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面對面,感受彼此的呼吸,心跳和心跳的接觸,那是一種激烈的情、愫在蔓延,致使他們無法抗拒.
夏曉芸的一雙大胸頂在他胸前,但這並沒有關係,這並不是距離,她的一隻手被壓在他後背,一隻手也是目前的牴觸,看着她微閉的眼睛。
“董豪,你確定你要這樣做嗎?我是你芸姐……”夏曉芸呼吸急促,知道董豪的所有想法,這些經驗還是從以前那兩個男人身上學來的。
董豪沒有說話,動作越來越大膽,該摸不該摸的地方都摸了,夏曉芸有點懷疑他是沒有喝醉的,那麼他對自己做這些都是早就準備好了的,或是早就虎視眈眈遙望着一切。
所以,夏曉芸準備獻出自己,即使以前有過很多次這樣的情形,但這一次是不一樣的,她沒有把董豪當做獵虎或是獵豹,而他就是他,他就是董豪。
董豪似乎知道夏曉芸沒有反抗一樣,越加的瘋狂節奏,從她額頭一直吻,吻到她嘴脣,眼睛,脖子,像是一隻沒有頭緒的蚊子在亂撞,但又那麼順其自然。
她幫他褪去衣服,然後也用他的身體蹭開自己的衣服,整個房間的氣氛都沉悶在“愛”的包圍之中,他和她的最後一道防線終於奔潰,腦袋裡之後對方的樣子,什麼都不用想,那是快樂的。
“我,我會對你好的……”董豪緊緊抱住她,茫然的意識似乎回到現實之中,但手上嘴上的動作終於還是停不下來,兩人很享受這一刻的魚水之樂。
夏曉芸沒有說話,微閉着眼睛等待他的降臨,知道他是第一次,但她不是。
在真正的愛面前,摩擦帶來的快感總多於疼痛的快樂,就算是這樣那種渴望也是微乎其微的,在他們面前沒有什麼羞恥,光着身子一絲、不掛抱成一團,微弱的燈光剛好是這樣的氣氛,也是這樣的感覺。
董豪雖然是第一次,但夏曉芸不是,他不懂這些事情但夏曉芸懂,懂得比誰都多,因爲她知道男人在這方面想要的是什麼,除了征服還是征服。
他沒有經驗她不會計較,反正他兩做也是第一次,都是男人,況且是青春的男人,所以她是不會責怪他的,反而會幫助他,讓他的第一次更加有感覺,持續的時間更長。
這種事情男人會很在乎的,因爲男人的無數個第一次都很重要,都會在心裡留下陰影,所以她所能做到的就是配合,然後讓他也讓自己享受這一刻的快感,心裡什麼都沒想。
他爆發出男人的原始獸性,這些事情就是不用人教也會懂。
他抽搐着身體,但都是最原始的動作,在他半醉的狀態下已經很不錯。她極力配合,因爲她知道什麼樣的扭動會帶來全身神經的麻木。
他發泄完自己終於平靜下來,整個人趴在她身上,喘息還沒有結束,兩人還沉浸在剛纔的興奮之中,閉着眼睛意猶未盡。
“芸姐……”他輕聲在她耳邊呢、喃。她沒有回答,抱着他雙肩,在他頭上留下一個深深的吻,記住他們之間曾經有過這麼一回。
他們已經身心俱累,忘懷不了那樣的感覺,卻是熟睡在一起,彼此抱着彼此,進入甜美的夢鄉之中。
這一次會讓他們很愉快,但愉快是短暫的,寧願只有瞬間的回憶,但人就是這樣,該忘的忘不掉,不該忘的卻一輩子永記。
漸漸地,董豪身上的酒味沒了,頭腦意識清醒的時候已經是早上,他發現她早就瞪大了眼睛看他,他沒有迴避,也沒有躲閃,看着就看着,“芸姐,我會對你負責的!”董豪說出這麼一個老土老套的話,然後在她額頭上親吻,被子裡還被夏曉芸頂着。
“你倒不像其他男人一樣說喝醉了酒醒來後就斷片,”夏曉芸對他所謂的負責一副無所謂,“別傻了你,不要你負責,只要你記得我就行。”
“那不行,我說真的,在我最艱難困苦的時候你不嫌棄我,今後我就是一個男子漢了。”
“我也說真的。你把昨晚的事情記得那麼清楚,老實說吧,你盯姐盯了多久?你會不會也會說我是一個不乾淨的人?你會不會也說我是壞女人?”夏曉芸玩弄他的下巴,淺笑着。
“那是他們眼瞎,拋棄你的人都不得好死,你看他們都得到了報應……”董豪惡毒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她一根手指堵在嘴脣前,因爲他自己的毒舌會發生在他的身上。
從內心深處而言,她是不會要董豪負責的,因爲她昨晚是自願的,她明顯可以從他的懷中掙脫,但她沒有,而是幫他完成一個男孩變成一個男人的所有動作。
夏曉芸把話題回到最初的原點,有意地笑着:“你還沒招什麼時候盯上我的,那晚爲什麼不行動?”
