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嗎?”
九條圓子先是點了點頭,但是隨即又堅決的搖頭。
“不要害怕,我們是正義,正義和邪惡之間的戰爭從來都不需要同情心。邪惡就是邪惡,不用同情,只需要消滅。”永村廣摘下眼鏡,小眼睛寒光閃閃:“圓子,來證明給我看,你是正義的使者。”
九條圓子點頭,拉動電鋸,走向驚恐到絕望的女生面前。電鋸下,血液濺起很高,九條圓子發出瘋狂的笑聲。永村廣點燃煙,透過白色的霧氣,靜靜的看着眼前扭曲的女孩。這女孩的靈魂,是黑色的,是癲狂的。不過,這女孩可以幫助自己做很多事。
強姦,殺害,肢解,將四個女生的屍體處理掉,永村廣和九條圓子絲毫不覺得自己所做的事情是錯誤的。這是爲了這個世界的淨化,是爲了消滅玷污世界的病菌,那些邪惡的人,不管是怎麼對待都是合理的。
這就像是希特勒將六百萬猶太人送入集中營殺害的時候,他絲毫不覺得這是錯誤,他認爲他是正義,在爲日爾曼人的未來而做的必要的工作而已。在耶路撒冷,十字軍的騎士在趟過膝蓋的血泊中,虔誠的用穆斯林的屍體作爲向上帝奉獻的禮物,殺戮異教徒是他們的正義。也許,人類的正義就是如此荒謬。
“我週末要去一趟香港去見朋友。”永村廣問道:“我不在的時候,她們的失蹤警察肯定會在學生間詢問。你能不能冷靜的面對。”
“先生,我不會說任何事情的。按照您的話,我和她們是在校外碰頭的,很小心,沒有人知道是我帶她們來這裡。所以不會有人懷疑她們的失蹤會和我有關係。”九條圓子雖然在精神上頗有問題,但是卻不是一個不小心的人。
“很好。”永村廣提着袋子,壓了一下按鈕,就在九條圓子面前消失掉。
九條圓子越發堅信永村廣是上天派來執行正義的神使了,連隱形都會,這怎麼會是普通人。她也洗了澡,然後趁着夜色溜出了這座別墅。按照永村廣的話,這裡再也不會來了。
永村廣回到自己家中,打開大大的袋子,裡面全是現金和黃金珠寶。這是從別墅的保險櫃中偷出來的。那所別墅的主人是大藏省的高級官僚,從他隱藏這麼多現金就知道是個多麼貪婪的官員。正是因爲這些人存在,日本纔會腐敗的。
這個官僚曾經爲兒子向永村廣的好友,出身書香的高田鷲老師求過婚,卻被高田老先生直接拒絕。按照老先生的話,高田家絕不和貪婪的狗聯姻。永村廣正是從高田老先生那裡得知這個官員的消息的。
離開學校後,永村廣覺得往大了說自己要肅清日本,肅清這個污穢的世界,就一定很需要錢。而從眼前說,他從浣熊市帶回來三支藥劑。但是如果拿起這可能是世界上從來沒有的可怕病毒注射,那就太愚蠢了。永村廣需要大量的金錢來分析這些病毒,找出使用的方法。他對林德說的自己認識研究所的研究人員是假話,他以前不過是個宅男,根本沒有機會結識那樣的人。永村廣的真實打算是,短期內弄到大筆錢,想辦法收買某個研究所或者某個大學的人,幫助自己研究這些可怕卻威力無窮的病毒。或者,拿下報紙上的那個女人。
永村廣並不想製造浣熊市或者製造暴君追蹤者,他的目地是讓自己和以後站在自己這邊的人變成超人。
既然需要錢,那就要想辦法搞到錢。雖然自己是救世主,這世界一切都應該是自己的。但是在目前,想要安全的拿到錢就一定要使用一些暴力手段。於是永村廣將目標放在了這個自己聽過卻非常厭惡的官僚身上。所以從埃米爾塔一回到日本,在這個官員帶狐朋狗友在別墅狂歡的時候,永村廣殺了他們。然後第二天,永村廣痛打了自己的玩劣學生,之所以他如此無法容忍,就是對於永村廣來說,教師這個職業,已經沒有意義。不過意外的是,居然獲得了九條圓子這樣一個助手。
九條圓子並不能真正對永村廣的目標帶來什麼幫助,但是她崇拜尊敬永村廣,相信永村廣是救世主,是正義的化身。利用ASP戰鬥服稍微展示了一點功能,九條圓子就對永村廣變成了盲目的崇拜。不管是性的需求還是心理需要,九條圓子都滿足了永村廣扭曲的渴望。
