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荷回味着剛纔的感覺,那是超越所有夢幻的時刻:“你一定是惡魔,人類做不出這樣的藥。”
“我也做不出。”說起來,說這藥是惡魔的手筆也沒錯。帕爾蒂娜可是按照人類時間傳說了幾千年恐怕還不止的大惡魔。“這是別人送我的,要說那人是惡魔,也是蠻貼切的。”林德倒滿酒,“來,爲我們的相識,爲惡魔乾杯。”
李荷也端起酒杯:“爲了你神奇的藥乾杯。”
兩人喝完了酒,李荷拉着林德進入舞池,在人的山肉的海之中,隨着狂亂的音樂,扭動身體來跳舞。不管明天如何,這一刻拋棄一切,讓精神麻醉,來享受這墮落的快感,享受人類創造的黑暗的藝術。
林德也放開這麼久一直壓在自己身上的重擔,孫雅的消失,和永村廣的決裂、次元的戰士、狩獵戰爭、在自己眼前被蟲子吞噬的城市、恐怖的核爆、這一切,每一件事都令林德感到沉重。尤其是孫雅的離去,令林德面對一切的時候,只有自己獨立承擔,再沒有人可以分擔傾聽自己心頭的重負,這種無力感,纔是最痛苦的。
平時一直在心中深埋,這時,林德只想什麼都不想,讓自己也輕鬆上一會,也許真的喝醉了也好。可是就算他想醉,酒精也無法影響他的腦。所以,林德給自己注射了一針,讓自己沉浸在堪稱噪音的音浪中,沉浸下去,就像是被黑暗的污泥將整個人拖進去。
也不知道多久,林德在舞池中和一個個認識不認識的女人跳着舞。而炎魔之手操縱影響人身體感覺的作用也無顧忌的使用。拉手,摟腰,撫臀,深吻。和林德共舞的女人不管是被他的手做了什麼,都是兩三分鐘後踉蹌地走到一邊,無力地靠在椅子上,就像是整個人的生命被林德抽去了,但是每個人的面孔緋紅,身體依然無力失控,但是眼神卻充滿了渴求。
而每碰過一個女人,林德都感覺到身體中被一股涼冰冰的氣息進入,這是林德第一次感覺到的氣息。因爲以前林德一直控制着自己的身體意識,不會讓外來的力量進入自己的身體。但是今晚。林德將自己完全地開放了,在他讓場內無數女人感受到天堂的時候。
這些女人也給了他不明的回報。
辦公室內,一排排監視器填充了大半個房間。這裡的老闆,梳着髮髻穿着旗袍卻有着象牙色肌膚的大姐頭傑西卡看着屏幕,她懷中,是和服半解,露出潔白的上半身的小巧日本女人。傑西卡注視着被女人圍在中間跳舞的林德。良久才道:“這小孩的手,看起來比我們的藥還有用。他是什麼人,怎麼會從來沒聽過。”
日本女孩顯然認識林德,道:“大姐,因爲他之前不屬於黑道。”
“園子,你認識他?”
“他叫林德,是主人最尊敬的人,主人說他是偉大的存在。”九條園子坐了起來,攏好和服道:“不過我不知道他來到美國了,大姐,你最好不要打他的主意。主人說,敢去招惹他,不管是個人還是組織乃至是國家,都會死的。”
傑西卡很有興趣地問道:“你們家主人自稱是救世主,現在已經一統日本黑道,是日本的帝王,居然還有他如此尊敬忌憚的人,還是個小鬼頭,我到真要見識一下了。”
九條園子站起身道:“那我先告辭了,對於主人的合作請求,大姐請認真考慮。針對朝鮮的戰爭已經不可避免。這場戰爭中有足夠的利潤空間。一個人是吃不下的。”
“我會考慮的,你的主人開口也太大了點。十二枚核彈,他想幹什麼?毀滅世界嗎?”
九條園子躬身道:“主人對世界沒興趣,只是想改革日本,將國民從墮落的深淵中拯救出來,恢復大和民族被美國閹割失去的民族氣質,令日本重新站立而已,告辭了,希望能夠儘快得到您的回覆。”
九條園子離開後,傑西卡微咪雙目,沉思了一會讓人進來。一個穿着素色西裝,面目俊朗,臉頰颳得乾乾淨淨的黑人走了進來。“大姐,談完了?”
“你怎麼看?”
“卡爾·馬克思說過,百分之三百的利潤就足以讓生意人去冒着殺頭的風險去做了。”
“你認爲這筆生意對我們來說,利益大過風險的三倍?”
“這是巨大的風險的生意,只是回報更讓人心動。現在的白宮是石油和軍工集團的人,是洛克菲勒和猶太人的狗,對我們太不利。這世界沒有什麼比讓美國分裂對我們更有好處的事情了。現在只是,需要她證明,他們真的做得到才行。畢竟對於我們來說,核戰爭是沒有意義的。如果她能證明,他們真的有可以改變美國命運的力量,那麼,這次的合作就可以成立。如果她不能證明,那麼也可以將她身後的人出售給政府。我們也可以藉助這個機會進入日本。對政府而言,這十年來日本謀求正常化國家,也已經不太聽話,而日本政府也拒絕了國會要求的提高日元匯率的要求,想要趁美元不穩趁火打劫。如果有藉口重新深入控制日本,國會背後那些人,應該會很高興。”
傑西卡點頭道:“聽起來,不管向哪個方向發展,對我們都比較有利。”
黑人道:“是的,所以我已經派人盯緊她了,不管事態發展都不會令她逃出我們的手心。”
傑西卡感慨道:“馬特,你就是我的守護天使,沒有你,我該怎麼辦。”
“爲您服務,是我一生的榮耀。不過大姐,我們需要更多關於日本那位皇帝的情報,他的崛起太快了。”
“你去安排吧。”傑西卡重新將視線投向監視屏幕:“那個小孩,是李荷帶進來的,你請他們進來。讓外面不要再給李荷棒棒了,雖然是私生女,但是他父親還是隻有這一個女兒,她死在我們這裡就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