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腦子靈光一閃,熟悉的聲音再次迴盪在若歌的耳膜裡,仙眸溢出了冷豔的光芒。
咕嚕咕嚕的湯藥聲讓她回過神兒來。
她將碳火滅了。
披了一個單薄的斗篷朝一處宮殿走去。
這處宮殿有些偏僻,但很肅靜,況且很少會有人想起這處宮殿來。
若歌拐了好幾條甬道纔來到這個宮殿。
天才矇矇亮,若歌戴着頂兜,遮住了大半張臉蛋,她會武功,足尖點地,用輕功飛了進去,毫無預兆的叩響了裡邊的門。
“誰?”許久之後,纔有一個聲音應答。
若歌的耳朵極其靈敏,很快便聽出了聲音的不對勁兒,她淡淡的應聲:“我。”
“……若……若歌姑娘?”雖然巧玉極力讓自己平穩下來,但她的聲音還是顫抖的。
“開門。”若歌強勢道。
“好,若歌姑娘,你……你稍等下,我……我穿衣裳。”巧玉慌慌忙忙的。
“都是女子家,羞什麼?”若歌說着話的功夫,擡腳將門踹開了。
“若歌姑娘。”巧玉匆匆套了一件開襟長紗,綰着青絲:“這麼早,有事嗎?”
她不理會巧玉這麼敷衍的文化,而是徑直朝她的內殿走去。
巧玉緊張的跟在後邊:“若歌姑娘你在找什麼?”
她一隻腳邁了進來,視線落在牀榻上,上前,將被子掀開,手摸這牀榻上的溫度和兩個枕頭的溫度,回眸,冷冷的看着她:“人是藏好了?還是跑了?”
巧玉驚愕於若歌的冷靜和聰明,她否認:“我聽不懂你在說些什麼。”
“一個人睡兩個枕頭?”若歌幽幽的問話:“一個溫度很熱,一個溫度不算涼,這說明,有一個人是進來沒多久的。”
“若歌姑娘。”巧玉文靜的眼睛噙着淚水。
“不必跟我裝可憐。”若歌將頭頂的頂兜摘下來,掃了一圈,最後徑直朝一扇窗子走去,手指在窗沿上摸了摸,沾染了一層灰:“你是個很乾淨的人,不可能不擦窗子,那人才走,對吧。”
“我……我……”
“果然是他,衛錚,他最熟悉宮中的佈局,難怪早上我看到他的時候,他逃的那麼利索。”若歌冷颼颼的看着她:“巧玉,不要把我的善良當做愚弄我的武器,再一再二不再三!”
“若歌姑娘。”她跪了下來:“對不起,對不起,我們什麼都沒發生,這是真的,我還是乾淨的,我還是黃花大閨女,我也沒有給皇上戴綠帽子。”
“這還不算戴?都睡在一起了。”若歌銳利如刀的問話讓巧玉渾身哆嗦。
“衛錚很想我,所以來看看我。”巧玉抽噎着。
“巧玉,你以爲我很好糊弄?”若歌雪霜的眸直逼她的眸底:“現在我總算明白爲何你主動要這處最破最偏遠的宮殿了,這方便你們幽會對不對。”
巧玉默認了。
“你的宮殿很偏遠,以衛錚的武功來看你,完全可以做到神不知鬼不覺。”若歌冷靜的分析着:“那麼,他爲什麼要退而求其次,捨近求遠的通過皇上那邊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