永村廣給林德發了郵件,告訴了林德自己在香港住宿的酒店。他在日本的事情,卻一點也沒有給林德說。這方面,永村廣認爲林德在埃米爾塔中是領袖,是隊長,但是現實生活中,林德太軟弱,根本不敢面對自己的責任。至於孫雅,永村廣可是日本男人,在他眼中,女人永遠只應該遵從男人的話,不需要自己的思想。
林德收了郵件,罵了一聲:“這死胖子還蠻有錢的,居然住五星酒店。”雖然林德是個窮小子,但是對於五星酒店還是聽過很多的。比如陽光酒店,比如香格里拉。不過至少到目前,林德住過的最多隻是招待所,五星酒店,那就是浮雲。不過想想孫雅這騷包的奢侈富婆,反正這次是她掏錢全程吃喝玩樂旅費,林德也就不用擔心費用的問題。
給孫雅打電話,讓她訂香格里拉的房間。接過電話裡孫雅得知是這件事,狠狠的把林德罵了一頓。凌晨三點,居然因爲訂房間這種事情吵醒了她,血壓較低的孫雅對因爲這點小事將自己吵醒怒不可遏。罵得林德連連道歉她才用力的掛了電話,繼續她的睡眠。女人睡不好的話,對皮膚是不好的。
三點了嗎?林德看看錶,自己爲什麼一點倦意都沒有呢。以前戴着凍牙雖然也會讓自己精力充沛,但是睡眠還是必要的,只是睏意來的時候想睡就立刻能睡着。但是這一次回來,已經兩天了,自己一份鍾也沒有睡,可是爲什麼卻感覺精神好的就像早晨的太陽?想了半天也沒有想出個結果,林德索性不想了,繼續打開電腦創作。
這時,輕輕的兩下敲門,母親推開門走了進來,看來她結束了一天的牌局,精神顯得有些萎靡。
說起來,林德和母親在過去的一年中,加起來說的話可能不超過十句。母子間的關係淡的就如路人。這也是一年來,母親第一次進入林德的房間。林媽媽從來不幹家務,打掃等都是鐘點工來做。她的生活就是打牌,美容院,商場,睡覺,就如從來沒有這個兒子。她定期會在林德的戶頭上存一筆錢,林德的學費生活都是從這筆錢上出來的。
林媽媽很年輕,作爲母親來說,她居然才三十出頭。長相雖然不像孫雅那麼狐媚妖豔,但是也是豔麗動人的成熟婦人,當她穿素花旗袍走在街頭,成熟的身體也會吸引大批男人的回頭視線。
初見面的人,沒有人會相信這樣的女人居然生過孩子,而且兒子居然這麼大了。
“什麼事?”林德感到意外,他已經決定這本書收入好的話,高中畢業之後就搬離這個家,這樣的話,母親和自己都過的舒服一點。
林媽媽坐了下來問道:“我有事想和你聊聊,我可以坐嗎?”
林德攤手道:“請坐,這是你家。”
“可以抽菸嗎?”林媽媽有點心神不寧。
林德點頭,拿起打火機,爲母親點燃,也給自己點了一根。
“你什麼時候開始抽菸的?”林媽媽才注意到林德居然也抽菸。
“沒多久。”林德說完後,房間中一片沉靜。似乎過了很久,林媽媽纔有點慌亂的道:“馬上要高考了,你複習的怎麼樣?”
“還好,我沒打算上大學。”林德感覺很奇怪,自己的這位母親,居然跑來和自己說高考說學習,這世界顛倒了還是怎麼了?
林德有些不耐煩了,和母親的對話虛僞的令他難以忍受。“我說媽媽,有什麼事情直說好嗎?不要現在裝出一副好母親關心兒子的姿態出來,很噁心的。”
林德的話,令林媽媽顯得更加有些不安。她猶豫了一下才說道:“是有關你爸爸的事。”
“我爸爸,他不是早死了嗎?”林德對父親沒有任何記憶,母親也從來沒有提過他。林媽媽是一個人居住,林德的記憶中,她從來沒有帶過他去見過親人朋友的,也從來沒有說自己還有什麼親戚。
“他沒有死,不過我一直認爲他死了。反正他也不知道你的存在,我也不知道他在哪裡,跟死了沒什麼兩樣。”林媽媽的話中,依然滿是怨恨。
“明白了,他把你甩了。未婚先孕,始亂終棄,媽媽,你還肯生下我將我養大不容易。”林德的話,一半認真一半是嘲笑。
“你知道?”林媽媽從來沒有告訴過林德過去的事情,這時候被林德這麼說,混亂的心情更加慌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