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夏的自卑感被慕容澈如數激發出來了。
她的眼圈紅紅的,玉手瑟瑟發抖的抓着獨孤烈的袖口,聲音哽咽,帶着哭腔:“烈,他羞辱我。”
慕容澈的嘴巴很毒,很辣,但凡得罪了他,一定會被他懟死的。
“羞辱你怎麼了?告訴你,能被我羞辱那是你的福分。”慕容澈覺得神清氣爽啊,總管替姐姐出了一口惡氣。
慕容嫣在一旁靜靜的聽着,不插嘴,不阻攔,幽幽的看着半夏露出本來的神色,她沒有那麼善良,是絕對不會替自己的情敵說話的。
“慕容嫣小姐,你的弟弟這樣對我說話,你都不知道管管嗎?”半夏看獨孤烈不理自己,她尷尬的恨不能咬掉舌頭,只好把矛頭指向慕容嫣,她是故意說這番話的,好讓獨孤烈看看慕容嫣是什麼樣子的人。
她憤怒的紅臉和她可愛的臉蛋有些不符合。
慕容嫣媚眼如絲的勾人一笑,眸裡的嫵媚是任何人都模仿不來的,她的紅脣彎起:“半夏姑娘,哦不,應該叫你宗主夫人,我並不覺得澈兒說話有任何問題,澈兒說的沒錯啊,而且你有什麼資格讓我來管澈兒呢?你算什麼東西呢?你有什麼權利命令我,指使我呢?像你這種女子在宮裡一抓一大把,而且還都是浣衣坊的宮女,你能站在這裡和我們姐弟倆個人說話也算是你的福氣了,能嫁給獨孤烈也算是你上輩子積德了,另外,請你說話注意一些,我和獨孤烈兩年前就在一起了,我們之間所經歷的是你比不上的,不必拿你的身份在這兒壓着我,你若真的非要跟我論個前後,那你自己想想我們之間誰是先來後到的。”
半夏被她堵的啞口無言。
是的。
她嫉妒,嫉妒的發狂了。
慕容嫣生的漂亮,身段好,家世好,背景牛,那與生俱來的高貴氣質是她比不了的,她唯一敢比的便是自己已經和獨孤烈成親了,但是,獨孤烈卻遲遲不碰她。
半夏忍住自己憤怒的情緒,她不能在獨孤烈面前變的跟潑婦一樣:“慕容嫣小姐,的確是你和烈先認識的,但你們已經過去了不是嗎?更何況,你兩年前傷害了烈,難道你好意思和他在一起嗎?雖然我沒有慕容嫣小姐你高貴,但我也是烈明媒正娶的娘子。”
明媒正娶。
這四個字着實刺激了慕容嫣。
他們在一起兩年,她多麼希望自己嫁給他,成爲他的娘子,爲他生一個寶寶。
慕容嫣的睫毛顫抖,慕容澈看了一眼她,怒火中燒的瞪着半夏:“你不配跟我姐姐說話,守着你的獨孤烈過日子去吧,我姐姐不稀罕要這種臭男人,姐姐,走,有的是人追咱們,咱們走,咱們去找白少卿,跟我回宮,再也不來了。”
“今日,她走不了!”獨孤烈踏前一步,殘風呼嘯在他的青絲上,他幽冷的眸掃了一眼影子。
影子當即明白,下令命所有人圍住慕容嫣和慕容澈。
“本宗主給你們兩個選擇!”獨孤烈掌握了主動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