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乞丐一事還讓九千歲心有餘悸呢,這次離玉樹竟然把他和乞丐混爲一談,着實讓人氣憤。
他那傲嬌的小脾氣上來,捻着蘭花指,妖冶的桃花眼噙着小怒氣:“皇上真是……真是太讓本座失望了,本座下次有好玩的再也不帶着皇上了。”
“誒誒誒,九千歲,你別走啊,有話好好說嘛。”破了的布條和離玉樹的手指擦肩而過。
就這樣,輕輕的你走了,正如朕也輕輕的走。
茉莉在一旁是皇上不急太監急。
皇上今兒個把離王爺和九千歲都得罪光了。
“皇上,不去追九千歲?”茉莉試探性的問,雖然這九千歲沒有離王爺牛氣加閃電,但在關鍵時刻還是能頂點用的啊。
“不追不追。”離玉樹大大咧咧的一擺手,從花叢邊捻了一朵宮廷小黃花塞到茉莉嘴巴里:“你嚐嚐。”
茉莉拿出來連呸三下:“皇上,你可愁死奴婢了,別這麼玩了啊。”
她想了想,又小心翼翼的問:“皇上,王爺生病了,不該去看看嗎?”
“病的嚴重?”離玉樹半信半疑的問,而後想到方纔在金鑾殿上的‘咳咳’咳嗽聲,隨即否定了自己的疑問:“那還真的挺嚴重的啊。”
茉莉覺得皇上其實挺關心王爺的。
“是啊。”茉莉更希望離玉樹去拍王爺的馬屁啊。
方纔她便聽說離玉樹在金鑾殿之上把離王爺的臉都氣綠了。
聽着茉莉的廢話,離玉樹環繞了一圈,老成的摸摸下頜,道:“既然如此,那朕就去看看皇叔最後一面吧。”
聽及,茉莉想暈倒。
阿彌陀佛。
皇上,您說話之前能三思麼?
*
離王寢宮。
磅礴大氣的宮殿醞釀着沉重的氣氛,似乎壓的人喘不過氣來。
金木玉杉塌似乎成了冰榻。
一襲朝服的離傲天靠在塌壁上閉目養神,骨節修長的長指揉捏着酸脹的眉心,喉嚨發癢,總是想咳嗽,只要一想起方纔在金鑾殿上的事情,他就氣的胸膛發脹,想要噴火。
狂妄的小東西,愈發不把本王放在眼裡了。
守在一邊的太監們戰戰巍巍的不敢喘氣兒,隨後還是太監總管前來稟告:“王爺,有大臣帶着禮物求見。”
短暫的沉寂後,塌上的獵豹慢慢的睜開了眸子,深邃如冰窟的眸子讓人不敢直視,他冷冷問:“今日是本王的生辰?”
太監總管一愣:“不是。”
“今日是年節?”離傲天沉着嗓子又問。
“不是。”太監總管又道。
離傲天眯起危險慍怒的眸:“那讓他們進來幹什麼!”
“是,奴才這就讓他們離開。”太監總管握着拂塵趕忙退下了。
那些大臣們吃了閉門羹一陣搖頭嘆息後回去了。
這年頭,馬屁都不好拍了啊。
片刻。
太監總管又‘吧唧吧唧’不知死活的走進來了。
聽到腳步聲的離傲天十分煩躁,捏着眉心,聲音沉冷如冰:“本王都說了不見他們,你是不是聽不懂話!”
太監總管‘撲通’跪了下來:“王爺,是……是皇上求見。”