她說的是前一個晚上,他很明顯的動機沒有表現出來,這一次是故意的,他有點害羞自己的所有心機都被戳穿,但是直接面對:“從一開始就看上了你,但那時候不敢,從來都不敢想像現在一樣跟你躺在同一張牀上。”他說完又很自豪的樣子把她抱緊一點。
他結實的身體讓她有一種安全感,但她不想讓這種安全感永存,只享受這一刻便好。
“少吹牛了,你們男人心裡想的什麼女人都知道,至少我知道你想的一切,從你眼睛就可以看出來。”她說的是從來不敢想像現在一樣跟她躺在同一張牀上,並且聽出來的意思是這樣的:從一開始就想像現在這樣躺在同一張牀上。
還有,他從董豪眼睛裡看出來的是,對她是真的,一雙真誠的眼睛,一雙真心想對她好的眼神。
但她不能依靠董豪,他畢竟還小,也不是她想象的那種人。昨晚的事情她就當是一個男人喝醉了酒,意亂了情迷,然後血氣方剛控制不住自己,這完全正常。
所以,她是不會讓董豪真的負責。
“你跟不跟我回老家?我娶你。”董豪說得很認真,他認爲自己做了的事情就要負責,再說他對夏曉芸的感情喜歡大於不在乎,所以把她帶回家是自己發自內心的想法。
她愣了一下,“你說真的?我要是跟你回去你拿什麼養我?”她說的都是最現實的想法,但並不是真的想跟他回去,只是在嘴上逗逗他。
但董豪是認真的:“我們回老家,老頭子在家裡還有牛羊,大不了我養羊放牛養你,日子過得清貧一點,我們再生兩個娃娃,一個男的,一個女的,那多好哇。”董豪在認真地計劃着兩人的未來。
一個女人聽到喜歡的男人說是要娶自己當老婆,那是多麼幸福的事情。夏曉芸對他的感覺說不上喜歡,也說不上討厭,昨晚上跟他做男女之間的事情也不圖他什麼,就當爲了一個好朋友獻出自己,她是心甘情願的,所以真的不想讓他負責什麼的。
“你怎麼不說話了?是不是不相信我?”董豪遙遙她,這還是他第一次說這麼負責人的話,一夜之間從小男生變成男子漢,他倒是覺得自己肩上的擔子大了些。
她臉蛋貼在董豪胸膛上,溫熱的感覺讓人很實在,很享受這一刻有人真正在乎自己的時刻,她不想放手,但願就這樣抓住,她徹底沉醉了。
“你真的想對我負責?我矯情地很,”她還是繼續推脫考驗董豪,“那咱們什麼時候走?”
“你想什麼時候走就走。”
“那多好,到了一個新的地方沒有人認識我,也就沒有人會說我的閒話,但並不能保證說你的閒話,你知道人的嘴都臭。那咱們說好的網吧也不開了?”
她還想着網吧的事情,網吧是另外一個男人給她的,她不能就這麼放棄了,現在被查封,權利都在白鐵的手裡,她說好的要再回去找白鐵要回屬於自己的網吧。
他跟董豪躺在同一張牀上,但心裡想的是另外一個男人,她知道這種心理不對,但是沒有辦法的事情,那個人她無法忘記,跟眼前的這個人只是天涯淪落人,對她好了點而已。
對於自己的身體,她已經不在乎,只要有人對她好,也不真正出去賣就行。
“開,你那麼喜歡的怎麼會不開,不過我們開在鄉下,讓那些‘鄉巴佬’也學會上網,他們對外面的世界瞭解太少,只知道土豆的三百六十種吃法是不行的,還要教他們怎麼搜看‘舌尖上的中國’,要想富,先上網,你覺得呢?”董豪那樣天真的樣子。
“那你對這裡的事情就一點都不留戀,比如說……”夏曉芸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董豪打斷,“一點都不,這裡給我的記憶都是傷害,我還是喜歡自己的家鄉,人總要是落葉歸根,就算死我也要死在老家,儘管它偏僻落後。”
董豪對自己的家鄉很是懷念,但就是沒有勇氣回去,可這一次他是做了最大的勇氣。
夏曉芸她想說的是,比如說懷念的蘇小詠,還有隨行。既然他說了不懷念那就不再繼續說,所有的一切夏曉芸都知道,所以她就這樣聽着。
男人要晨、勃的這是正常的生理反應,再加上董豪血氣方剛年輕氣盛,兩人還貼的這麼近,說了這麼多的情話,不難眠還會發生點什麼,最後他們又抱在了一起,把昨晚上的動作重新再來一遍,享受那一刻的魚水之樂。
完事後董豪準備離開,他回到那個屬於自己小天地的屋子,他準備拿上一些東西就離開,離開這個鬼地方,永遠地不要回來,這裡已經沒他什麼事,活着說,本來就沒他什麼事,只是他一廂情願罷了。
