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洗澡。”如語怕譚老大不知道，重複說道。
“恩，你要不要我拿件衣服給你當睡衣？”這話一來，顯得她的思想不夠單純！
“好。”如語輕應了聲，轉身快步走到浴室，真怕多呆下去，她會胡思亂想。
譚老大託着腮，看到飛快逃離他身邊的如語，知道有些事情不能操之過急，爲了避免弄巧成拙，還是靜觀其變好。
譚老大的黑色襯衣，穿在如語的身上，衣襬都差不多到她的膝蓋了。她挽起長長的袖子，看着鏡中一頭溼淋淋長髮的女生，臉蛋紅潤潤的樣子，忽然笑了。
她拿着乾毛巾，來到客廳，發現客廳已經沒有譚老大的身影，她低頭在櫃子裡尋找吹風筒，沒有看到，連忙尋着聲音找譚老大。
臥室的窗戶半開着，他就站在那裡接電話，寒風把他的頭髮吹起，前面的髮絲拼命往後面擠，如此調皮，可這絲毫沒有影響譚老大的形象。如語站在門外，靜靜地看了一會兒，眼睛在房間裡轉了一遍，發現吹風筒就放在譚老大的牀頭櫃上，她唯恐打擾了他，輕手輕腳地走過去。其實踩在白色的毛毯下，本來就沒有聲音。
但是，譚老大還是透過窗戶，看到如語小心翼翼的樣子，不禁嘴角上揚，好心情就是這樣而來，“恩，你說得我知道了，今晚先這樣。”
如語成功地拿到了吹風筒，那種感覺，就像摘取了成功的果實一樣，讓她從內心深處感到喜悅。
“啊……”如語轉身，看到雙手環胸，好笑地盯着她看的譚老大，嚇了一跳，捂着心口，“你嚇到我了。”
“我怎麼覺得你剛剛就像偷了腥兒的貓咪一樣？”譚老大收回視線，從她手中拿過吹風筒。
“……”還確實有那麼點像，如語沮喪地捶下肩頭。
“我幫你。”譚老大牽着如語的手，示意她坐下來，如語聽話地坐下來，享受着一向別人服務他的譚老大爲她服務。
“譚夜，你媽媽有沒有幫你吹過頭髮？”如語覺得不說點什麼，單聽風筒的聲音會有點枯燥。
“很小的時候有。”譚老大愣了下，才說。
“到現在，我媽還會幫我吹頭髮。她說，她最喜歡的事情就是幫我吹頭髮，這會讓她想起小時候。所以每次我回去洗了頭髮，都會叫她幫我吹頭髮，那時不管她手頭上有什麼事情，都會停
下來幫我。但是，我想幫她吹頭髮的時候，她卻拒絕了，我知道，她是怕我知道她頭髮上白髮，以及日見稀少的頭髮而難過。”如語講到這裡，情緒有點低落。
“恩，阿姨應該特別愛你。”譚老大放下風筒，揉着她的秀髮，無形中撫慰瞭如語失落的心。
“恩，你媽媽也愛你。”如語抱着譚老大的腰，說出來的話有點類似撒嬌。
“語語，我們今晚睡這兒。”譚老大從身後環住如語的背部，讓她整個人貼着他。
如語努力地揚起頭顱，睜大眼睛，“只有一張牀，怎麼睡？”
“這個牀有1米8，以前我們1米5都睡過，沒問題的。”譚老大寬慰如語，明知道她考慮的不是這個問題，卻偏要曲解她的意思。
如語終於有點着急，“譚夜，我說得不是這個問題，而是……我們，不該睡一張牀。”
“爲什麼不可以？”譚夜反問，末了又加了一句，“你是擔心我還是擔心你自己？”
“恩……要不我出去睡沙發，你只要給我一張被子就可以。”如語想了下，不能委屈譚老大，只能委屈她自己。
