。”
她猜到,白鐵這傢伙就是有私心,已經想把激光鞭據爲己有,所以蘇小詠提前決絕地告訴他那是不可能的事,白鐵還是繼續要求:“那真是屬於你的東西麼?還沒有人知道它的來歷。”
“這不關你事。”蘇小詠的眼神閃爍了一下,原因就是說道那不是屬於你的東西和它的來歷的時候。
董豪和醫生的爭論稍微減弱了一些,原因就是被蘇小詠和白鐵的說話吸引過來,像是看猴戲似的,蘇小詠就是纏着白鐵歸還自己的東西,就連病牀上的飛藝狼都不管了。
“難道你就真的那麼自私,一點奉獻精神都沒有?那是高科技,應該用在治安上面,以暴制暴。”白鐵把自己說得多麼的高大尚,在蘇小詠看來,他纔是最大的自私鬼。
她父親的死,她一直對白鐵懷恨在心,就算不是他直接害死的,就在報仇的時候也不積極,就是他的懦弱,纔是放跑了獵虎。
“你別把自己說的多麼偉大,你要拿去做什麼我不知道,現在你很值得懷疑。”蘇小詠指着他的鼻子,就差動手了。
“說過了,我們還在研究它的內部結構,想要下一步的進展,需要你的指紋,請你配合。”白鐵越是降低自己,蘇小詠就越是覺得自己不可一世,非要騎在白鐵的頭上不可。
“你想都別想。”
董豪和馬克希站在旁邊,真心就在看戲的一樣,什麼都聽不懂,難道警察都是這麼牛叉,說話都這麼神秘,就是不外人聽懂,那還說個屁。
躺在牀上的飛藝狼終於還是有了反應,這傢伙也真是命大得很,心跳都快要做直線勻速運動了,最後時刻還竟然活了過來。
汪汪汪……
隨行不知道什麼進來的,此時就在飛藝狼的牀邊叫喊,他們之間的獸語,只有他們自己能懂,還好飛藝狼的甦醒轉移了他們的注意力,要不然這個房間可能就是第三次世界大戰爆發之地。
蘇小詠聽見隨行的聲音,當然要過去看個究竟,尋找了很久的飛藝狼,竟然踏破鐵鞋無覓處,在菜市場那個鬼地方碰見了他。
他在菜市場出現,可能不是一件好事,那些家禽的死亡可能不只是邱志明和小黑乾的,還有可能是飛藝狼的“功勞”,因爲他們都是狼人,他們都需要吃動物的肉,喝動物的血。
“他怎麼樣?什麼個情況?”蘇小詠的樣子,比在場的任何人都要急,當然,看起來心急的,還有撲在牀邊的隨行,真心有靈性的不說,像極了一個人的動作。
醫生沒有說話,只是把目光轉向了馬克希,因爲就是剛纔馬克希制止了飛藝狼的暴躁,剛纔也說明白了,眼前的這個姑娘馬克希纔是專家,至少是專家的助手。
馬克希縮了縮身體,所有的木管落在她的身上,瞬間有一種受寵若驚的感覺,還有一種不習慣的樣子,要不是董豪的鼓勵,她就一直躲在後面了。
“現在後果很嚴重啊,你就把知道的都說出來吧。”董豪給馬克希勇氣,蘇小詠看見他們的行爲就想吐。
馬克希本來想清清嗓子再說的,但看起來似乎有些耍大牌,想想還是直接說算了:“他,他可能沒事吧,他的這種狀況在獵狼哪裡很少見到,他能醒過來就是好事了。我們再等等看。”
她說話的時候,飛藝狼果然已經瞪着眼睛看他們,可是氣息微弱,有氣無力到死不活的樣子,讓人看着都心疼。
“你自己感覺什麼樣?”蘇小詠竟然忘記飛藝狼他是不會說話的,但,這些都是本能的反應,飛藝狼也是蘇小詠的救命恩狼。
人都是感恩的,特別是女人,所以對於飛藝狼的感情,她還是記在心裡的,最重要的是,他們還有共同的敵人,那就是獵虎。
飛藝狼還記得,當初就是厲害藏在背後,將自己的好朋友猩王給射殺了的,他還記得獵虎的樣子,也還記得獵虎的味道,他們的目的,都是報仇。
“你傻呀,還真當他的爹媽是人啊,不會說人話,更加聽不懂的。”董豪裝作很聰明的樣子提醒蘇小詠,蘇小詠只是偶然的愚笨一下,還真以爲人家笨。
“管好你自己。”蘇小詠給他的眼神,就要把他嚇個半死,現在只有聽從馬克希所說的,等。
現在所有對獵虎的線索都還沒有,怪物倒是搞到一個,還是一個強悍的怪物,關鍵是,還不知道他的生命力到底有多強,打起架來的時候想着那一邊的?
畢竟,飛藝狼還是一個狼人,要是真的恢復過來,他狼人的力量和速度,要是和邱志明一樣站錯了隊伍,那還不是扯淡,只有倒黴的份了。
剛剛醒過來的飛藝狼,用新奇的眼神打量着四周的情況,好像還看見了好幾個熟悉的面孔,蘇小詠,馬克希,董豪,白鐵,惟一陌生的就是站在他旁邊的那個醫生。
馬克希剋制住自己緊張的心裡,他害怕飛藝狼會突然站起來,指着自己的鼻子說,你是內奸,你是獵狼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