所以這一次,他真的就要離開,跟着夏曉芸一起從這裡消失,管他什麼鬼的。
夏曉芸起身從被子裡站起來,光着身子站在他面前,臉上一點暈紅,但沒有一點遮掩的進盥洗室洗身子,就一夜的溫存,兩個人似乎已經沒了什麼隔閡,沒有什麼羞恥。
他們說好的晚上就出發,悄悄的來,悄悄地去,什麼都不知道。晚上他會來接她。
董豪回到之前棲身小屋子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人總是懷念的,他有些東西必須要拿走,巴雷特狙擊槍是餘火源的最愛,但可惜還是被白鐵沒收,說是公民不擁有持槍權。
“老婆老婆我愛你,阿彌陀佛保佑你……”他有點激動,內心說不出來的激動,二十多年的單身問題終於解決,還有了一個老婆,真是說不上來的感動和激動。
就連上樓梯的時候都忍不住跳起傑克遜的鬼步來,但之後覺得下體不對勁,畢竟昨晚是第一次破、處,疼痛的感覺還是很明顯的,所以他只好規規矩矩上樓梯,但走了幾步還是忍不住,一邊唱,一邊跳。
“哎呀呀啊……”他捂住小弟弟走得很慢。
他還沒進門就覺得哪裡不對勁,鼻子之中有兩種味道在徘徊,他覺得屋子裡似乎有人,就那麼大個地方,有人有鬼不進門就知道了。
“我靠,女人味,”他現在對女人有很強的敏感力,“難道是女飛賊?”他想象力還是挺豐富的,反駁了那句話戀愛中的男女智商爲零,但反過來說就是,戀愛中的的男人,智商爲負,具體的表現就是無所謂,你看着辦吧。
他透過沒關緊的大門,看見隨行的影子在裡面,倒是眼前一亮,知道是誰來了,蘇小詠!
他本來轉身就想走的,但後面的門被打開了,蘇小詠說的第一句話就是:“你還知道回來啊!?”
董豪一陣尷尬,不知道該說什麼解圍,撓撓後腦勺轉過身來:“嘿嘿,我……”
他想解釋但不知道怎麼解釋,想要支支吾吾的掩飾過關,但還是被蘇小詠給聞了出來:“女人味!?”這話像是剛纔董豪說過的,還以爲是剛纔自己說過的那句話被她撿過去的,但之後想來並不是這樣。
只有女人最懂女人這句話想來是不錯的,蘇小詠她果然是聞出了董豪身上的“異味”,當然他心裡很清楚這是從夏曉芸身上沾染來的,正好驗證了那句話,沾花惹草一身味。
“不不不,不是你想那樣的……”董豪連忙擺手並且表現出不好意思的樣子,想起今早和昨晚的情景有些不好意思,最後就連耳根都紅了。
“我咋想的,老實說來你小子到底做了什麼虧心事?要不我弄死你,等你一個上午還沒出現的啊,長本事了啊你,還記得這屋子是誰出錢給你租下來的不?”蘇小詠步步緊逼,像是他的老媽子一樣沒完沒了。
他知道這是自己欠蘇小詠的,是她出錢租下來的,所以這還是屬於蘇小詠的地盤,頓時委屈的心裡又上來。
但他很明白,滴水之恩的深刻道理,所以沒有跟她發怒,只有在自己心裡忍着:“當然是你啊,都是你的功勞,是你救了我。”她不知道那樣說一個男人是怎樣的傷心。
“那你說你到哪兒沾花惹草了,殘花敗柳。”蘇小詠不知道自己犯了很大的一個錯誤,那就是在那句話後面加了四個字,殘花敗柳。
她不知道他後面的那個女人是夏曉芸,夏曉芸是誰,是他想要娶回家的女人,允許誰說她的閒話就是不準蘇小詠說,而且今後誰都不允許說,這是他和她的權利。
“你……”董豪氣得臉色發黑,豎起一根中指指着蘇小詠表示很無語,因爲他還是理智的,並不想讓他自己的事。
“被我說中了是吧,不乾不淨……”蘇小詠很是得意的樣子。
董豪放下手指:“你,你,你多管閒事,回去跟你的邱志明結婚得了。”他終於說出這句自己很不願意說的話,他之前很好奇他們兩個之間的婚姻,兩個沒多少接觸,也不說話的兩個人怎麼結婚,剛纔說出口的,頂多也就是個嘲諷。
“你纔多管閒事!”蘇小詠想要動手打人的動作,但這一次馬上就被董豪制止:“你要幹嘛?你要幹嘛?被我說中了是不是?你害怕跟邱志明結婚是不是?你不相信他是不是?”董豪步步緊逼,終於把她退回去,自己佔了上風。
蘇小詠覺得自己這一次鬥不過他了,所以就叫上自己的幫手,隨行。
“隨行,咬他!”