“你覺得，我會讓女人睡沙發，自己在牀上心安理得的睡覺？”譚老大的眉頭皺起來，很顯然，她的這個提議被否決，“還是說，你捨得讓我睡在沙上？”
“不捨得，我們還是一起睡牀上吧。”如語說完，臉上一熱，趕緊放開譚老大，直接滾到牀的另一邊。譚老大愉悅地躺在牀的外側，只聽如語小聲問道：“你平時是睡哪一邊？”
“一直都睡在外側。”譚老大聽力極佳，不用想就回答瞭如語的這個問題。
“恩，根據心理學上所說，這樣的男人重情義，有責任感，更重要的是他會保護好他的女人。”如語微笑地轉個頭，看着譚老大英俊的側面，果然人長得好看，不管從哪個角度去看，都是那麼好看。
譚老大側過臉，也看着如語，勾脣道：“你呢？”
“恩，我要看情況的，一個人睡，我會選擇外側，方便我起牀。跟年齡小的，我會選擇睡外側；跟我媽睡，我就會睡裡側。”如語想了下，補充道：“心理學上，我這種行爲，看似堅強，實則內心很脆弱。”
“睡吧，很晚了。”譚夜把如語身上的枕頭拿開，把她攬在懷裡。
如語乖巧地蜷縮進譚老
大的懷裡，臉貼在他溫暖的懷抱，舒服地哼了聲，“恩，真暖和！”
譚夜心疼地用手在她背後摩擦了幾下，如此寒冷的冬天，就算是剛洗完澡不久，她身上卻仍然寒氣很重，手腳冰涼，真不知道以前的冬天她是怎麼過來的？
“要是天天這麼暖和，估計就不會冷得睡不着了。”如語在進入夢鄉前，輕聲呢喃道，讓原本爲她擔憂的譚老大更加憂心。他的眉頭糾結在一起，聞着她身上淡淡的清香，很快就釋然，心下有了主意。其實，每晚有她在，也能讓他安心地睡個好覺。
他從牀頭拿起手機，習慣要調鬧鈴，想起明天是週六，還是直接把手機關掉，偶爾放縱一下自己，也是好的。如語在夢中不滿地抱住譚夜，似乎怕他離開。
“乖，我在這裡。”譚夜拍拍她的小手，重新在她身邊躺下來。
這是如語整個冬天睡得最舒心最安穩的覺，不會被凍着，而且周身都充盈着溫暖的氣息。擡頭看向溫暖的源頭，發現他已經醒了，“早上好！”如語還不是特別清醒，又重新縮回譚老大的懷裡，吸取溫暖。
“現在都十一點多，還早！”譚老大把手墊在頭上，斜睨瞭如語一眼說，他算是見識如語睡覺的功力了。
“過了十二點，纔算中午，現在還是早上呢！”如語聽了譚老大的話，稍微清醒了一點，狡黠地回答。
“恩，我去做飯，你再睡一下。”譚老大在如語的額頭輕吻了下。
“別，你要是離開，我就睡不着了，你再讓我躺一下，等一下再去做飯也不遲。”如語打了個哈欠，繼續窩在譚老大的懷裡。
可惜這樣甜蜜而溫馨的場面被一陣急促的門鈴聲打破，譚老大輕拍了下如語的頭，“小懶豬，我得出去一下了。”
“是誰呀？怎麼大清早的，打擾人家睡覺。”譚老大聽到如語說的大清早，直接不客氣的輕笑出聲，“是啊，你的大清早還真早？！”
不意外的，譚老大被他的枕頭砸到背，可他不但不生氣，反而享受道：“這枕頭，打在身上，就像按摩一樣，真舒服。”在如語還沒有砸下另一個枕頭的時候，他已經先一步走出了房間。
譚老大離開，如語再繼續窩在牀上，也沒有多大的意思，乾脆就起牀。還沒有起身，就被身下一股熱流弄得僵在原地，而正在這時，門被人從外打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