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9章 開不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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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窺自拓,又稱“內爆”,從心理的潛意識層面進行絕對暗示,只崇拜着名爲自我的神明;內爆到極限的時候,意識開始有限地作用於現實,並逐漸形成個人領域,這就是——域界,神的專屬。

此前的零通過開發超能力獲得了域界“死亡空間”的使用權,但那只是皮毛,君不見在夜修亞的“永劫輪迴”之下,輕而易舉地被摧毀。

這次被呂布的方天戟插到半死不活,正好利用了生死之間命懸一線的契機,他將自己的意識沉澱,來到了識海的最底部——根源。

根源是一個人區別於其他同類的最主要特徵,每個人生下來就不一樣,天賦、命運等等;然而社會的趨同化會漸漸掩蓋或抹消一個人的特徵,所謂“社會的人”,所謂“學習”,所謂“文明”就是這樣一種在本具有不同材質、不同底色的紙張上刻下明顯的,屬於統治者意識形態的紋路。

文明,紋明也。

古往今來,無數參透紅塵的人都不得不經歷一個環節,那就是冥想。冥想是可以幫助一個人迅速回歸意識本源的良方,在冥想的基礎上,不同的民族創造出不同的、更進一步的內窺手段,然而這些諸如“參禪、悟道”之類看似不同的叫法實際上都有着相同的本質——自我暗示,在潛意識裡引導着表層意識的自我不斷下潛,來到靈魂深處,面見根源,直達本心。

這就是內修,在此之上的,極端的一種做法便是內爆。

由宗教裁判所研究出來的,通過拓寬內心世界的維度實施造神計劃,成功者有三例,然而存活下來的,而今只剩一個女孩。

所幸的是,這種法門並未失傳,零還是從亞特魯的記憶裡獲取了若干信息,並整理出了完整的修煉方法。(怎麼聽起來像是搞邪教的……)

※※

零終於來到了最深處,和識海上層所見的不同,最底層不是海洋,也不同於亞特魯那樣的神殿。這裡一望無際,但無論往哪個方向走,最終都會走到原來的落腳點。

純白色的空間,根本分辨不出光源在哪,奇妙的是,這種光感並不刺眼,反而給處在空間內的零帶來一種久違的溫暖與舒適。

他不禁閉上眼想象:

【就像是回到了家一樣,還有……感覺如同是被姐姐給抱住了,溫暖而柔軟的……胸部?】

零忽然打了個激靈,回頭一看,只在餘光裡瞥見一束髮絲。

“姐姐?”

沒有人應答。

“呼……錯覺嗎。”零想起來了,自己其實是見到過這樣的情景的,他是患有精神分裂症的人,越接近潛意識層,發病的機率越高。

“也是啊,我的根源是不存在的,所以我這次來就是要給自己‘樹一個榜樣’,把自己當作神明供奉起來,只要這個基礎打好了,以後隨時都可以通過暗示來固化域界了……嗯。”

零又一次閉上了眼睛,而這次,他努力保持鎮定。

“嘻嘻,你小子還是喜歡妄想啊~”

【又來了嗎……看來我病的不輕。】

“啊~啊!不睬我了嗎?哼,你最近幾年幹了什麼好事我可都看的一清二楚喲!你又勾引了不少妹子吧,其實呢,從你覺醒了超能力那天我就有心理準備了喲。”

【第一步,把真實的自我分離出去,不……是把超能力分離,把魔法知識忘記,把只學了皮毛的武學也……】

“別啊,我教你的劍法可不能忘了!唉,我還沒說完呢!你好不容易纔來這裡一趟,多陪我說說話不好嘛?光讓我一個人開腔有什麼意思嘛!我剛纔說有心理準備呢,意思是‘吊橋效應’;人們喜歡將喜愛人的感情和恐懼受驚嚇的情緒混雜在一起,分不清楚。正因爲如此,你那能力會很容易俘獲少女的芳心哦。”

【煩……】

零慢慢地將雙眼睜開,藉着那突破了睫毛柵欄封鎖、透進瞳孔的熹微光芒,他隱約地看見一個人影。

【是誰?】

零想要睜得更開,但又怕“嚇走了”那個人影,在這種矛盾的心理情態下,他兀自焦灼着。終於,他看清了,卻又看不太清,因爲她離他很遠,儘管實際上很近,是同一顆心的距離。

“景陌……”

在那若即若離的遠方,模糊着一個倩影,想要去觸碰,卻又觸之不及。

“不要過來。”她的影子在顫動,這句話遏制住了零的衝動。

零看到了,在景陌的身後是一團黑色的火焰,火焰連接着景陌的胸口。

“怎麼會?”

影子搖着頭,不帶一絲悲傷的說道:“景祥,你不要把祈願的力量用來複活我,那種偉力應該給你自己使用,把你能力的代價給消除吧,你應該做全人類的英雄,而不僅僅是我的。”

“開什麼玩笑。”零沉悶地低着頭,“我現在活下去的動力就是把你完完整整地復活,你的肉身已經被人完形,如今只需要我藉助祈願把你從我體內拉出去,就可以……”

“爲什麼呢?你我本是一體,分離我出去後,你很可能什麼都不會剩下,也做不成……”

“我不想當什麼救世主,話說回來,這個世界的死活與我有何干系?我只是一介凡人,不過多了一個超能力罷了,有沒有又會怎麼樣?如果我沒有超能力,我現在會活得很好,我父母也不會受到牽連,我的童年會很健康,我的未來也不會變成和現在一樣黯淡無光;就算安陽被毀在所難免,但我起碼會比現在快樂,我現在好累。”

零將內心的苦水傾倒而出,只有在這個時候,他可以全然不顧自己的形象。

“我能理解……畢竟,我是你的前世。”

“那就答應我好嗎?允許我復活你。”零擡起頭,目光直視着景陌。

“我哪裡能反對呢?只是……我不明白啊,爲什麼,你那麼執意要我活過來?明明我已經……很好地和你們道別了呀!”

“我……因爲我……”零猶豫了片刻,最終,還是開不了口。

※※景陌一對一※※

景陌(十分開森):“大家好久不見哈~想死你們咯!嘛,之前出現的那個景陌是人家的果體啦,口胡!是人家的肉體啦~誒?!怎麼還是感覺有些色色的!(搖頭)不管了,反正在這章,本尊是確實地出現了,至於出現的原因嗎,暫時還不能說,雖然我真的很想劇透欸!TuT”

景祥:“說實話,這章你只是來刷一次存在感好吧……”

景陌:“哎呀,不要說得這麼直白嘛,誰叫我現在還不能和你們愉快地談天呢?這章是我求了櫻落好長時間才得來的喲,不然我會被關在演播室外到悶死吧!”

景祥(手動斜眼):“還是抓緊時間播下集預告吧。”

景陌:“好嘞~下一章是特別篇,依舊是第二世界線艾琳的主場,嗯,好羨慕啊~艾琳出鏡率太高了吧,特別是在我和你們拜拜了之後。”

景祥:“女一的地位本來就極具競爭性好吧……幸好男一雷打不動。”

景陌(壞笑):“是麼,我看K很有可能要和你搶呢,而且,櫻落說……”

景祥:“說什麼了?”

景陌:“今天就到此爲止了,咱們下期再見~”

景祥(暴走):“他到底說什麼了啊!!喂,站住,別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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