汪……
隨行總是很聽話的,但它這一次面對的是董豪,它跟董豪也是好朋友,所以不會動真格,只是和他鬧着玩的,就算一個猛勁兒咬到他身上也是很輕。
他們的每一次爭吵,隨行總是在旁邊看到,然後就伸着舌頭看熱鬧。
隨行也是玩不過他的,三下兩下就被董豪摁倒在牀上,這只是一個小房間,吃睡都是一體的,所以隨行理所當然的被董豪“就地伏法”,一把被摁在牀上又被“動手動腳”。
“你放開它。”蘇小詠實在是看不下去了。
“哦,哈哈哈哈……”兩人玩的嗨。
董豪纔不管,他和隨行也是好朋友,纔不會管蘇小詠什麼的,只顧着跟它玩起來,蘇小詠見他“不長耳朵”不把自己說得放在心裡,所以她就自己動手,想要一把上去把董豪從隨行的身上拉起來。
“啊……”可惜一個不注意,這一次被董豪抓住了個正着,她被“就地伏法”,一個不小心被董豪反摁倒,順勢就壓在了身下,他眼裡閃過一絲邪念,以爲還是夏曉芸。
兩人多少次都是這樣鼻子對着鼻子,董豪甚至摸過她奶、子,但這一次不同,實在這個單獨的小房間,還是一張軟綿綿的牀上,腦袋和心裡想的東西都不同,身體裡分散出來的東西也不同。
沉默了很久,董豪不知道是什麼東西頂着他胸膛,但他也沒想多的,身體自然是有反應的,但經過昨晚的一戰,實在是難受,嚥了一口口水之後回過神來。
還是隨行提醒的他們,因爲隨行就被卡在中間,它身子還被壓着,感覺這場面有它不舒服,所以自覺閃開不當電燈泡,在隨行身體的晃動下,他們終於從另外一個世界回來。
董豪像是彈簧一樣彈起來坐在牀邊,嘴裡冒出三個字:“對不起!”
蘇小詠沒有那麼快就接受他的道歉,因爲她不知道是誰的錯,也用很快的速度爬起來,就那麼一瞬間的事情,讓他們記得很深刻。
“我來是通知你,白鐵已經全城下通緝令,你要是不跟我們一起去訓練服役接受‘再教育’,大家都會很難堪。”蘇小詠說完起身就要走。
董豪終於明白她來的目的就是爲了說這件事情,但遺憾的是她來晚了,因爲他已經決定要和夏曉芸遠走高飛,離開這個地方。
“我……”他本來想說自己不會去的,但是被蘇小詠給打斷:“你不必要現在急着回答,還有一晚上的時間考慮,明天一大早就走,就在白鐵警察局門前,知道你會來的。”
她這一次說完是真的走了,和隨行一起。
董豪不是這麼認爲的,他認爲蘇小詠這一次自信錯了,他也很自信自己是絕對不會去的,他的選擇是夏曉芸,一個曾經對他好的女人,他現在也想對她好。
所以,他是不會去什麼狗屁“再教育服役”,想都別想,誰想要懷疑誰懷疑,這個世界的一切都跟他無關。
嘭……
大門關上那一刻之前,他的決心還是沒有改變,他們要去自己去,反正鬼知道是不是又是陷阱。
他要回去找自己的芸姐,一個曾經和現在都真心實意想要對他好的人,他不相信這個世界,他只相信自己,相信別人對自己好,自己也就對別人好。
但當他懷着所有的希望回去的時候,之前那一幕又重新出現,讓他痛心,讓他失望,讓他覺得這個世界不可靠,他哭泣,他看着桌上面的東西毫無心思,爲什麼?爲什麼會這樣?
他一遍遍叩問自己,到底錯在了哪裡?
夏曉芸不見了,走時候的情景就跟當初馬克希走的時候一樣,留了一個字條,然後桌上滿是做好的飯菜,但他毫無**,爲什麼她們要這麼對自己?
這不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