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如語抵不過那麼多人的盛情邀請,最終和譚夜留下來,住在了譚家。這是如語第二次來這裡,與第一次不同的是,這次是來這裡住宿,不是吃飯。
如語睡在陌生的客房裡,輾轉反側,始終睡不着覺,這裡沒有一處她熟悉的地方,讓人特別沒有安全感。尤其是房間越大,顯得更加空曠,可怕!
盯着黑漆漆的天花板看了許久,眼睛累了,閉上眼睛,還是一點睡意都沒有。想讓腦子放空,那種什麼都不存在的感覺,又讓她感到害怕。她只好爬起來,正在這時,門口響起了細碎的敲門聲,很快門被開啓,一個人走進來,憑着感覺,她知道是他來了。
他走到她面前站定,伸出手,撫摸着她的頭髮,“就知道你睡不着。”
“所以,你過來陪我……”如語伸出手,抱住他。
“恩,喜歡嗎?”譚夜揉着她的髮絲,享受絲綢般的秀髮從指尖滑落的感覺。
“你怎麼知道我睡不着?”如語終於有了睏意,打了個哈欠說。
“我不在你的身邊,你會睡得着嗎?”譚夜停下手上的動作,改爲輕捏她的下巴,“你說,是不是?”
“當然不是,就算你在我身邊,我依然睡不着,因爲我挑牀。”如語說得是真話,她一直都有挑牀這個習慣。她家老太太,還取笑她,說她戀舊。
“是嗎?”譚夜越湊越近,鼻子都貼在瞭如語的鼻子上,輕聲問,低頭舔了下她的紅脣,讓如語僵在原地。
“別,別在這裡……”如語有點慌了,就算她再怎麼無所謂,也不能在長輩的眼皮底下,做這種事情,她以後估計沒臉見他們了。
“別在這裡,幹什麼?”譚夜覺得如語不夠尷尬,繼續問道。
“夜,你回去吧,我要睡覺了。”如語直接滾到牀裡面,把被子披頭蓋上去,悶聲悶氣地說。
“好,那就睡覺吧。”如語睡進去,剛好騰出空間,讓譚夜在另一邊躺下。另一邊牀陷下去,如語自然不可能無動於衷,她拉下被子,無奈地說:“夜,這樣不好吧?”
“哪裡不好?只是同在一張牀上睡覺。”譚夜躺下來,慵懶地說道。
“這不是睡覺問
題,就算我們什麼都沒有做,在他人眼中,也不會是什麼都沒有做啊?”如語無奈地說道。
“噢,你說得有道理。”譚夜一副恍然明白過來的樣子,氣得如語身體起伏不定,最後還是好聲好氣地誘哄道:“所以,夜,你還是從哪裡來,就到哪兒去。”
“你剛剛說,我們不做什麼,也不代表別人也覺得沒什麼?”譚夜突然發問道。
如語被譚夜繞進去,嚴肅地說:“是的,大家看我們晚上一起睡,一定會多想的。所以,你還是回你舒服的牀上睡吧。”
“恩,今晚我要留下來睡,如果是這樣,別人就會以爲我們有什麼。”譚夜做沉思狀,如語在旁聽着,應道:“是的!”
“所以,總結一句話,我們應該要做點什麼,不然我總覺得我們太虧了。”如語完全跟不上譚老大的腳步,等她緩過神來,譚夜已經壓在她的身上,她真有點哭笑不得,真是……不想怎麼,來什麼。
“夜,別這樣,被別人聽去,不好的……”如語生怕他們這樣被人看去,說話也特別小聲。
譚夜直接堵上如語的嘴,吻得她天花亂墜的時候,纔開口說:“每個房間的隔音功能都挺好的,你放心,就算我們把牀拆了,也不會有人知道的。”
夜幕正式拉開了序幕,勞累了一天的人才開始過屬於他們的生活。
如語轉醒的時候,身側已沒有人,手伸出去,看來對方已經起牀許久,另一邊連涼涼的,沒有溫度。
她拖着痠痛的身子起了牀,頭還是有點昏沉,不知是睡過頭,還是沒有怎麼睡,昨晚被折騰的更嗆。上帝果然還是偏愛男人,怎麼累得只有女人。
她想起了MY憤憤不平的話,爲什麼男女那麼不平等,每一次痛的都是女人。第一次那個啥,痛的是女同胞。每次那個那個啥,累得還是女同胞們。就連生孩子,痛得還是我們女同胞。
JQ那時候就扇着扇子,好心的提醒道,“這些全因爲上帝是個男人!”
“笑什麼,那麼開心?”不知何時,譚夜來到她身旁,扶着她站定。
如語就勢靠着他,貼着他的胸口,高興地說:“想起了兩個人。”
“
兩個人?你想起我們兩個人幹什麼?”如語實在不得不佩服譚夜瞎說的本事,明明毫不關聯的事情,他都有本事牽扯在一起,實在太強悍了。
如語對着頭上的天花板翻白眼,嘴裡卻笑嘻嘻地說:“想不到私下裡,你是如此自戀的一個人,我真是小看你了。”
“自戀?那在外人面前,我是怎麼的不自戀的?”譚夜今天的心情非常好,也不去計較如語所說的話。
“這個,你得問自己了。”如語從譚老大的懷裡起身,正準備去洗漱,譚夜叫住她,“今天週末,大家都在家。”
如語奇怪地看着他,她當然知道今天是週末,當然也知道今天大家都在家!
“我是怕等一下,你不敢出去,所以等一下我陪你一起出去。”譚夜的話一出口,就讓如語的臉紅起來,刷得一下飛奔到洗手間。
譚夜好笑地欣賞完她一系列的動作,把窗簾拉上,外面天氣那麼好,等一下就帶她出去轉轉。
門口響起輕微的響動,聽到他應聲,門纔開啓,來人讓譚夜有些意外,卻也沒有多少驚愕,斂眉叫道:“媽!”
凌雪華看了下凌亂的被子,不用看,單憑譚夜從這個房間走出來,她就已經猜到了,她在心裡重重的嘆息一聲,“如語還不知道那件事,對不對?”
“我不會讓她知道的,所以……”譚夜眼神暗沉地看了她一眼,不說全,明眼人都能明白。
“可是紙終究保不住火的。”凌雪華苦笑道。
“那時候,她已經是我妻子,我兒子的母親了。”譚夜堅定的目光,帶着不可抗拒的力量。
“真有那麼喜歡她?”凌雪華微微苦澀地笑了,“這點,你跟她倒是像,不到最後絕不死心。”
“媽,你知道嗎?只有她,能讓我幸福。”譚夜說完,就聽到如語衝出洗手間大叫道:“譚夜,都叫你不能吻那裡了。”
如語看到除了他,房間裡還多出一個人來時,話已經倒出來,止不住了,只能尷尬地低頭做沉思狀。
“語語,來,出去吃飯吧。”凌雪華拉住如語的手臂,心疼地說:“在國外過得不好吧?瘦了許多。”凌雪華適時的話,緩解了尷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